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说什么好呢!看着他眼里浓浓的情意,她真的有些怪自己,为什么在他认识她的时候她没有察觉,对他,她竟有丝丝的心疼。
“后来你有了男朋友,我也就不敢靠近你了。不过,好在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过程没那么重要,结果是好的就行。”傅清风说罢,笑着抚了抚她的头:“你说是不是?”
“那之前唐维正说的你暗恋十年的人是......?”沈思还没有问完,傅清风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是你啊!小笨蛋,不然还能有谁!”
谁能想到她沈思自诩虽不聪慧也不是个蠢人,却愣生生吃了自己那么长时间的干醋,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无地自容,这会儿脸红的像熟透的红苹果一样,将头埋进傅清风的怀里,怎么也不愿抬起来。
“自己吃自己的醋,感觉怎么样?”傅清风戏谑着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沈思噌的火了起来:“还不都是你!被你耍的团团转,你高兴了?”沈思直接换了个姿势,骑马似的坐在傅清风的腿上:“看我怎么惩罚你!”
话音没落,傅清风已经迎上她的唇,她也配合着加重了力度,主动出击,长驱直入,谁让这男人把她蒙在鼓里那么久!
一夜承欢。
沈思第二天中午在工作室楼下吃饭时,朱玉突然说了一句话让她大为吃惊。
“沈思姐,我好像对你堂哥一见钟情了哎!”
朱玉没精打采的看着沈思,眼睛扑闪着,像是在说:求安慰。
沈思定了定神,好歹她也是过来人,冷静分析过后,提醒朱玉:“你跟他不合适。”一个电竞游戏迷,一个古灵精怪的可爱少女,以他堂哥那宅死人的性格,可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你昨晚没睡好?”瞧朱玉那明显的黑眼圈,淡妆根本没法遮住。
“嗯,查了一晚上你堂哥的资料,才发现他竟然是电竞排行榜上的大神,怎么看长得都像为我量身定制的一样,然后我就失眠了。”
一旁许久不做声的韩一涵小声说了句:“花痴!”
朱玉狠狠丢给了他一记白眼。
沈思于心不忍:“这样,你要真喜欢我堂哥呢,我可以帮你,但咱们得先齐心协力把手里的项目完成,才有心思谈情说爱啊!”
沈思想起之前大伯要将老宅抵押贷款给沈哲开电竞公司,看来并不是空穴来风,他这个堂哥好像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嗯,你说的对,我听你的!”朱玉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又恢复了生气。
思念百货设计终稿,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三次推进会上一锤定音,沈思的设计方案得票最多,接下来就是施工阶段了,工作只会比以前更忙。
忙到傅清风电话里抱怨自己是不是娶了个假老婆,天天早出晚归的,都没时间陪他。
刚从工作室出来,就看到傅清风的车停在了路边。
她快步走过去,上车便说:“不是说不让你来接我吗?还要你等那么久。”
“怎么?心疼你老公?”傅清风侧身看向沈思,眼神掠过一丝揶揄,瞧她有点害羞,就没再逗他:“明天是我奶奶的忌日,你陪我去老宅一趟吧。”
“我去?合适吗?”沈思不得不考虑自己明面上的身份。
“你是我老婆,怎么不合适?”
“你父母不是还不知道嘛!”沈思清楚,傅时文要是知道他们领证了,定然没有好脸色。
“那就让他们知道,再说我现在也不是傅家的人了,若不是奶奶的忌日,我才懒得回去。”傅清风说到父母心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当天,沈思收到谭米的信息,问她去不去傅家老宅,她回复:去!谭米秒回:那到时见。
逝者为大。傅老太太的忌日,很隆重,该有的仪式一个不少,傅家所有沾亲带故的都来了,祭拜仪式过后,傅家老宅里更像是一个家庭聚会。
傅时文早就注意到傅清风带着沈思来了,方才因为场合特殊没有过问,这会儿闲了下来,直接就朝两人走过去。
“沈思,你以什么身份到这儿来?”傅时文很明显不并欢迎她。
沈思刚要说话,傅清风便朝怀中拥紧了她:“我老婆,这身份够不够?”
“你说什么?”傅时文不敢相信。
“我们领证了!”傅清风一脸甜蜜的看向沈思,沈思拉着他的手也同样看着他。
傅时文只觉一口老血堵住胸口,咳咳不出来,咽咽不下去,周围都是亲人,今天又是个特殊的日子,他若现在发火有失体统,这火他若是不发,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
傅清风看到傅时文隐忍的表情,他不介意提醒他父亲:“我已经不是傅家人,所以,这事您也不必操心了!”
前有傅云飞,后有傅清风,傅时文内心感慨,儿大不由娘啊!他是真的管不了了,也没有那个精力管了!
哎~,长叹一口气,傅时文出乎意料的没有一句训斥,他转身离去,背影显得落寞而孤寂。
傅时文毕竟是傅清风的父亲,因为她而让他们父子有了隔阂,心里有些内疚,眉头也皱了起来。
沈思的小心思,傅清风看的清楚,冷冷的道:“他不值得任何人的同情。”
“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沈思没想到在傅清风心里,他的父亲竟是这样的存在。
“在我很小的时候,从母亲的唠叨中我渐渐得知,我父亲在同我母亲谈婚嫁时,选择了家族联姻,放弃了我母亲,那时母亲已经怀有身孕,我母亲忍着悲痛生下了我,可她自己却抑郁了,情绪时好时坏,整日以泪洗面,我小时候特别害怕她发脾气,她会摔东西,会把自己弄伤。”
傅清风深吸了一口气,回忆把他拉回到他不堪的童年,沈思能感觉到他握着他的手在发抖。
“可她还是为了我,找到我父亲,父亲除了钱,连一个笑脸都舍不得给我们施舍,我那时总被人骂野种,却懦弱的不敢反抗,只能从学习成绩上找回点自信,而我母亲,抑郁成疾,在我被傅家接走的那天晚上,吞了大量的安眠药,走了。”
傅清风是第一次说起他母亲,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悲剧,原来谁都有不堪的过去,不想让人碰触的伤口,沈思轻轻地抱住傅清风的腰,收紧了手,想要给他一点点安慰。
察觉到沈思的动作,傅清风心里一暖,浅笑:“都过去了!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沈思知道,傅清风指的是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