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华一听可高兴了,马上就往楼下跑:“大哥,可以开饭了,妹妹就下来跟我们一块吃饭。”
傅夫人板着脸:“乱嚷乱叫的,也是你们惯着,吃个饭还得求人,真把自个当盘菜了,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表婶。”奕桐笑盈盈地下楼梯,看着傅夫人叫:“我只是不想扫你们一家人的兴,寄住我也懂些规矩的。”
当着众人的面,傅夫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傅瑾华马上就替她解围:“妈咪,没关系啦,过来便是客,我们等表妹一会,也是无妨的。”
几个亲戚颇有敌意地看了奕桐一眼,奕桐不客气,狠狠地瞧了回去。
最高兴的,也莫过于是傅父了:“惊华,去把爸爸珍藏的那坛女儿红拿来,爸爸今天高兴,想喝点酒。”
“好咧。”
傅瑾华也叫佣人拿来了红酒,一一倒了些。
端起杯子便嘴甜地敬傅父和傅夫人:“爹地,妈咪,瑾华祝你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优雅地端起酒杯,浅浅尝一口。
“我们瑾华也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傅夫人看着傅瑾华格外的欣慰。
相反看到一边只顾埋头吃东西的江奕桐,气就不打一处来,非得要表现得这么失礼吗?吃得那么大声,一碗饭居然就吃光光了,这是上辈子没吃过饭吗?亲戚们都看着呢,真是丢脸。
奕桐埋头吃,也只想早早吃完拍屁股走人。
他们谈的,说的,她一概都不知,也不想知。
可是傅瑾华就是想让她丢人,端起酒杯说:“表妹,你也喝一点吧,这酒可好了呢,来,我敬你一杯。哦,我忘了你可能不会喝红酒,要不你喝可乐吧,以后有空我再好好教你怎么品尝红酒。”
奕桐瞧了她一眼,端起跟前的酒咕咕一口就喝了下去。
傅瑾华捂着嘴巴:“表妹,红酒怎么可以这样喝啊?这,这可是一口值千金的拉菲啊,这样子真是太浪费了。”
“我喝酒就是这样的,五岁在东北差点没冻死,我喝了半瓶二锅头下去,醉了三天,但是捡回一条命,我七岁上山砍柴火,带的不是水,是酒,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冷,我不想冻死在荒郊野外,我剁猪草剁到手骨都露出来,我也喝一口酒,再喷一口到伤口上去,痛不痛那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问题了,酒能消毒,我长年吃药,总以为忽然哪一天我的心脏就会罢工,我也经常喝酒麻醉我自己,你说我会不会喝呢?”八壹中文網
傅父抬起头,眼里有泪在转动着。
傅深华也走了过来,拍拍她的肩头:“别喝了,回房去歇一会吧。”
“怎么,你们非得让我下来一块吃饭,现在我还没吃饱呢,就想赶人走了啊?”她还吃呢。
“你非得要说这些吗?有意思吗?”傅夫人拉长了脸:“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要不说些别的吧,你们见过真正的黑的吗?大山里的黑,伸手不见五指,北风嗷嗷在呼叫,像是永远也走不出来一样,八月十五人团圆,只是那天晚上的月亮却躲了起来,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远方有人放了大烟花,终于看清了一些方向走出大山,但是烟花太短暂了,终归照不亮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