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海面。
邮轮包厢内。
“唔~”
女人情动的呻吟,缠绵如丝,让人绊陷。
男人粗糙的大掌像火柴,在夏兮的肌肤上擦起火花,将她点燃。
夏兮酥软地盘着男人精装的腰身,像一叶扁舟,随着男人越来越快的节奏,越来越急的沉浮……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将这一切打断。
夏兮惊醒。
又是这个春梦!
夜色中,她脸热不已。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四年前起,就莫名经常做春梦。每次都是同一个场景,同一个男人。
夏兮看不清梦中男人的容貌,只记得他额角处有闪电状疤痕。
她口干舌燥。要下床去倒水喝,却后知后觉自己被人压着!
“别动!”一个管状物顶在夏兮的脑门。死神般冰冷僵硬的触感,让夏兮瞬间清醒。
是枪!
军阀争霸的年代,枪并不少见。
可这枪却是德制ar14,有战场杀神之称,非一般人能有。
短暂的惊愕后,夏兮危险地眯眸。
是她这个毒榜第一的毒王,隐藏得太好,让人以为她好拿捏?
她指尖微动,正要射出毒针,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摁在头顶,无法动弹。
两人紧挨着,男人的肌肉坚硬如铁,蓬勃如山。
难以忽视的阳刚,让夏兮警铃大作:“我是陆宾年的未婚妻。陆家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陆家是北陆最大的军阀。富可敌国,彪悍善战,威震四海。
虽然她和陆家素未谋面,只有上一辈的口头定亲,但这层身份亮出来,也够慑住人了。
夏兮自信满满:“你还不放开我?”
陆骁宸挑眉,她就是那个和自己家有娃娃亲,最后被分配给侄儿当未婚妻的女人?
传闻是个乡下长大的土包子,粗鄙丑陋,不堪入目。
夜色很暗,普通人看不清周围。但陆骁宸常年习武领军,眼力甚于常人。黑暗中,他将身下的夏兮看明了八九分。
小巧鹅蛋脸,杏眸含水,粉唇如樱,纤腰如蛇。
不仅不丑,反而是个十足的美人。
陆骁宸起了兴趣。
他俯身,语气霸道恶劣:“陆家?你以为我会怕?”
他就是陆家军少帅!
他发号施令,千万大军,无一不从!
“你……”夏兮惊愕。
突然,一阵混乱骤然逼近。
“一间间挨着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包厢外,军靴踏地声、踹门声、枪声,阵阵响起,像死神吹响的军号,让人胆寒。
陆骁宸却丝毫不乱,发布军令般:“叫床!现在!”
夏兮眨了眨眼睛。
外面那些人应该是在搜这个男人。他想伪装床笫之欢,躲过去?
她才不要帮他!
“我不会!”夏兮梗着脖子。
“呵,是吗?刚刚不是叫得挺好?”陆骁宸抬眉,“既然你突然忘了,我只能勉为其难教教你。”
说完,他压下,在夏兮白皙的脖颈出,烙下一吻,然后吮啃着夏兮精致的锁骨,一路往下……
夏兮忍不住颤抖,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怎么和春梦中的人一模一样?!
她慌乱地阻止,羞愤欲死地投降:“我又、又会了!你别,别……”
“叫!”陆骁宸喘着粗气。
“唔……”夏兮回忆着春梦里的叫法,半描半绘。
陆骁宸鹰瞳猛地一缩,全身肌肉绷紧至僵硬——从来对女人不屑一顾的自己,竟然难以遏制地起了反应!
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包厢门被踹开,一群士兵冲了进来。
“给我搜!”为首的军官话音刚落,就借着走廊的光,看到了室内的旖旎。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床上男人的背部,以及他身下女人的脸。
“啊!”夏兮半真半假地尖叫。
军官和士兵尴尬不已,草草地扫了一眼室内,就准备离开。
他们刚转身,夏兮就突觉身上一轻。原本压着她的男人,已如鬼魅般瞬闪到军官面前。
黑暗中,夏兮看不清他如何出招,只听得惨叫连连。不过眨眼工夫,一群人就如截断的木桩,砰砰倒地。
夏兮忍不住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怕——她由顶尖杀手养大,死人对夏兮来说很常见。
她是因为极度震惊!
男人的身手疾如劲风,烈如雷电,竟比她的师傅南洋第一杀手还要厉害几十倍!
这简直不可想象!
他究竟是什么人?!
陆骁宸处理完敌军搜查连,高射光就从舷窗穿入。
他从舷窗望去,只见漆黑的海面,有无数船灯由远及近。是军舰。他的部下到了。
陆骁宸起身要走,忽地军靴顿住。
回头,凭过人的视力,看到发抖的夏兮。
只见女人削肩纤腰,粉唇微抿,如微风中的柳絮,仿佛下一秒就要飘飘坠落。又似半开的娇花,不胜凉风。
他剑眉皱起,摇头。
侄儿的未婚妻,美则美矣,就是太脆弱了。
陆骁宸走向弱不禁风的娇花,军靴在船板上踩出铿锵有力的声音。
“邮轮不安全,跟我走。”
夏兮想起之前的种种,戒心大作。
他又想占她便宜?夏兮咬牙。
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靠着听力,将毒针朝声源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