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宫内,奄奄一息的大夏皇帝向当朝太子下达了一道匪夷所思的旨意
送大夏太子在内的自己十九个孩子,去近十年间突然崛起一统北方的北华为质,已换取北华丞相能来大夏与自己见面
一时间大夏震动,夏皇的此番旨意作为君者未免太过荒唐,无数当朝重臣皆是上书望陛下三思,可是随着这位被大夏近乎神话的一代明君,与当朝几位元老进行一番彻夜密谈后,几位当朝大员也同意夏皇此番行径
一周之后,大夏太子拜访夏皇,与其进行了一场密聊,不日大夏太子力排众议带着自己的十八个兄弟出访北华
当月末,一架朱红色的四轮马车悬挂着北华旗帜驶入大夏首都洛阳城,与其说是马车不如说是龙车更为合适,因为这车是由三条蛟龙拉拽,车上还用金漆描画着五条神龙,若是仔细看都能发现马车的四个轮子下伴生祥云,竟然是浮空而行
龙车刚刚驶入洛阳,便成了今日的头版新闻,全城的酒楼客栈无不以此为题,就在紧邻洛阳城通往皇宫的主路青鸾道旁的一家酒楼里几个酒客也聊着龙车的事
“你看见了没,啧啧啧,蛟龙拉车,也不知道是啥人物来了,真他娘阔气”
一个微醺的汉子一边伸手用大指向门外比划着,一边对着同桌书生打扮的酒客大咧咧的说道,那书生打扮的酒客瞥了他一眼,端起面前温好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才回应道
“阔气?你怕是不知道吧,这蛟龙拉车是隔壁北华的皇上才有的待遇”
微醺汉子听闻眼神一怔,立马起身惊呼道
“啥?他娘的,你那意思是北华的皇帝老子来了?”
“那怎么可能,在北华除了皇上,还有一位能配这种龙车”
书生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住了汉子的手臂示意他坐下
“你怕是忘了北华上代国君,昭告天下当朝丞相平君权这事了吧!”
微醺汉子听着书生的话不由一愣,一边挠着头一边看着书生,书生看着汉子的样子不由一笑,轻声解释道
“就是说,北华老皇帝说,北华丞相在北华的权力地位都和北华皇帝一模一样”
微醺汉子听完惊讶的半天说不出来话,书生也没再理会他而是一边看着门外景象一边自斟自饮
就在龙车马上要进入洛阳城主路青鸾道时,竟被一年轻小将拦了下来,此时的青鸾道两旁皆有兵丁相迎,而拦下龙车的是大夏神将镇国公拓跋恒之子拓跋焱
此刻拓跋焱只身站在车前,拱手一礼做足了姿态朗声道
“先生,在下大夏左将军拓跋焱,再往前便是我大夏王都的青鸾道,直通皇城,自古便不许行车,请先生下车,拓跋愿随先生步行入皇城”
随着拓跋焱的声音落下,没见有人下车,但车内之人却用略带笑意的口气回答道
“拓跋将军怕是小看了咱,咱不是第一次来洛阳了,这青鸾道上也从没有过不许行车的道理,若是想杀咱锐气,还希望小将军能在战场上,你这性子同你爹一样不适合使这些小手段”
虽然被看穿了想法但是拓跋焱并没有乱了方寸,口气中带上了一丝威胁意味继续问道
“难怪家父常说先生胆量异于常人,如今看来果真如此,但先生有没有想过,您现在是在我大夏都城,先生就不怕拓跋因失了颜面对先生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车内之人显然更加坦然自若,沉稳如古潭之水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咱当然不怕,如果你父亲肯定不敢跟咱这么说话,顶多就是在咱车前啐口痰,然后大骂咱无耻”
拓跋焱听闻北华丞相的话,一时间也想到了父亲那大刺刺的模样,顿时没了话说,尴尬的愣在了原地
车里的北华丞相看拓跋焱许久没有吱声,便口气玩味的继续说道
“所以小将军如果是没有其他威胁咱的法子,便赶紧启程吧,虽然咱的时间还算富裕,可唤咱来的那位还有天河郡那十九个皇子可不像咱一样,估计是急切的很呢”
拓跋焱听闻不禁面色一黑,不再与这北华丞相打口仗,回身立刻吩咐左右开路后翻身上马带龙车向皇宫而去
这下子有了官兵开路,龙车也能全速行驶只用了盏茶时间,龙车便穿过那条冗长的青鸾道行驶到了皇城脚下,这时早早等在皇城大门口的拓跋恒看见龙车立马就迎了上去,随即不忘大喊一声
“你小子终于来了!”
拓跋恒不愧是行伍出身,一个健步绕过刚刚下马此时正给自己施礼的儿子,直接去了龙车车后,伸手挑起了车帘
随着拓跋恒翻开车帘,拓跋焱也好奇看了过去,只见从那龙车里伸出一节洁白如玉的粉嫩皓腕,搭上了拓跋恒的肩膀,紧跟着车上就下来个身穿北华朝服也就十八九岁样子的白发女子,这女子一头雪白齐腰长发随意落下,回头后更是露出一张惊世面容
那白发女子此刻神态悠闲,洁白如雪的肌肤上带着一丝恰好的红晕配上一双如红宝石般清澈妖媚的红色眸子,两片樱色薄唇勾画起好看弧度,此时配上她那头雪白长发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圣洁之感就好似那雪山之巅绽放圣洁雪莲一般
此刻身穿北华官服的白发绝美女子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愣在原地的拓跋焱,美目流转开口对着拓跋恒询问道
“你在家就只跟你儿子骂过咱吗??就没跟他说一声咱的模样?”
听着白发女子和长相完全不符的如古潭之水一般沉稳的男性嗓音,拓跋恒不禁偏了偏老脸略显尴尬的说道
“咋,你想想你这张脸,跟我儿子说了他能信?天下人能信,二十多年前名满天下第一美人北华白凤是个男的,还是北华近二十年间无人见过真容的丞相公子寂?”
公子寂看着一直不敢直视自己的拓跋恒捂嘴一笑,那双如纯净红宝石般的红色眸子带着笑意瞅着已经石化在原地的拓跋焱
“说来也是,毕竟咱这长相,想当年泰水河畔,我身旁这个看似稳重的老将军第一次见咱,好像也跟他儿子一般,不愧是是父子传承啊!”
拓跋恒听着公子寂的话不禁皱眉佯装咳嗽了几声,也就这几声咳嗽将远处神游半晌的拓跋焱拉回了现实,随即一边抬手招呼儿子过来一边嘟囔着
“行了啊,说了以后不提了,就说你这小子今年也快五十了吧,当年见就跟十八似的,再瞧瞧你这祸国殃民的嘴脸,除了说话声音变了,啥都没变,还真就没见老!”
公子寂听着拓跋恒小声的念叨,眼神中却是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落寞低声喃喃道
“是啊,咱没见老,你们都老了。”
拓跋恒过去和儿子交代了几句,转身回来拍了拍公子寂的肩膀,神情严肃的说道
“大夏别人不放心你小子,我放心,你估计也知道了夏皇是啥情况,唯独这次,我希望你别想太多的鬼点子,就像当年秦水时一样,你和他,能抛开身份好好聊聊”八壹中文網
公子寂看着面前和自己光是战场上就斗了十余年的老朋友此时的真挚目光,轻叹了口气
“行了,别整的就想你要绑咱做小是的,说的难听些,咱要是想走或是干点啥,你们大夏就是全军出动都不一定能拦住咱,他此番叫咱来,咱就没带着丞相那番说辞,就是当探望好友来的,不然你觉得虽然北华拿着你们十几个皇子,就敢放咱一个人来?”
拓跋恒听完也没说话,但是表情明显是放下了什么心事一般,转身又对儿子交代了几句便目送二人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