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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考试时以柔发挥的还算不错，她把功劳归功于昨天晚上努力复习的自己。
等所有题目都做完，时以柔大体的检查了一下，然后开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可能是害怕大家燥热，监考老师很好心的把风扇开开。
风扇吊在房顶上慢悠悠的转着，她的位置在第二排靠窗，风扇里的风完全吹不到她的位置。
时以柔一只手托在下巴上，另一只手里转着自己的涂卡笔，她的目光向前面的男生身上看过去。
段江宴微微弓身，一只手压在试卷上，时以柔看不清她现在做到哪一题了，只能看到他手里的笔一晃一晃的，像是在写着什么。
时以柔舔了舔唇，手上的笔停住。
她干脆拿过一旁的纸，开始作画。
画中的人物就是段江宴。
时以柔画的倒还算是有模有样，先是勾勒出男生的背影，再然后开始画细节，等监考老师宣布收卷子的时候她也刚好画完。
女孩儿的目光从画上掠过，竟然有些不舍。
她忘了草稿纸也是要收起来的，这画还是热乎的，没看够呢。
“同学们我们先收答题卡。”
“草稿纸和试卷按照草稿纸在上，试卷在下的顺序排好。”
时以柔把草稿纸放在试卷上面，心想着老师应该看不出来自己画的是谁。
监考老师收完试卷，转过头来开始收试卷和草稿纸。
她走到段江宴面前，拿起卷子微微顿住。
等走到时以柔面前，又微微顿住。
时以柔很明显的注意到了老师的动作，下意识的往她手里拿得草稿纸上看去。
段江宴的草稿纸不是空白的。
甚至和时以柔的一样。
稿纸的中间，都用2b涂卡笔画上了画。
她画的段江宴。
段江宴画的是她。
一场考试结束，考生陆陆续续的走出考场。
段江宴回过头来，帮着她收拾桌面上的文具。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教室，还不等走远，时以柔突然发现自己的校服外套忘在了抽屉了，她叫住段江宴，
“你在这等我，我去拿下校服。”
考场里的人已经走光了，还剩下刚刚那两位监考老师在整理试卷。
其中那个收卷子的老师突然提起了刚刚注意的事儿，笑着说，
“咱考场的01和02两个人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我刚刚去收草稿纸，还看到都画了画。”
“画的挺好，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画的对方。”
另一个老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一点也不惊讶，还很贴心的为才来学校不久的新老师普及，
“你说的是01号学生段江宴吧。”
她停顿了片刻，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事儿，笑着说道，
“我之前监考次次都能碰到段江宴，新奇吧？这孩子啊每场考试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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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场考试，确实是监考老师说的那样，男生虽说坐的笔直，手上却在描画着什么。
收草稿纸的时候，时以柔总是会瞥上一眼，
发现段江宴的每张草稿纸上都画了自己，不重样的那种。
还挺好看。
随后一场考试结束，收卷铃声响起，考场里响起了一阵又一阵落笔的声音。
像是宣告这高考前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
等所有试卷收完，可以离开考场的时候，段江宴突然回过了头，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递到时以柔的面前。
时以柔愣了一下，然后接过来打开。
上面写了一句话。
“毕业快乐。”
时以柔看了纸上这句话，一下子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上辈子的江宴在这个时间段选择了放弃保送，把机会留给她，然后参加高考，即使是到了后来拍完毕业照，也没来得及给对方说声毕业快乐。
这声毕业快乐代表着现在，也代表着很久的以前。
时以柔眼眶微酸，轻声回道，“毕业快乐。”
段江宴轻碰了一下她的眼角，认真且坚定的轻声低喃，
“毕业的是我们相爱的18岁。”
“而19岁的我们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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