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签了,出发的日子就近了。
嘉宾们都在京城,于是节目组选定旅行起点就是京城,出发前嘉宾们要先到节目组指定的酒店集合。
周幸晚按时抵达时,这儿除了节目组以外,已经来了两个嘉宾。
现场一共八个单人沙发,这两人各坐一头,隔着一条银河。
靠门这边坐着的是个女生,见到周幸晚,她眼睛刷的放光,“周爷!我好喜欢你的综艺!我这次参加节目就是冲你来的!认识一下,我叫蒋二,数字二。”
周幸晚知道她,前世两人还合作过一部电影。
蒋二这人是天生的搞笑佛系女,成天乐呵呵的,就算不开心,也只是一瞬。
她没什么心眼儿,也从不把别人对她的针对放心上,她的人生宗旨就是你骂你的,我过我的,只要气不死我,死的就是你。
再见故人,周幸晚看到她就想笑,“你好。”
蒋二可见是在这儿给憋坏了,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她就拉着周幸晚道:“那边那位是宁虎老师。”
周幸晚抬眸望去。
宁虎人如其名,一米九大高个,很壮实,面相很凶,正因如此,他是很多导演喜欢用的反派最佳人选,周幸晚前世跟他合作了三部电影,俩人互殴出了友情。
周幸晚戴好了麦,笑着上前,“你好,周幸晚。”
宁虎站起来,高大宽厚的声音瞬间挡了半边天的光。
周幸晚清晰感觉到身边蒋二的身子猛烈颤了一下。
也对,这阵仗,知道的是宁虎要跟她打招呼,不知道还以为宁虎要揍人。
也难怪喜好交友的蒋二能在这儿被逼的跟宁虎银河两相望。
不过,前世作为宁虎的朋友,周幸晚很清楚,这位大哥只是面相凶,其实心底很好,他私下还救助了很多流浪猫狗,家里还养了好几只猫猫狗狗呢。
所以,周幸晚非但不怕,还对宁虎露出笑容,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宁虎低眸,浅握了一下她的手,凶巴巴的脸,惜字如金,“你好。”
蒋二要怕死了,她拉了拉周幸晚,“周爷,你找个地方坐吧。”
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完全是求着周幸晚去跟她坐。
周幸晚无奈一笑。
其实宁虎话少真不是他的脾气不好。
实在是他……
社恐啊。
周幸晚前世跟他混熟也是花了不少时间。
她想着既然今生跟好友一个综艺了,就得帮帮他,于是刚想开口劝蒋二在宁虎身边坐下,大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一道高挑傲然的身影走进来。
女人身穿红色束身长裙,婀娜多姿的身材体现得淋漓尽致,烫卷成大波浪的头发被梳理到前胸,露出她优质的天鹅颈。
她优雅的取下墨镜,周幸晚等人这才认出她是谁。
许蔷,当今正值舆论中心的公主病当事人。
她在圈内地位一般,演技一般,脸虽然出众,但也没出众到缺了她娱乐圈就转不动的地步,因此,她在各大节目上发公主病的视频一出圈,就吸引了无数黑粉,直接把她从四线骂成了顶流。
黑红也是红,公司求之不得,便也没管事儿。
而许蔷本人……
她本就是有公主病而不自知,面对骂她的人,她只觉得是对方脑子有病。
蒋二看到来了新朋友,立马上去热烈欢迎。
许蔷则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自我介绍点评式的嗯了一声,而后自顾自找了个空位坐下。
蒋二:“……”
她突然理解了许蔷那群黑粉的心情。
她就多余来打这个招呼。
她转身,正要回位置上坐着,大门再次被推开,这回来了三个人。
中间那位是业内的老戏骨谭璇水,她身边是上一代小花旦潘晓,另一位则是言景安。
这三人同属苏盏管辖的创造娱乐,一趟车过来也不稀奇。
周幸晚看到她们,挑眉一笑。
前世她跟谭璇水和潘晓都没有合作往来,不知她们品性如何,但既然苏盏把她们连同言景安一起送来了这档节目,想必就是来给自己添堵的。
她没再怕的,淡然上前跟她们问好。
问候到言景安身上时,她能明显感觉到言景安视线几乎是黏在她身上了,这让她很不舒服,于是她笑了笑,加重了握住言景安手的力道。
下一秒,言景安疼得差点当场给周幸晚跪下,疼痛让他的表情都快扭曲了。
他涌动着肩膀,使劲儿往后躲,想从周幸晚手中逃脱出来。
周幸晚偏不让。
在他反抗最起劲儿的时候,她猛地一松手。
言景安始料未及,往后连着倒退好几步,最后还是没能找回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动静之大,摄像机齐刷刷对准他。
弹幕:【我家言言怎么就摔了?】
【虽然但是,有点想笑。】
言景安:“……”
这才开始第一天,他就摔了个屁股蹲,脸都摔没了!
偏偏罪魁祸首周幸晚非但不道歉,还一脸假意关心的上前,“言老师你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就摔了呢?”
说着,她捂嘴惊讶,“不会是肾虚吧?我会点中医,要不帮你看看?”
“初次见面,我也不好意思不收你钱,要不你看着给吧。”
言景安心气不顺。
肾虚?
且不说他没有,就算有,哪个男人会在节目里承认啊!
还收钱?她哪儿来的脸?!
不对……
谁要找她看病啊!
言景安感觉这才短短不到一分钟,自己就要被气得神志不清了。
他缓缓回神,维持表面,“我没事,就是刚才一下没站稳,让你担心了。”
说着,他自力更生爬起来,借口扶着谭璇水入座,麻溜离周幸晚三尺远。
周幸晚不屑冷哼一声。
言景安扶着谭璇水落座的功夫,又想明白了。
虽然当年周幸晚还没出生就离开了苏家,可她的身世,她跟自己这份娃娃亲的婚姻,她妈妈肯定也跟她说了。
她今天做这些事,要么就是吃醋生气自己这个原本属于她的男人,被苏盏抢走了,要么就是为了吸引他这个未婚夫的注意,想让自己记住她,这样她就有了机会,可以跟苏盏争宠。
呵,诡计多端的小女人。
言景安心里想通了,刚才摔跤的痛也不算什么了,于是又偷摸着朝周幸晚看去。
周幸晚一回头,便对上他那比刚才更黏腻的眼神,她一记冷眼还了回去,可言景安非但没被镇住,反而越来越油腻。
周幸晚:“……”
这人怕不是刚才那一摔,把脑袋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