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门口闪进来一个人,估计是喝多了中途去放了个水。
那人吊儿郎当的坐在了沙发上,旁边的美女十分有眼色的贴了上去。
那人一手揽着美女的水蛇腰,一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缓过气儿来,才朝着沈风和孟嘉铮那边儿说了句:“哎,我刚才看见陈萱了,什么时候回国的啊,叫她来喝几杯?”
“她有事儿要忙,改天吧。”沈风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孟嘉铮淡淡的开口。
沈风的眼里有些落寞,四个人终究是走散了。
包厢的门又被人打开了,进来的人跟里边儿的人分享八卦:“那边儿好像在闹事,我看见杨树了,真不要脸,为难一个女人,啧啧啧。”
沈风和孟嘉铮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起身往外面走。
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音乐声尖叫声掺杂在一起,掩盖了五光十色下的所有不堪。
那头隐隐约约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沈风和孟嘉铮推开那间包间的时候,陈萱正在被杨树的客人灌酒,场面猥琐至极。
坐在沈风在酒吧楼上的办公室里,陈萱眼泪流个不停。
沈风听的心里烦躁。
“你怎么和他搅在一起了?”孟嘉铮的语气没什么温度。
“江川呢,他当真那么狠心,看见我被人糟蹋都不来救我。”陈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那都是你自己作的,啊,你被人糟蹋一点儿都不无辜,是你自己硬要往上凑的。陈萱,没有人逼你。”沈风终于忍不住脾气,吼了她。
陈萱哭的更厉害了,声嘶力竭的埋怨着。
“怎么没人逼我,你们每个人都在逼我,江川不见我,你们也都帮他敷衍我。我做错了什么,不就是赶跑了一个不要脸往他身上凑的女人吗,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沈风觉得陈萱简直不可理喻,深呼了一口气。
孟嘉铮抓住了陈萱话里的关键信息,皱了皱眉,问道:“你去找过苏禾?”
陈萱一慌,急急忙忙给自己圆谎:“我是觉得那段时间我们总是在一块儿,那个女生肯定是误会了,所以也算是我赶跑的。”
陈萱这番话说的还算有点儿良心,沈风缓了语气,叹了口气,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江川呢?”陈萱不死心。
“你没事尽量别往他面前凑,以前讨不到好脸色,现在就更不用想了。”沈风怕她又搞事,冷冷的警告道。
陈萱现在独居,沈风把她送到地方之后,没有多留,直接就开车走了。
陈萱看着沈风的车慢慢变小,没有着急回家,而是站在原地补了个妆,朝另一辆一开始就停在那里的银白色轿车走去。
车后座,一个阴郁的男人占据了大半的位置,陈萱小心翼翼的避开脚下的拐杖,坐到了男人的旁边。
男人睨了陈萱一眼,语气嘲讽:“我还以为你真这么硬气呢?”
“不敢。”陈萱好像很怕这个男人,面对他的时候一直垂着眼皮,完全没了刚才撒泼哭闹的气势。
“最好是,别忘了,你还有东西在我这儿呢,要是我一生气捅出去了,江川会怎么报复你呢?”男人一字一句,沉重的敲在了陈萱的心上,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像是被吓的。
江川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苏禾已经躺下困得不行了。
江川也没闹她,只是抱着她亲了亲,两人相拥而眠。
“孟总,好久不见。”
“杨总。”
生意场上的事儿不是说断就能断干净的,只能尽量避免。
今晚孟嘉铮和杨树的会面就是无法避免的结果。
两拨人马刚刚坐定,门被一个女人推开了。
陈萱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手帕,呆站在门口,看着孟嘉铮不知该作何反应。
孟嘉铮倒是镇定自若的收回了视线。
“两位都是老熟人了,陈萱,过来,跟孟总打个招呼。”杨树笑的不怀好意。
陈萱在心里微微挣扎了几下,便抬腿走到了杨树的旁边跟着落座。
第二天中午,三人在江川的办公室闲聊。
孟嘉铮提了这件事儿。
江川倒是没做多大反应,只是看着不太在意的说了句:“这是她的选择。”
孟嘉铮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昨晚他把陈萱当成了一个客户身边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没多看她几眼。
沈风有些愤愤不平:“她跟谁都不能跟杨树啊,咱们跟杨树的仇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保护她。”
江川不在意,这事儿也就就此作罢,毕竟他才是那个最有发言权的人。
没过多久,陈萱跟杨树的事儿就在圈子里传开了,当年那事儿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又卷土重来,说看了不说一句贵圈真乱。
但是都不关他们的事儿了,江川在乎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苏禾。
这天,苏禾的奶奶从江城寄了一些手工特产来,苏禾叫江川拿一点儿给江父江母。江川非要叫苏禾陪着,说带她来看看他在江家的房间。
两人还没进门儿,就听到了里边儿的哭声。江川没叫人,自己轻轻地推开了门,发现陈萱的父母带着陈萱和江川的父母一起坐在客厅里,不知道聊着什么事儿,陈母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陈萱也哭的楚楚可怜。
苏禾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扭头看了江川一眼。
“你是故意的吗?”
江川冤枉极了,连忙洗清自己:“我不知道他们在。”
“哦”苏禾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两人说话的功夫,客厅里的人已经注意到这边儿了。
季音看到苏禾有一瞬间的慌乱,连忙起身迎接。
“小苏,好久不见,阿姨都想死你了,快进来。”
江父则是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语气不容拒绝:“抱歉啊,老陈,换种方式,我们江家或许会答应,但是怎么不行,我儿子儿媳来了,就先不招待你们了,请便吧。”
到底是体面人,江父江母拒绝的意思明显,他们也不好多留了,一家人起身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