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坐在车内回头,还能远远的看见陆骁宸趴在地面,身影显得孤寂阴郁。
等汽车渐渐驶远,夏兮也就收回了目光。
殊不知,在他们走后没多久,陆宾年手底下的人就接到指令,原路返回,要将被打晕过去的陆骁宸灭口。
来人高高举起匕首,对准了陆骁宸的心口,打算当场将其捅个对穿。
只是还不等他手臂落下去,他胳膊一痛,眼前一晃,手中的匕首竟然就落在了陆骁宸手上。
他脸色顿时煞白。
“你,你不是晕过去了吗?”
陆骁宸沉着脸,并未回答。
他常年在兵营里接受训练,身体素质非同常人,即便是被打晕过去,也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尤其是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
他将锋利的匕首抵在这人脖颈,半句都不废话的开门见山询问:“夏兮和陆宾年呢?”
“走,走了。”
他话刚说出口,只觉得脖子一痛,就突然彻底断了声息。
陆骁宸握着带血的匕首从地面站起身,遥遥地望着夏兮刚才离开的那个方向,眼中带着懊恼。
他竟然慢了一步!
……
夏兮被陆宾年带回去后,很快就通知她,婚礼要照办。
只是这一次不用再等七天。
陆宾年像是生怕她会再次跑掉,催促着手底下的人尽快筹办婚礼,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结完婚。
好在上一回他们办的一场未能成功的婚礼留下的东西都没有被毁掉,因此办的还算迅速。
在婚礼前夕,陆宾年怎么也无法放心,就趁着夜深,偷偷摸到夏兮的房间。
夏兮当时只瞧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跑进来,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一脚踹了过去。
“啊——”
黑暗中,一声嚎叫将夜色的寂静打破。
夏兮立即打开灯,见陆宾年捂着下半身,脸色涨得青紫,面容扭曲,强忍着痛楚。
她眼皮一跳。
没想到她这一盲踢,居然踢得这么准。
夏兮心中非但没有升起愧疚,还有些幸灾乐祸。
要是踹坏了正好,以陆宾年这种见异思迁,勾三搭四的脾性,留着也是祸害人。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宾年,眼神无辜,“五少,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是有小贼摸进来偷东西。”
陆宾年痛龇牙咧嘴,半晌没敢吭声。
他怕他一吱声,发出的就是令人觉得十分丢脸的惨叫。
半夜三更摸进未婚妻的闺房里,结果差点被踹断子孙根,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脸估计都要丢没了!
但他刚才的动静还是引来了陆文斌。
陆文斌不用询问,只消看他们两人一眼,就立即猜到了前因后果。
他顿时火冒三丈。
陆宾年可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他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可就得绝后了!
“夏兮,你给我出来!”
现在还没嫁入门呢,竟然就敢对他的儿子动粗,等明天嫁了过后,那还得了,岂不是要将他们家闹翻天?!
夏兮掀了掀眼皮,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衣,闻言半点都没有要从床榻上起身的意思,只是呵笑地睨着像只猴子一样夹着腿跳来跳去的陆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