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一行人在饭桌前吃喝。
王五癞子全程跪着陪笑,他让秦寡妇作陪。
秦寡妇看着被打的爹妈都快不认识的王五癞子哪敢说不。
除了小混蛋,每个人都沾尽了秦寡妇的便宜,偏偏小混蛋跟柳下惠一样,对秦寡妇置之不理。
“好了,兄弟们吃饱喝足该干活儿。”
小混蛋拍了拍手道。
“干,干活儿,干什么活?”
王五癞子有些懵?
打也打过,吃也吃过了?
怎么特么还干活?
“你以为打你一顿就完了,这样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呵!既然你敢搞破鞋,就得付出代价,你自己脱,还是兄弟们给你脱!”
小混蛋手持断了的木棍,在手心里轻拍着。
嘶!
王五癞子感受着右手传来的疼痛,点头道:“好,好,我脱!”
只要不挨打就行。
王五癞子把自己脱光,有人给王五癞子挂了双破鞋。
有人还想脱光秦寡妇。
小混蛋给制止了,然后一帮人推着王五癞子游街。
这可是大白天。
一些没事的小孩子跟妇女纷纷出来看。
还有一些小孩子扔小石头跟臭鸡蛋壳?
你说烂菜叶子跟鸡蛋。
呵呵!
人还吃不上呢?
凭啥拿出来丢。
大冬天的,王五癞子被冻懵了。
脚底板传来刺骨的冰冷。
人也受到大家伙指指点点,要不是没脸没皮惯了。
这一下就能给丫弄抑郁了。
王五癞子都记不清自己怎么回的秦寡妇家。秦寡妇看着王五癞子身上脏兮兮的,直接把王五癞子衣服连带王五癞子一起扔在屋外。
秦寡妇是跟王五癞子搞破鞋,可不是谈恋爱。
更不是夫妻。
老娘才不会专门伺候你。
“我有钱,”
王五癞子一句话让秦寡妇重新打开门,把王五癞子迎进屋。
王五癞子不管不顾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又让秦寡妇把火炉子抬过来。
秦寡妇又灌给了他几口,王五癞子才觉得恢复些。
“玛德,小混蛋,老子记住你了,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王五癞子在屋里破口大骂,秦寡妇权当没听见。
忽然听到敲门声。
王五癞子立刻闭嘴,而且给秦寡妇使眼色:要是找我,就说我不在。
秦寡妇也怕了,不敢开门。
可敲门声一直在响。
秦寡妇知道躲不过去,只能去开门。
门外面竟然不是小混蛋一行人,而是穿着军绿色棉袄的年轻人。
一看就是学生啥的。
还是大院里的。
“你找谁?”
“请问,王五癞子在这吗?”
“不在。”
秦寡妇直接关上门。
“谁呀?”
“不知道,只不过不是小混蛋那帮人。”
秦寡妇的话让亡魂大冒的王五癞子稍微好了点,道:“不管是谁,反正,我就不见。”
“啪!”
忽然窗户被暴力砸开,一个小年轻跳进来。
王五癞子如惊鸟一般滚下床,就想往床底钻。
那年轻人手脚灵活,直接一把抓住王五癞子,道:“想必,你就是王五癞子吧!放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有报酬。”
王五癞子听说有报酬,当即从床底出来,满脸疑惑的看着年轻人,道:“我能帮你们什么忙?”
年轻人看了看秦寡妇。
王五癞子当即会意,对秦寡妇道:“看什么看?一点规矩也没有,没看到我兄弟来了,还不快点去给我兄弟弄点热水来。”
“哎!”
秦寡妇扭着柔软的腰肢走了。
王五癞子恋恋不舍的抽回目光,看着眼前的人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听闻你老婆刘岚跟许援朝的关系不错?”
年轻人直接道。
“你,你找死!”
王五癞子可不是好人,刚刚受了奇耻大辱,又被人提及被戴绿帽子的事,伸手就要打年轻人。
直接被年轻人一脚踹到身上。
王五癞子直接被大力踹倒在床上。
尼玛!
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那么暴躁?
怎么有力气?
“还打吗?”
年轻人问。
“不打了,不打了。”
王五癞子赶紧道。
本以为自己收拾一个年轻人不成问题,可试过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说吧!到底要我干什么?”
王五癞子直接认怂。
“你老婆怎么突然上位的?难道你就不好奇吗?难道你就不想报复吗?”
年轻人诱惑道。
“呵呵!我干嘛要报复,她富了,我不是能喝点汤,再说她没事,不是还养着孩子的吗?”
王五癞子笑道:“你不会想让我举报我老婆吧!这就太可笑了,呵呵……呵!”
王五癞子看到面色平静的年轻人,逐渐笑不出声来了。
王五癞子面目逐渐变得阴沉、扭曲、狰狞,最后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脸道:“让我举报也行,别想一百,两百的打发我,得加钱!而且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
年轻人当机立断的道。
“让小混蛋跪在地上喊我爸爸!”
王五癞子一脸狰狞的道。
“这恐怕不行,他背后有人,这样容易打草惊蛇。”
年轻人拒绝道。
“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我怎么相信你们?”
王五癞子道:“我可是举报我老婆,断了她的后路,也断了我孩子的后路,最关键是我的后路,万一你们弄不死对方,人家随时能花钱买我的命。”
“放心,这是法治社会,有人会保你。”
年轻人道。
“不,我不管,我要看到你们的诚意,不然你们自己去举报吧!”
王五癞子耍赖道。
其实他也不傻。
为什么要自己举报?
肯定是幕后指使认识自己老婆背后的人。
要不是不愿意撕破脸,要么就是惹不起。
让我当替死鬼,没门。
“嗯!好吧!我会给你答案的。”
“你叫什么?如果你不告诉我,也不用回来,我起码得知道自己为什么人效力?”
“嗯!你可以叫我宁德。”
宁德说完,直接跳窗就走了。
王五癞子看着破旧的窗户,脸上阴晴不定。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掺和到两个大顽主的争斗中了。
他只是街溜子。
他没得选择。
自己刚刚被游街,心中充满仇恨,对方就来了。
也许不是宁德他们做的,可他们至少旁观了这一切。
我该怎么办?
置之不理。
那几乎没有好日子。
举报,就得接受另外一个的报复。
该死的贱人。
这一刻王五癞子恨死刘岚。
做谁的情妇不好,偏偏做人家大顽主,或者他手下的情妇。
“怎么了?”
秦寡妇闻声而来,就看到王五癞子双眼泛红,王五癞子被胖揍而虚肿的脸特别恐怖。
“滚过来!我火气很大。”
王五癞子把秦寡妇抱上床。
嗯!
嗯?
嗯!
我怎么有心无力呢?
力,去哪了?
还是说,我,我不行了。
王五癞子被这个打击,打击的不行。
可恶的刘岚,老子要你跟你的情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