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健暗暗叫好,牛高阳这货,就该遭这样的报应,表面上则是欢喜道:
“那太好了,他不在这里,兄弟们做事都轻松很多。”
几个保安同时哈哈大笑,开心极了,冷健趁机问道:
“对了,怎么不见雄哥啊?”
其中一个兄弟表情怪怪道:
“雄哥啊,在宿舍呢,今天他上晚班,一早上就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了,表情臭臭的,好像看谁都不爽的样子。”
“哥几个问他怎么了?一个个被臭骂回来,谁都不敢去招惹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冷健心口一沉,勉强笑道:
“这样啊,我找他有点事,这就去看看他。”
几个兄弟一起拉住他:
“健哥,有什么事非得现在去找他吗?他现在心情很不爽,逮谁骂谁。”
冷健心想,难不成,还能说自己将吴梦可看了个精光,现在去向丁雄飞解释吗?不禁尴尬道:
“有点私事,必须现在找他,你们别拉着我。”
几个兄弟劝说不住,终于松开了冷健,任他去了,一个个脸上却露出同情之色,仿佛预料到他将会被丁雄飞骂个狗血淋头。
到了宿舍,见丁雄飞住的宿舍门关着,冷健敲了敲,里面果然传来丁雄飞不耐烦的喝问声。
冷健故意不出声,继续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满面憋屈加愤懑的丁雄飞出现在眼前,一看到是冷健,怒气消去了少许,还是满脸的不耐道:
“是你啊!找我有事吗?我今天心情很不好,要是没什么事,还是下次再聊吧。”
冷健心头越发揪紧,丁雄飞的表情,让他很不好受,脑子飞转着思索该如何开口,也不顾丁雄飞的反对,硬是走了进去。
宿舍里除了丁雄飞,另外三个室友早就知趣地溜出去了。
冷健心叫正好,主动帮丁雄飞关上门,才道:
“雄哥,有好几天没见了,怎么我一来你就一副赶人的样子啊?”
“这不是没赶走你嘛,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丁雄飞依旧没好气,冷健努力保持平静,试探道:
“雄哥,兄弟们都说你今天火气很大,碰到什么麻烦了吗?”
丁雄飞沉着脸道:
“都说了心情不好,没什么别的,问这么多干嘛?你烦不烦啊!”
“雄哥,我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你碰到困难,难道不肯跟我说说?”
毕竟两个人友情很深,经不住冷健再三劝说,丁雄飞终于苦着脸道:
“小可给我戴了绿帽子,她胳膊上有淤青,一看就是男人极度兴奋时抓出来的,这她可骗不了我,我懂?”
“这娘们,还特么不肯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谁,我一怒之下,就提出了分手,然后走人了。”
冷健心头发颤,低声道:
“雄哥,难道你就没想过,可能只是个误会吗?”
丁雄飞怒了,大声吼起来: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这还是误会?当我是傻瓜吗?妈的,老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冷健头皮发麻,试探道:
“你没想过原凉小可吗?”
丁雄飞咬牙切齿道:
“老子都被人戴绿帽子当了乌龟,还原谅她?做梦吧!我迟早要找出那个龟孙子,阉了他!”
冷健心头狠狠一颤,连忙深吸一口气,觉得是该说的时候了,极力保持冷静,叹道:
“雄哥,那真的只是个误会,你就原谅小可吧。”
丁雄飞惊愕万分地盯着冷健:
“什么意思?一开始就觉得,你小子硬要进来有些古怪,你赶紧给我说清楚?”
看到丁雄飞现在的状态,冷健就知道说出事实来未必有好果子吃,可他必须让丁雄飞知道真相,否则会内疚一辈子。
冷健深吸一口气,苦涩道:
“雄哥,我今天之所以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想要告诉你真相,请你稍微冷静一点听我说。”
丁雄飞的脑瓜子不笨,听冷健这么说,隐约觉得冷健应该知道些什么,不禁盯着他,正色道:
“赶紧告诉我,少特么废话!”
冷健一咬牙,硬着头皮,把那天丁雄飞让他送吴梦可回家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还一再强调,他在洗浴间搀扶吴梦可的时候,可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想入非非,可丁雄飞哪里肯相信啊!
刚一听完,脸色便一片铁青,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狠狠盯着冷健:
“好啊,原来是你!我就说你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问这种事?原来是你上了我女朋友啊?”
丁雄飞的语气并没有过于暴戾,冷健却听出其中的怨恨和愤怒,连忙微红着脸解释道:
“雄哥,那真的只是个误会,你也知道,那天我们都喝了不少的酒,再说,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丁雄飞完全不为所动,强忍着怒火,冷冷道:
“正因为你们都喝多了,我才不相信你们什么都没做呢?既然是个误会,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非要等我发现之后,你才来坦白?”
冷健心头一颤,要不是吴梦可打电话要他别说出去,当晚他就把事实告诉丁雄飞了。
不过,吴梦可也是不想让事态闹大,她知道丁雄飞本身好色,在这方面喜欢以己度人,让他知道的话,没什么好结果,冷健才勉强同意了。
可这话要是说出来,吴梦可又要被丁雄飞多怨恨一次,倒不如全由自己担下来吧?
有了这样地感悟,冷健苦笑道:
“当时,我不是担心被你误会吗?所以才不让吴梦可告诉你的,要怪你就怪我好了。”
“雄哥,就揍我一顿也行,只要你不再怪小可了,她对你是真心的,你跟她分手,她真的很难过。”
丁雄飞本来就是在强忍着,等冷健说完事实才没有动手,如今听到他主动为吴梦可辩解,心里更是怒火冲天,爆喝道:
“踏马地,你还好意思说跟小可只是个误会?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给老子戴绿帽子一次还不够吗?还想要老子原凉她,然后你天天背着我跟她勾搭?”
冷健额角冒汗,暗叫不妙,这才发现这样帮吴梦可说话,只会让丁雄飞更加不满,连忙解释道:
“雄哥,我不是在帮小可说话,我,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和好,你别为难小可,要怨就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