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段故事的开始,我们好像就已经有了结论,一切总会有终结。有些人,抓住了就抓住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能说情深缘浅。
人生的旅途有那么多的分叉口,一转身也许就是一辈子。错过沿途的风景,错过此时的雪季,也错过彼时的花开花败。天涯略显遥远,而人生又显漫长,任你我挣扎,皆抵不过岁月荏苒。。。
那天,可能是整个冬季阳光最好的一天,积雪消融,屋檐的雪水连成一串串。我站在门前数着这滴落的水珠,香烟一支接着一支。丽莎从我身旁经过,脸上带着些许痛苦,但还是给我挤出了一个笑容。
“怎么了,丽莎,愁眉苦脸的?”
“唉,我老婆非要来找我,她要是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我想劝她,但不知道怎么劝,其实我想说早晚都会知道的,这在他选择走那条路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终究我什么都没说,毕竟说什么都没什么意义,谁也没办法让他瞬间变为男人身,丽莎低着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继续细数滴落的水珠,一,二,三。。。
“滴滴。。。”车喇叭声惊了我一下,猴子这个贱人到了。
“浪货,你在这儿观天象呢还是站街迎客呢?怎么跟他妈的老鸨子似的。”
“滚他妈犊子,吓老子一跳。怎么来这么早,磊哥说啥时候到了吗?”
“快了吧,他说是中午之前到宾馆。”
猴子跟我一起进了值班室,沏了两杯茶水。
“林可,你丫的不会整点好茶叶吗?抠了吧搜的。”
“想喝好的你自己买,我就喜欢喝茉莉花,别的喝不习惯。”
猴子一边往杯子里吐着茶叶碎渣,一边捣鼓着我的电脑。
“上次你说磊哥怎么了。”
“我听尚好佳说吴磊可能复吸了。”
“不至于吧,别听娘们瞎胡说,没准就是想跟你唠几句呢。”
“滚。你最近忙啥呢?”
“别提了,除了跟家里那位吵架几乎没别的事儿。”
“吵什么架,又玩牌了?”
“说来话长,不想提,女人就是麻烦,没准我离离婚也不远了,到时候哥们过来跟你一起开宾馆。”
“草,怎么话越说越不靠谱。”
“没有不靠谱啊,我说真的呢,在一起除了吵架就是吵架,没别的事儿,她现在晚上回来的越来越晚,想想过得就挺没劲儿的。”
“得了吧,你自己一身毛病咋不说呢,不管怎样,想想孩子,别扯别的没用的。”
“唉,要不是因为孩子,估计早就离婚了。我现在也懒得去猜她有没有给我戴绿帽子,爱咋地咋地吧,各玩各的也挺好。”
我刚想喷他,吴磊也到了,他看上去并没什么不对,我真的有理由怀疑应该是尚好佳多心了。
“你俩聊什么呢,血脉喷张的。”
“聊娘们儿,林可这小子有病。”
“行了,不扯淡了,到饭店说吧。”
“值班室没人能行啊?”
“没事,我跟打扫卫生阿姨说了,让她帮忙盯一天,本来现在也没什么住宿的。喝白的还是红的,你俩定。”
“整点白的吧。”吴磊面带笑容。
“吃什么去?驴肉火烧还是火锅?”
“草,吃啥不行啊,去夏天那吧,你他妈的整天跟老板娘办好事儿,我们办不了去看看总还是可以的吧。”
“猴子,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还真不想去她那儿,会感觉很别扭,但无奈,这俩人都要去那儿,只能硬着头皮一起前往。到的时候,夏天正在忙碌着招待客人。看到我们后便走了过来,面带笑意,时不时地盯我两眼。
“姐,你天天看他看不够啊,也多看看我们。”猴子调侃道。
“我怎么没看你们啊,我光顾得看你们了,才懒得看林可,一张苦瓜脸,跟别人欠他什么似的。”夏天的玩笑话都说的很认真。
老样子,我们三人在最里面的小包间,凉菜上来的时候第一杯酒就喝差不多了。
“磊哥,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浑身都是劲儿。。。哈哈。。。”
“一会儿去娱乐去吗?我才认识了几个小姑娘,服务特别好。”猴子一边掏烟一边呲着牙说。
“猴子,我他娘的真是纳闷了,你天天又不在保定,怎么聊的都是保定的?”
“我对保定有特殊的感情。”
“滚你丫的。”
“去不去,去不去?”
“必须去呀。”吴磊显得很兴奋。
或许此时的我们才是最正常时候的我们吧,但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说不出来的那种失落感。
酒精一步一步刺激着我们的灵魂。
“你们说女人是什么,不就是男人的附属吗,对不对,所以我们干嘛活得那么累?玩,今天必须去玩儿。”
猴子令我感到陌生,或许她老婆确实深深刺痛着他的内心,要不然怎会这般模样。曾经的玩儿就是单纯的玩儿,现在看上去却是满满的报复。
“就是,必须的。”
吴磊说虽然尚好佳回到了他身边,但是她仍旧跟外面的男人有联系,吴磊不想深究,但心里会不舒服,尤其尚好佳并不接受吴磊的身体现在。所以外界看上去的重归于好,只不过是一种假象罢了。
我既理解,也不理解。
酒越喝越多,最后我们三个人达成一个共识,“女人是全天下最麻烦的动物,去他妈的女人。”
结账的时候,夏天将我拉到一边。
“林可,你们喝多少啊,你看走路都不稳了。”
“走不稳咋了,我愿意。”
“没人管你。”
离开饭店的时候,我仍旧抱了一下夏天,甚至忘了周边还有很多别人。晃晃悠悠的到了宾馆,猴子一直在打电话。
“林可,安排房间,妹子一会儿就到了。”
“房间自己选,有的是空的,别给我找哈,我没劲儿。”
“滚你妈的,还能不能玩耍,你必须找,咱们三个找个挨着的房间,别整的这么没意思好不?”
“就是,林可,别扫哥们兴致。”吴磊也跟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