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柔从冰箱找到那块心形的西瓜,然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找了个细长的玻璃杯放了进去,又加上冰块倒上了牛奶。
她拿出两个吸管,递给段江宴一个,
“喝吗?我做的冰镇奶西瓜。”
段江宴似乎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看着那杯“冰镇奶西瓜”,眼神有些微妙,
“你竟然我把给你的真心切成了一块又一块。”
“我们两个的热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布破裂了吗?”
—
时以柔毫不犹豫的吸了一大口,
“那又怎样?难道以后你不打算继续给我切爱心西瓜了吗?”
时以柔觉得和段江宴的聊天还蛮日常的。
两个人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也已经约定好高考之后就在一起。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也可以算得上是两人的磨合期。
她不会去回避这个话题,
比如两个人现在还没有在一起,就要保持距离什么的。
自然是怎么相处的开心就怎么来,她不会去委屈自己。
听到女孩儿的话,段江宴笑了笑,
“当然不是最后一个。”
“以后的以后,还有好多好多。”
不管是爱心西瓜还是别的什么,
他都会拿来送给她。
——
两人玩的差不多了,刚刚莫沫和时以柔的对话还一直被段江宴记在心里。
他看着正在喝自制饮品的小姑娘,过了片刻,似乎是无意般的提了一句,
“你和沫沫的哥哥很熟吗?”
纵使段江宴已经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了,但时以柔还是多多少少听出来了点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吸管,看向他,陈述某件事实,
“你竟然吃醋了。”
段江宴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脖颈,
“我就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话,也是可以不回答的。”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想的是,
这次不说就下次再问好了。
悄摸摸的弄明白到底是不是情敌!
时以柔想了想,开始组织自己的语言。
“嗯——怎么说呢。”
“我是小时候过来奶奶这边后和他认识的,他叫莫文起。”
“那时候因为没有别的小朋友,我就经常缠着他玩。”
“后来大了些,上了私立学校之后我就不怎么回家了,两人的联系也就慢慢的断掉了。”
小姑娘说的很简单,就像是在提及一个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可是回忆起刚刚沫沫说的话,也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在她看来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可为什么莫文起还要在沫沫的面前总是提起自己呢?
—
时以柔飞快的想着,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看向段江宴,语气格外的不可思议,
“你说莫文起不会是喜欢我吧,把我当青梅竹马?”
段江宴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小姑娘这么一说,他觉得有些心塞。
他试图强行解释,
“你那都不叫青梅竹马,小孩儿之前都懂些啥啊。”
“小时候的情感是很纯洁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曲解纯洁的情感呢。”
他似乎是有些害怕,还不忘提了一嘴自己,磕磕巴巴的说,
“咱两现在已经是待发展恋情阶段,你不可以喜欢上别的男人的。”
时以柔被他这样子搞得笑不拢嘴,
“我就是说着玩的,你怎么这么害怕啊。”
段江宴轻轻吐出一口气来,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这是合理维护自己待恋爱的权利。”
神他妈的待恋爱权利。
这年头连个待恋爱都有权利了啊。
——
时以柔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窗外正往这边走来的时思远和季末。
时思远的腿像是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两人还没出门,就听见时思远嗷嚎的声音,
“啊慢点慢点,腿疼,没劲儿。”
“行行行,”季末的脚步放缓了一些,“这个速度行吧?”
时思远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还成。”
两人就这么慢吞吞的往前移动,等到了客厅里,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时思远看着像个没事人,但是右脚脚踝的位置肿起一个大包来,隐约有些泛红,不知道是被什么虫子给叮咬上了。
时以柔一脸惊讶的看向他,
“你去摘个瓜怎么还把自己搞受伤了?”
时思远欲哭无泪,
“我怎么知道那果园里还有虫子啊,一脚踩进草里,白脚进红脚出。”
季末扫视他一眼,慢吞吞的说,
“也没看出你哪白来啊,还白脚进红脚出的”
”
时思远都快难过死了,他磕磕巴巴的说道,
“那我总不能说自己黑脚进吧,多么毁氛围。”
时以柔原本是有些担心的,但是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段江宴拿了冰块递给他,言简意赅,“你先冷敷一下。”
时思远感动极了,
“你就是我亲姐夫。”
时以柔踹他一脚,
“请注意你的言辞,等明年再叫姐夫,现在就叫他段江宴。”
段江宴挑了挑眉,在时以柔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偷偷的给时思远做口型。
“你姐不在的时候,可以这么叫。”
时思远回他一个“收到”的眼神,呲着大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