黎音一拍额头。她都干了什么啊！如果让牧言承知道她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她死定了！“没有，不是，他送我回去就走了。”
黎音摆摆手，假装没事发生。小宋是个死脑筋，一脸的认真，“不是啊，三点多的时候你去吐，他还给你倒水喝呢。”
黎音惊恐道，“你怎么知道！”
“你卫生间就在我隔壁啊，我听的很清楚，你折腾了一晚上，他一直在照顾你。”
“你还听到什么了？”
黎音尴尬的抓头发。“你就一直说‘没了没了’，他说‘有他有他’。”
小宋摇头，“听不懂。”
黎音暂时不想追究了，她要去找王美娟。两人收拾好，下楼打车。刚坐上车，黎音就接到了当地派出所的电话，让她过去配合调查。“请问你昨晚八点到十点在什么地方。”
“嘉兴容小区。”
“你见过王美娟吗？”
“见过。我还打了她。”
“为什么。”
“她欠我的。”
“欠钱还是欠命。”
黎音觉得方向不对，“请问王美娟是不是出事了？”
“现在是我们问你！”
警员一拍桌子。黎音干脆摆烂，“我要见律师。”
她打给牧言承表达了自己的需求，牧言承没问缘由，五分钟后当地一位知名律师就到了警局。黎音把昨天的经过说了一遍，录音什么是骗王美娟的。她也没有跟律师说自己孩子的事，只说王美娟偷走了帮自己保管的纪念品。经过律师的调查，黎音才知道自己走后王美娟被车撞后碾压，当场死亡。有目击者称，司机是个女人。因为黎音曾经跟王美娟在凉亭发生打斗，所以她的嫌疑最大。“如果没有人证明你走的时候王美娟还活着，这事就很麻烦。”
律师严肃道。黎音被取保候审，下午的时候牧言承到了杭城。黎音再次把经过跟他说了一遍，牧言承锐利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彩。有钱好办事，电台里寻找昨晚载过黎音的那位出租车司机。找到他后，从他的行车记录仪里找到跟他对向行驶的车子，又从对方的行车记录仪上，截取到黎音上车走后，王美娟踉跄着走向小区的画面。黎音的嫌弃终于解脱了。“谢谢。”
牧言承跟律师点头致谢。“能帮牧总做事，是我的荣幸。”
律师对黎音笑了笑，光荣退场。小宋叫了一打啤酒庆祝，一进黎音的房间就愣住了。“哎，他就是昨天服务你的人。”
“……”黎音不敢幻想牧言承昨天接到自己的电话赶来杭城，照顾自己一晚上，天亮前赶回燕都去开会。然后因为自己的事情，他开完会又赶来杭城。飞机要两个多小时，加上市中心到机场，提前检票……相当于牧言承从昨晚接到自己电话到现在，一直马不停蹄。重点是他没有坐轮椅，应该全是靠药物在支撑。“过来坐。”
黎音急忙拉着他坐在床边。牧言承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越是淡漠，越是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昨天小宋喝醉，不知道害怕。今天清醒着呢，很快就察觉到男人那股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小宋退到门口，给黎音打手势他在隔壁待命，有事朝卫生间喊一声。黎音比划了一个Ok。房门关闭后，牧言承看向黎音，深邃的眸色变得凝重。“你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