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首柔和的古风歌,改成乐队能唱的版本,这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情。
为了编曲,五行折腾了好几天。
终于,这首歌算是被他们消化了。
“这几天辛苦了,明天休息一天,宅酒店还是出去耍,都随意。”周幸晚说着,补充一句,“不能喝酒。”
演出前喝酒,最容易影响乐手状态。
队员们纷纷应允。
许桀摸摸肚子,“饿了。”
楚齐洋也道:“出食堂吃点?现在这个点应该还有饭。”
说着,他问路野,“一起?”
“不了。”路野已经背上包,“我回酒店睡觉。”
“姐。”许桀看向周幸晚,“你和司老师去食堂吗?”
“你们去吧,我还不饿。”周幸晚擦着鼓,道:“我把训练室收拾一下就回酒店了。”
司傲道:“我跟你一起。”
周幸晚点点头,也没拒绝。
众人就这样分散,各自办各自的事儿了。
许桀跟楚齐洋在食堂打了饭,正找座儿呢,就对上安然乐队那三双眼睛。
他俩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要不是这儿就这一条路,谁愿意跟他们打照面?
楚齐洋切了一声,端着盘子走过去。
对面,安然乐队的贝斯手也是端着盘子走过来。
迎面对上,两人谁都不让谁,肩膀就这么撞在了一块儿。
贝斯手被撞得一个踉跄,“你不看路啊!”
“就是因为我看着路呢,所以才没看见你这条狗,踩着你尾巴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你报警吧。”楚齐洋皮笑肉不笑。
“你!”
贝斯手被他骂得火气蹭蹭涨,刚想还嘴,就被沈安然拦下,“算了。”
到底是队长发话了,贝斯也没再闹,只瞪了楚齐洋一眼,狠声道:“公演赛场见!”
“人畜殊途,咱俩估计是见不着了。”楚齐洋呵呵一笑。
贝斯手气得跳脚,但依旧被沈安然压下,把人拉着走了。
楚齐洋冲着他们的背影冷声讥讽一笑后,转身跟许桀继续找座位。
谁知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贝斯算账的声音,“你们给我站住!”
楚齐洋跟许桀哪儿那么听话?
两人纯当没听见,继续走自己的路。
那贝斯手却直接冲上来,夺过楚齐洋肩头的包一通翻找。
“你干什么?!”楚齐洋劈手把包夺回来,怒瞪着他。
贝斯手无所畏惧,“这话该我问你!我说你刚才怎么明明看见我走过来了,还要往我身上撞,敢情这只是你的迷雾弹,你撞那一下就只是为了从我兜里顺走我的手机是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稀罕你的手机!”楚齐洋没好气道。
贝斯手讥笑一声,“不稀罕?”
说着,他再次夺过楚齐洋的包,从他包里直接掏出了一个价值不菲的最新款手机,“你不稀罕,那这是什么?!楚齐洋,你当键盘手真是可惜了,你该去当演员!偷了我的手机,还能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奥斯卡不给你颁个奖,都对不起你的演技!”
楚齐洋看着那部陌生手机,愣了片刻,“这不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能是谁拿的?难不成手机长了翅膀,自己飞你口袋里去了?”贝斯怒道。
一旁,安然乐队的主唱已经把手机拿出来,开始拍摄了。
贝斯直接抓住楚齐洋的手,逼着他看镜头,“看看,这就是五行乐队的好键盘手,做贼被人抓现行了还打死不认,这就是你们五行的乐队精神?呵,我真是长见识了!”
“我真没拿!”楚齐洋怒了,抬手去挡镜头,“你别拍了!”
“怎么?怕了?你要真没拿,你怕我们拍什么?”贝斯手去扯开他的手。
许桀见状,一步上前,拉开贝斯,“你侵犯肖像权还不准我们维权了?”
“一个小偷有什么肖像权?这种人就该在全社会曝光!”贝斯说着,指挥主唱,“拍!给我怼着他的脸拍!”
主唱立刻举着手机,往楚齐洋脸上凑。
“你够了!”楚齐洋忍无可忍,抬手推了一把。
主唱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你偷人东西不够,现在还敢打人了?!”贝斯见状,一声怒喝,拳头直接砸在了楚齐洋侧脸上。
楚齐洋被打的感觉脑袋嗡了一声,累积的怒火彻底爆发,他骂了句脏话,举起拳头就朝着贝斯扑了过去!
……
周幸晚刚到酒店,就接到了许桀的电话,“姐!出事了!”
她脸色一变。
司傲在她身边,见状,问道:“怎么了?”
周幸晚挂了电话,脸色凝重,“楚齐洋被警察带走了,我得去警局一趟。”
“一起。”司傲二话不说,直接联系经纪人,让他把车开回来。
她和司傲赶到警局时,楚齐洋因为情绪太激动,被警察关小黑屋了。
“虽然这次是对方先动的手,但楚齐洋还手的时候,防卫过当,导致对方住院了,现在对方坚持不和解,他就得背负相应的处罚。”
警察对周幸晚解释道:“而且确实对方的手机是在他的包里发现的,目前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有偷手机,盗窃罪,加上过度防卫,罚款是必须的,至于是否坐牢,还得看后面的审判结果。”
周幸晚眉宇紧皱。
她身旁的司傲也是脸色阴沉。
警察解释完以后,看了眼他们暗淡的脸色,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许桀人都要愁死了,“姐,现在怎么办?手机肯定不是楚齐洋偷的,那贝斯手摆明了就是要用这件事坑他啊!”
“我知道。”周幸晚想了想,道:“你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吗?”
许桀点头,“知道。”
周幸晚道:“现在带我过去。”
说着,她补充道:“另外,叫上一个警察。”
……
不到一个小时,周幸晚带着司傲、许桀跟一位便衣警察到了医院。
她让司傲在门口待着,然后带着其余两个人进了病房。
病房内,只有贝斯手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腿不知道怎么了,打着石膏,悬在半空,一只胳膊似乎也骨折了,吊了根绳子挂在胸前。
周幸晚见到此情此景,不免感慨了一声,“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