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妈说的隔壁邻水村，并不是一般的隔壁。
导航显示距离高山村近一百公里，这也叫隔壁？怪不得大妈一再表示，她不认识那位张姓姑娘姓甚名谁。
邻水村村不如其名，并不邻水，与高山村不同的是，村子确实是在高山上，远处可以看到一些建筑建在半山腰。
令人崩溃的是，到达半山腰的村子不通公路。
不过，胡莱和侯晓晓看到了希望，山上密林丛丛，比较符合刘集在电话里说的在森林里的场景。
车子停在了山脚下，徒步爬到两个小时才到达村口。
打听张家姑娘，更让人崩溃，村子里的人家都姓张，在村口抽烟的大爷说。
“咱们村里张家的姑娘十好几个，我哪里晓得你们要找的是哪个？”
侯晓晓：“大爷，十多年前，村里有没有一个姑娘因为失恋自杀的？”
大爷眼角挂着一抹眼屎，尤其迷茫。
“自杀？没听说啊。”
胡莱换了个说法。
“大爷，十多年前，有没有一个姑娘大了肚子被人抛弃的事件？”
大爷继续眨巴着眼角。
“没有啊，我没听说过。”
“村里人家多吗？”
“十几户。”
不光大爷迷茫，胡莱也迷茫了。
眼看着天就黑了，侯晓晓着急。
“哥，我看大爷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咱们进村再打听。”
遗憾，接连问了好几家，都表示没有那回事。
尤其是一位大妈，特别气愤。
“是哪个杀千刀的造谣，我们村子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哪里可能出那档子伤风败俗的事情。”
拢共也就十几户人家，从村这头走到村那头，天就黑定了。
眼见着只剩最后两家了，侯晓晓已经在抱怨了。
“哥，从昨天半夜跟你跑了一天了，小命都快不是我的了。中午饭吃了一块烧饼，我的胃开始表示抗议了。你说咋办？”
“行，我的好妹妹，等回了九幽城，哥请你吃大餐。”
一听说大餐，侯晓晓来劲了。
“我要吃皇城楼的帝王蟹。”
“行，都听你的。”
黑猫也有想法。
“我要来一条清蒸的黄瓜鱼。”
“行，我请，我都请。”
侯晓晓及时阻止了黑猫的想法。
“不行，你只能吃猫粮。你忘了上回吃鱼肉过敏的事情啦？”
黑猫抗议，它主人表示抗议无效。
倒数第二户人家，一栋老式吊角楼，大门紧锁，好像很久没住人的样子。
侯晓晓要去敲门，被胡莱拉住了。
“一看就没人，咱们还是节约时间，去最后一家问问，如果再没有线索，咱们就打道回府。”
最后一家在村尾，一栋老式建筑，庭院里种满了花，一看就是一家爱生活的人。
进了院子，一对中年夫妻，三十多岁的样子，女人在做晚餐，男人在辅导孩子写作业。
特别温馨的一家人，也是很热情的一家人。
谈话还没开始，四菜一汤上了桌，女主人又加了餐，白灼了一盘子大虾。
其实还没有真正进入主题，答案就呼之欲出。
侯晓晓往嘴里塞了一口虾，含糊不清地问道。
“隔壁没住人？”
男主人随口回答：“十多年都没住人了。”
“为什么？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不晓得，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也没有说一声，一晚上起来就不见人了。”
“隔壁住的是什么人？”
“两母女。”
“没有男主人？”
“我张叔在张佳五岁那年就得病去了，就剩下我刘婶和张佳母女两个相依为命。”
“张佳？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女主人打了趣。
“张佳，以前可是咱们村的村花，上学的时候，他还喜欢人家喜欢得不得了，可惜人家张佳一点都不鸟他。”
男主人笑得有点腼腆。
“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你又提这一茬。”
胡莱问：“你和张佳是同学？”
“是，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学，高中她考去了另外一所学校。”八壹中文網
“认识刘集吗？高山村的。”
“认识，初中的时候一个学校的，但不太熟。”
“有没有听说过，他和张佳在谈恋爱？”
“应该没吧，没听说张佳有谈恋爱啊。再说了，张佳她们搬家的时候，高中才毕业。”
“她们搬家之前，有什么不寻常的表现吗？”
“跟平时一样啊，没有什么不同。”
“知道她们搬哪里去了吗？”
女主人咯咯一笑。
“是真不知道，张佳她们走了之后，这个家伙魂不守舍的，到处找人打听，一直没有音讯。这个时候，我才趁虚而入的对不对？”
男主人宠溺地看了女主人一眼，开了玩笑。
“要不然呢，你哪里有机会？”
“那我得谢谢张佳给我这个机会，她不稀罕的男人，我却当个宝一样爱着。”
大晚上的，吃了一嘴狗粮。
侯晓晓：“这么多年，两个大活人，就一点音讯都没有吗？”
女主人：“我们村子不大，其实张佳她们连夜不见了之后，村里确实有一些不好的传闻，说张佳生活作风不好，甚至还说她自杀了的都有。”
男主人偷偷看了一眼女主人，犹豫了一下，开了口。
“张佳性格那么开朗，我不相信她会自杀。前段时间我听一个中学的同学说，好像在九幽城水塔菜市场附近看到了刘婶。”
“就刘婶一个人？没看到张佳？”
“不是，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长得跟张佳很相像，我猜应该是张佳的女儿。”
女主人又开玩笑。
“这下你应该彻底死心了吧，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
“你这个人真是的，自从我和你好上了之后就死心了，我的眼里只有你总可以了吧！”
“死相。”
“你有没有想过，张佳会不会真的因为感情不顺而自杀，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警官，你们来这里是不是张佳出了什么事？她真的自杀了吗？”
“没有，她没有出什么事。”
“那，你们为什么要找她？”
“我们想确定，张佳是不是和刘集谈过恋爱？”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你们有其他的渠道可以知道吗？比如同学群。”
“好的，我问一问。不过，应该希望不大，要真有，这么多年不可能没人说起。”
结果确实令人失望，小学群中学群问了一个遍，都说没有。
关于刘集，同学们一致认为，他上学其间一直是一个乖学生，连多看女生一眼都会脸红的男生，不可能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