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斯的豪言壮志,换来的是陈总监的认同。
但在秦宇杭的搅和下,陈总监给任斯加了一个期限,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内,必须独立谈下一档阵容中上游综艺,否则周幸晚就要被移交回秦宇杭手中。
宋清然这个八卦小能手,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立马就给周幸晚打电话了,“姑姑,要不要我来帮帮你的小经纪人?”
只要他出手,别说是中上游综艺了,就是业内最顶级的综艺,也甘愿斥巨资来跪请周幸晚。
“不用,我相信他的能力。”彼时周幸晚已经跟马不停蹄去谈资源的任斯分开了,正在独自回家的路上,“况且,这是他证明自己,扬眉吐气的一个机会,他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帮助。”
“好吧……”宋清然没使上劲儿,人有点蔫儿蔫儿的。
末了,他好似想起什么,“姑姑,那秦宇杭呢?我帮你收拾了?”
“他?”周幸晚挑眉,“等我想动手了,自然会找你,原地待命就行了。”
“遵旨!”宋清然摩拳擦掌。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大约是在娱乐圈混久了,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即使他只从资料上了解过秦宇杭,直觉也告诉他秦宇杭不是个好东西!
之前他曾想过动手测测秦宇杭,但仅测了一次就被姑姑发现了,然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通骂。
那之后,他就只能憋屈着自己对秦宇杭无须有的反感,看着秦宇杭在姑姑面前腻腻歪歪。
但现在,姑姑都表态了,他就更加无所畏惧了!
秦宇杭,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消失在我姑姑身边!
……
任斯的工作能力的确是在线的。
第四天,他就把名为《从零开始》的直播网综谈下来了。
周幸晚拿到合同时,扫了一眼标题,目光落在了导演二字上,“成欢?你居然把成欢的综艺谈下来了?”
前世,若说后来郑一望顶起了国产综艺的半边天,那么成欢就是顶起了另外半边天。
不比郑一望的草根出身,大器晚成,成欢是编导世家,父亲是电影导演,母亲是电视剧编剧,占据家庭优势的他,很早就确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是做导演。
因为学历高、背景强,他刚大学毕业,就进入了电视台工作。
但他并没有仰仗自己的‘优势’耀武扬威,而是一步步脚踏实地,从底层做到了总导演,拍摄了自己的综艺。
起初看他综艺的人,都是怀着给他爸妈面子的想法去看的,可看完以后,却全部被成欢的实力折服。
而且成欢这个人很有意思,他从不否认自己星二代的身份,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承认,再明确表示自己会在自己的领域上,努力成为像父亲在电影圈那样的存在。
因为他的坦荡和超群的能力,到现在,他独立拍摄综艺三年,再无人说他是靠他爹妈。
他的综艺,那可是完完全全超出了陈总监定下的‘中上游’目标。
这已经是妥妥的上游了!
任斯看着周幸晚错愕欣喜的表情,乐呵呵道:“我厉害吧?”
“厉害死了。”周幸晚笑道:“怎么做到的?”
“其实也不难,成导拍摄的综艺从来都是靠他自己的口碑做宣传,所以嘉宾咖位高低,一直都不是他的重点考虑因素,他只想确定嘉宾是否适合综艺,是否能替他传输出他想表达的节目内涵。”
任斯道:“我给他看了你前两部综艺的片段,再加了点赞扬的词藻,他就同意啦。”
说着,他理了理飘逸的短发,有点嘚瑟,“早知道成导这里这么好谈,之前三天我就不白跑找别的导演了,哎,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周幸晚笑了笑,他难得这么开心,她也没扰他兴致,容他嘚瑟的笑了好一会儿后,她才问:“什么时候出发?”
“还没定,因为嘉宾还有几个没确定,成导还在谈,到时候确定出发时间了,我会提前通知你。”
任斯道:“另外,成导的意思,是提前一天集合嘉宾,到体校附近的酒店住一晚,隔天早上再去体校参加训练。”
“住一晚的意思是,以后都不住酒店?”周幸晚道。
任斯点头,“这档综艺的核心内容,就是嘉宾们在乒乓体校跟随学生、教练进行封闭式训练一个月,从零开始学会做一名运动员,所以录制期间,吃住行都要跟学校学生的规格一样,学生住宿舍,你们也得跟着住宿舍。”
说着,他特别补充,“哦,对了,手机也是要没收的。”
周幸晚了然点头,又看了看合同,“每周一小考,月末月考,月考前三名有神秘大奖。”
任斯握拳,满脸认真,“加油!争取给我赢辆车回来。”
这几天骑着他的小电驴谈通告,风餐露宿的,电驴都快给他耗风干了。
“好。”周幸晚在合同末尾签字,“如果最终大奖不是车,我就把奖变卖了,给你凑钱买车。”
任斯感动的都要哭了,“我要是女的,我一定对你以身相许!”
周幸晚调侃,“你是男的也可以入赘。”
任斯立刻摆手,“那还是不了,我驾驭不了你,高攀不起。”
说罢,他又有点担心起周幸晚的终身大事了,“幸晚,咱就是说,要不把你的武力值稍微收收?你这样,男人看了都害怕,以后谁敢娶你?”
“真心喜欢我的,不管我真实面目是什么样子,他都会喜欢。”周幸晚道:“不喜欢我的,我为他变了模样,到头也不过是错付罢了。”
任斯抿抿嘴。
那倒也是。
不过他怎么觉得,周幸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深沉的好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人?
她不是才二十岁吗?
不不不,肯定是自己这段时间忙傻了,女生本来就比男生早熟,容易多愁善感。
他忙收了心,拿回合同,先去公司归档了。
任斯替周幸晚谈下综艺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秦宇杭耳朵里。
彼时他人正在邹悦床上,两人缠绵的不亦乐乎。
但接通来电后,他停了动作,脸色即刻就不好了。
邹悦意犹未尽,娇喘着缠上他,“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