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窝在自己这区区公主的身边做一个小小护卫的、
他铮铮男儿,该志在四方!!
他忠心耿耿,该委以重任!!
而且凤染从骨子里明白,他只有远离了自己,才能够挣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愿意。”
他满目深情的看着她。
凤染从他的眼底深处读出一句话,那就是我许弋愿意为你凤染做任何事情。
无关风月和其他。
只要你要。
只要我有。
倾囊相予!
凤染自觉担不起他的钟情。
目光下意识的避开。
“不然,我换个人吧?”
许弋轻笑,如浴春风般同她轻语道:“都是我自愿,公主不必负疚。”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凤染养伤的这几日,除了凤祁鞍前马后的跟个小太监似的伺候凤染以外,出现在凤染房里最多的人就是许弋了。
两个人还常常背着人关着门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凤染的未婚夫是许弋呢。
二楼的雅间内。
萬御离正面对着的方向正是凤染那间房的房门。
他一边听着清风的汇报,一边盯着那处的房门。
这一次他们聊得好像有些久了吧。
久到他隐隐有些失去耐心了....
他的目光别像窗外,夕阳柔和的光芒斜斜的打在他的身上,却也融化不了他周身的冰霜。
酉时二刻了,她该换药了...
所以她是在换药么?
换药的时候是让许弋来么?
包扎伤口之时,也会像今早自己给她包扎之时亲密么??
所以许弋的手指偶尔还会碰到她的肌肤么?
会触上她的腰身么?
甚至更大胆些,许弋的手掌会整个覆上她的腰肢和后背么?
他会轻抚她么?
然后安慰她说不疼么??
越想下去,萬御离越觉得自己的头上闪过一道绿油油的光。
“王爷,最近皇上在到处抓阎罗堂的人,咱们的人也趁乱抓住了两个首脑,但是压根审问不出来到底是何人。”
哦。
他越发的心浮气躁了。
在听到说进展不大的时候,他一个凌厉的眼刀子射了过去。
“蠢东西!!”
“都是我等办事不力!还请王爷息怒!!”
口里说着请罪,但是清风总觉得这句蠢东西不是骂他们的。
“下去领罚!”
丢下这句话之后萬御离便大踏步的走了。
像个行走的冰块。
萬▪冰块▪御离直奔目的地。
他略粗鲁的推开了门。
跨步而入。
如煞神而来。
极凌厉的冲碎了房内原本祥静安宁的气氛!
许弋或者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一时间停住了话头。
萬御离看都不看许弋一眼。
只吩咐了一句:“你退下!”
许弋退下去之后,萬御离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凤染。
这眼神....
emmmmmm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凤染觉得,似乎,有点,貌似,好像,捉......奸的那个味道。
见他步步逼近。
她不安的搓着手心。
底气不足的开口:“你,我没召你,你进来干什么?”
笑话!
真是长能耐了!
他这个准夫君来找自己的未婚妻还需要召见了?
他气闷了一瞬。
“酉时二刻了,您再和许弋说下去,该耽误换药的时辰了。”
药粉和药膏就在藤格上面安放着。
见到还是今早他替她上药时的摆放模样,萬御离心底不知为何就松了一口气。
“那你,那你也不该这么直接闯进来啊,吓我一跳....”
她嘀嘀咕咕的,都是埋怨。
他又气闷了。
对上许弋就和和气气,默契十足。
对上他却满是埋怨。
他默默的拿过架子上面的托盘,将里面的瓶瓶罐罐尽数端下。
这个瓶子晃晃,那个瓶子瞧瞧,检查来检查去。
不知为何,凤染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现代医生做实验时候的影子。
此刻的凤染还不知道。
未来的某一天。
当她如梦初醒。
她会发现自己的四肢被他锁在铁艺床上。
萬御离也换了一个身份待在她的身边。
他身穿洁净到发光的白大褂,带着口罩,给她注射着专门针对重度精神分裂者的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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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检查着药剂,一边慢悠悠的问她。
“公主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
凤染一时间没摸到头脑。
傻不愣登的问:“后悔什么?”
“后悔答应本王的提亲啊。”
亲事虽然当时是皇上赐的。
但是在前一日下午萬御离觐见的时候,皇上在御书房暗着敲过萬御离。
当时是萬御离自己跪下同皇上开口提婚的。
萬御离心想着当夜皇上或者是皇后肯定是问过凤染的意见了,凤染点头才会有赐婚的圣旨降下。
听他直白白的问自己是不是后悔亲事了,凤染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没有啊,王爷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我怎么会这么想??
你还好意思舔着个大脸问我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你一天到晚跟许弋在一起暗戳戳的聊天,我能这么想???
其实不仅仅他这么想、
外面的护卫都是这么说的。
他曾听人私下议论说是公主太不拿他这个摄政王当回事了。
和其他男子眉来眼去,窃窃私语,闭门而谈就罢了,居然都不背着点人.....
萬御离也觉得自己给她自由过了火.....
玩火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既是如此,公主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和许弋过分亲密,这事若是传到皇上的耳中,似乎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啊?
这?
亲密吗?
她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jio。
但是很快她就想通了,果然是这古代太封建了。
就这么聊聊就被冠上了过分亲密这样的词。
而且伴随着这句问话,凤染有一种自己被他束缚着,管着的感觉。
而且还拿皇上压自己!
凤染撇撇嘴,不高兴了。
闷闷的开口:“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