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还是来到了菜地。
好在节目组做过功课,即使于小小不在,他们也能代为监督。
今天的主要工作是施肥,以及插秧一些能在三月份种植的农作物。
于家的地划分很明确,一块田上种的东西是供自家吃的,另外两块田,除了供家里吃,还得拉去镇上卖,换来钱供家里生活。
嘉宾们各司其职。
周幸晚为了给李景年和冯甜甜创造单独相处的空间和机会,主动承担了施肥工作,留下插秧工作给他们俩,这样劳作之余,两个人还能唠唠嗑,增进一下感情。
三个人正忙活着时,突然听到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
周幸晚停下手里的活儿,抬眸看去,便见大约十来个村民,都是男人,扛着锄头、铲子、镰刀就怒气冲冲的朝着节目组过来了。
为首的那个村民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一上来就直接抄起锄头,砸烂了一台摄像机。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节目组组回过神,摄像机已经无力回天了。
“你们干什么?住手!都住手!”其余工作人员第一时间冲上去保护机器。
摄像师也是带着机器连连后退,离村民们远远的。
“你们还有脸问我们要干什么?你们泼我媳妇儿一身粪,砸了我家电动车,还推我媳妇儿摔坑里了,我砸你们一台机子都是少的!”为首那村民看着五十来岁的模样,身子却硬朗得很,扛着锄头就打翻了左右两个节目组工作人员。
“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的机子都给我砸了!”男人一声高喝,村民们团结一致就冲了上来。
“你们冷静!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节目组还在试图理性沟通。
但村民们根本不买账,“说什么说?你们把我们嫂子都打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村民们一窝蜂的扛着家伙,见人就挥。
节目组给吓得不轻,连连闪躲。
李景年把冯甜甜死死护在身后,不准任何人靠近。
眼看着那群村民就要逼近于家的菜地了,周幸晚冷面冲到最前面。
“姐!”
“周周姐!”
李景年跟冯甜甜要拉她,但为时已晚,一个村民拿着镰刀,直接冲着周幸晚挥过来!
周幸晚不耐烦的反手握住村民手腕,往旁一折!
在村民吃痛的叫喊声中,镰刀落地。
周幸晚甩开村民丢一边,捡起地上的镰刀,擒贼先擒王,直接奔着那个为首的村民去。
那人还在扛着锄头,发疯似的攻击摄像机。
周幸晚挡在工作人员前面,徒手接住连接锄头的木棍,抄起镰刀,毫不留情一刀下去!
木棍一分为二,锄头到了周幸晚手里。
那村民看着手里光秃秃的木棍,人傻了。
大哥都没动静了,那群闹得正欢的村民也纷纷停了下来,看了看组织闹事的大哥,又看了看一手锄头,一手镰刀,满脸淡定的周幸晚。
众村民:“……”
默默乖巧的抱紧了自己手里的工具,仿佛这不是闹事用的,是他们保命用的。
“粪是我泼的,车是我砸的,人是我推的,有问题吗?”周幸晚看着为首的村民大哥,冷声道。
大哥缓缓回神,看了看眼前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怒道:“你还挺骄傲?”
“为民除害,为什么不骄傲?”
周幸晚挑眉,“如果有条件,我还想要个锦旗呢,你给吗?”
大哥:“……”
静默两秒,他一声咆哮,“我给你奶奶个锤子!”
说着,他抄起木棍就冲周幸晚头上打来!
周幸晚厌烦的啧了一声,抬脚一踹!
正中大哥腹部,大哥呕的一声,往后飞出半米,直接砸在了隔壁田里,高高壮壮的身子,一下就瘫地上不能动了。
周幸晚慢慢悠悠的看了眼被吓傻的村民们,问,“还有谁要给我一锤子吗?”
村民们齐刷刷摇头。
他们这儿最强壮的都被她一脚放倒了,这谁还敢往上冲啊!
“那还不把手里的东西给我放下!”周幸晚一声冷喝,村民们听话的齐齐撒手。
那整齐划一的场面,堪称壮观。
除了郑一望,节目组和其余两位嘉宾,全都傻眼了。
周幸晚能打这件事儿,已经在全网传遍了,但那些视频里,周幸晚最多也就一对三,这回可是这么多扛着家伙什儿的村民啊!
居然就被她三两下管得服服帖帖!
李景年后知后觉的缩了缩脖子,回想自己同周幸晚在机场的初见面,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怠慢周爷啊!
年少无知。
到底是年少无知!
那边,周爷,哦不,周幸晚同学,撂下手里的半截锄头,拎着镰刀,走到那位带头大哥身边。
大哥彼时好不容易挣扎着能撑起半截身子了,因为她来,活生生给吓得又躺回去了。
“说,怎么找过来的?”周幸晚居高临下,手里提溜着镰刀,转来转去。
地下的大哥瑟瑟发抖,生怕她一个没拿住,镰刀就砸自己脸上了,“我……我老婆告诉我的,说……说城里来的节目组欺负她。”
“欺负?”周幸晚冷笑,“你儿子做了什么事儿,你心里清楚吧?你老婆在这事儿上有多护着他,你也明白吧?我不过是给你老婆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这是欺负吗?”
“不……不是。”大哥求生欲满满,疯狂摇头。
他哪儿敢说是啊!
“既然不是,那你带兵上门,打我们节目组的人,砸我们的机器,是不是你错了?”周幸晚缓缓问道。
语气看似柔和,却让大哥感觉自己身处冰窟。
他一个劲儿的点头,“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女侠!大姐!姑奶奶!祖宗!饶命啊!”
“别紧张。”周幸晚笑了笑,“这年代杀人犯法,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大哥:“……”
我信你个鬼!
“既然是你的错,那该不该你赔款?”周幸晚低眸,道。
大哥下意识要点头,回神想起来赔款二字,他小心翼翼道:“你们一台机器……多少钱?”
周幸晚轻描淡写,“也不贵,就几十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