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承单膝蹲在她的面前,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撒谎,背叛,轻贱……”他捏住她的下巴,按着她的脑袋到冷水下,“要凑多近,头发上才有烟味。”
“……!”
黎音惊恐的瞪大眼睛,但是很快又被水淋的紧闭。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下巴好疼,几乎要被捏碎。水好凉,冻的她瑟瑟发抖。黎音的手紧紧抓着浴缸边缘,关节泛白发青,牧言承放手后她失去平衡歪到在浴缸里又呛了一口水。咳咳咳!牧言承起身,居高临下,漠视她的狼狈。黎音低着头,能想到他的视线有多鄙夷。“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勉强坐稳,哆嗦着解释,“我爸的公司……有困难……想上节目……约了主办方……咳咳咳!”
黎音的头发凌乱的散落下来,映的她的肤色更加白。别墅里有恒温系统,温度始终保持在人体最舒适的温度。可冲凉水,绝对超出了这个度。自从那件事后,黎音特别惧寒,被冷水这么一浇,小腹开始抽痛,脑袋也开始发胀。她努力睁开眼睛,仰头去看牧言承的脸色。希望能得到他的怜悯,逃过一劫。却发现,他的眼中不是冷漠,而是讥讽。男人的薄唇缓缓开合,“不见棺材不掉落泪,是吗?”
“什么?”
“添加双倍焦麦芽的香烟,只有牧南袭抽。”
牧言承轻嗤一声,“他什么时候成了主办方。”
“……”黎音愣在那里。她的愕然,在牧言承的眼里是谎言被拆穿后的无言以对。男人眼中的厌恶具化成了利箭,全部刺在黎音的心上,让她从头冷到脚,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洗干净,别让我闻到恶心的味道。”
牧言承走出浴室,走到窗台前,拿起放在花盆后的烟盒,拿出一根点燃。火苗窜起。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在肺里转了一圈,最后缓缓吐出,胸膛还是闷的难受。浴室里很静。一切都好像几分钟前,黎音还没有回来,他就站在窗边。明明有事情要处理,却没办法静下心来。嗡嗡,手机振动。牧言承拿出来查看,是保镖的来电,他手指一划接听,“说。”
“牧少,我调查清楚了,夫人去会所见的是模特新秀主办方的人,对方想潜规则,被夫人给气走了。后来遇到大少爷,大少爷让夫人去陪酒,被夫人给揍了,脸上挂彩。”
“嗯。”
电话挂断,牧言承狠狠抽了一口烟。就算她沾染上牧南袭的烟味是因为揍他,那也是因为她穿的那样诱。如果她不去会所,不穿的坦肩露背,就不会引男人想入非非。总的来说,还是她的错,他教训她是对的。一支烟抽完,浴室里还是很安静。牧言承隐约感觉不对。他推门进入,见黎音趴在浴缸边缘一动不动,乌黑的长发垂下来,露出后脖颈被掐的手印。男人狭眸微眯,迈步走过去。“别装死。”
“……”“黎音。”
“……”女孩瓷白的肌肤被冷水浸泡后泛起异样的绯色,被他轻轻一推,软软的倒在了水里。紧闭的双眼,发青的嘴唇,没有半点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