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亦瑶竟然跟傅时武私下里约见了好几次。”唐维正也有些诧异:“一个一心想嫁给你的人,突然发现嫁不了了,以你对她的了解她会怎么做?”
“得不到的就毁掉呗!”傅清风说的轻松,可在唐维正看来这是他危险的信号。
“那你打算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他悠哉的喝了口茶,点了下头:“你这茶可以!”
唐维正乐了:“还不是你之前拿给我的!”他得承认,对傅清风这点,他是由衷的佩服的,泰山压顶,不行于色,就像当年他们一起执行任务时一样。
“你二叔看样子真是要不达目的不罢休啊!他好好的福不享,你说他图什么?”傅时武成功拿地的新闻唐维正看了,禁不住问道。
“野心!权力!”傅清风顿了顿:“也或者还有其它的目的。”
“其它的?”唐维正不解。
“上次跟你提到的那枚戒指,你想办法查一查背后隐藏的秘密,说不定我们就知道答案了。”傅清风可以肯定他二叔不会无缘无故关注戒指,那戒指在他那儿已经十年,他从未问过一次,可偏偏在戴勇出现,自己离开傅氏,傅云飞不管事,傅氏管理最薄弱的时候提起戒指,不得不让人生疑。
正聊着,唐维正的同事进来报告:“已经找到肇事卡车司机。”
唐维正起身:“走,一起去看看!”
很快两人驾车来到郊外的那处废弃的修理厂。里面有一间破旧的屋子,进去后就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被反拷在了凳子上。
见着唐维正和傅清风进来,一脸惊恐。
“说吧,谁指使你干的?”唐维正往桌子边一靠,眼神凌厉。
“没,没谁啊!我就是喝了点酒,不小心才出了车祸,我害怕,我就跑了!”
“来,听听这个。”唐维正将手机的录音打开,里面传来中年男人的说话声。
“求你,不要废我的手,我答应你,我答应了还不行吗!求你了!......”原来中年男人叫钟老六,好赌成性,越积越多,被债主催债,被逼无奈,只得答应债主的条件,去尾随一个孩子,伺机制造车祸。
那个孩子就是沈念。而催债的是李常林旗下的一家已经被查封的地下赌场。
钟老六听着录音一浑身哆嗦,唯唯诺诺的看向唐维正:“你都听到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傅清风提议直接去找李常林。
“把他押到所里去。”唐维正吩咐了下去,就跟着傅清风直奔常林集团a城的分公司。
李常林正在办公室里训斥下属,看到两人到来,满脸堆笑:“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两位吹来了?”又赶紧让下属端茶倒水。
傅清风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唐维正开门见山,拿出了钟老六的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李常林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认识,这人干什么的?”
唐维正没有直接回答,他又拿出手机,放出了录音:“听听这是谁在威胁他?”
李常林很认真的听完,随后笑着摇了摇头:“听声音好像很耳熟,是谁呢?一时真想不起来了!”
“你再好好想想,据钟老六交代,他是在你的赌场里输的钱,你难道不知道是谁吗?”
“可我的场子都被封了啊!”李常林一脸的委屈:“唐警官,您不是都清楚吗?”
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傅清风,突然问道:“你和我二叔有来往?”
“我和他?傅时武?有一些交往,但不深。”李常林眼神躲闪,明显有些心虚。
“既然不深,那你十年前为什么要通过我二叔把何红安插进傅沈氏?”傅清风盯着李常林,像是能把他看透一样,李常林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灌了下去,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这个何红!”李常林心里纳闷,何红与傅时武连正式见面都没有一次,怎么就能确定是傅时武呢!
傅清风接着道:“你先把吴会计支走,然后想把何红安插进沈氏,却苦于沈成栋根本不会相信你,所以你就找到当时正在跟沈氏谈合作的傅时武,让他帮忙。
沈氏期待与傅氏合作,所以对傅时武少了戒心,何红才得以进沈氏?是不是?”
“是,是,我承认!”事已至此,他只得承认。
傅清风又打开手机里的一组图片,是傅时武和李常林在c城出入各种场合的照片。
李常林看着照片,脸上的汗都渗了出来。
傅清风冷冷的问:“那你还说跟傅时武不熟?”
“后,后来才熟的。”证据确凿,李常林极不情愿的回答。
“你们都在一起干了些什么?”唐维正问道。
“各方面都有合作吧,赌场也有,不过前段时间都被封了,这你们不都知道吗?”李常林片刻后又道:“我想起来了,刚刚那录音里熟悉的声音是谁了,是傅时武的一个手下,叫阿兵的,对,就是他!”
“你确定?”
李常林颤巍巍的回答:"我确定!确定!"
唐维正当即给身边的随从嘱咐了几句,随从立刻离开了。
从李常林处出来,在楼下遇见了盛佳杨,傅清风对他向来没好气,不想盛佳杨却叫住了他。
“傅总,借一步说话。”
唐维正赶着去处理公务,便与傅清风告了别。
两人便面对面坐在了大厅的卡座里。傅清风翘起了二郎腿:“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盛佳杨苦笑:“是,的确没什么可聊的,但关于沈思的,我想向你求证一下。”
“求证什么?”傅清风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在沈思高中大学时,是不是每个暑假都会到学校里去看她?”
傅清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收回了二郎腿,身子稍稍前倾,看向盛佳杨:“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清风的反应让盛佳杨立刻确定了心里的答案,他面带苦楚的说:“我从高中就喜欢她,可我很自卑不敢追她,你给她在图书馆盖毛毯,我其实就在旁边,但你裹得太严实,我看不清你的长相,但我确定你不是我们校的学生。
后来我们上一所大学,你第一次在她宿舍楼下放得花,我恰好看见,就将卡片写上了我的名字,我知道你不敢来明的,于是我就大胆的追求她。”
“可你还是把她伤了!”傅清风冷冷的打断盛佳杨的话,对这个男人,若是在以前,早就让他尝到了拳头的滋味,可现在他知道,盛佳杨的报应已经来了,根本无需他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