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言志曲。
我爱青山,愿与它相伴,我爱白云,想让它相陪。
“青山相待,白云相爱”,开篇八个字当初让米一峰爱的死去活来。
这是草食系的意境,绝壁是草食系的高级意境。
只要有一间清幽的陋室,野花在四周烂漫的开放,充满生机和野趣儿。
管他谁家兴旺,谁家衰败,过着穷日子,我也挺快乐。
贫穷时,骨气不丢,富贵了,志气不改。
穷则独善其身,不向世俗低头。
达则兼济天下,不忘初心为何。
一片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家情怀。
整首曲满满的浩然之气,高尚气节令人折服。
果然吟诵之后,两翁激动的站起来,抚掌大笑:
“妙哉,壮哉。
此词表我文人风骨,壮我文人精气神。
此乃上乘佳作,绝世佳作。
妘庭文坛沉寂久矣,读书授予帝王家,文人的风骨无存。
应该叫他们好好读一读这首词,羞愧羞愧他们的脸面。”
两翁举起酒葫芦相碰,然后豪情万丈的对饮起来。
厅里的青年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年龄当然理解不了宿老的心思和情怀。
但并不妨碍他们的判断力。
有两翁大力赞赏,不用说这一局挑战也输了。
吴雨悄悄的退回到座位上,脖子一缩直接苟了。
姜绰脸都绿了,谁特么请这两个老糊涂蛋来的。
额,不是,谁出的主意请他俩来的。
姜绰瞪向高羽,高羽心虚的揉揉额头的两个大包。八壹中文網
不对,是我出的主意,可特么人是你姜家的。
有种你去怼他俩,瞅我干啥。
“米娃娃,可否再做上一首?”
米一峰白眼一翻道:
“两位翁尊,我看这酒还是少喝点吧。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好诗词也不是大白菜,哪能天天做出来。
再说这体力活,额,这脑力活很累的。”
喵喵的,搬运工该休息也得休息一下,搬一次很费脑细胞好不好。
“那个姜什么来滴,就叫你姜同志吧。
你看五局三胜我赢了,你们紫衫盟有什么表示没有。
还有姓燕的和姓吴的,你们俩是不是站起来让大家伙重新认识认识你们俩。
挑战我的时候一个个跟狗似的撒欢叫。
完事了就不吱声了,你们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你们的契约精神在哪里。
还是说你们那个什么紫衫盟都是背信弃义不讲契约的垃圾。”
大厅里一阵尴尬的骚动。
大家伙都不愿意认输,更不愿意领罚。
要是那样的话,明天京都将全是他们紫衫盟的笑话。
可认赌服输这是规矩,于是紫衫青年们开始议论开来。
也不是所有的青年都主张赖账。
那些淑女们就嚷嚷自己可以代罚,但不能在这里。
我去,不在这里你们想去哪里。
我只想让你们磕头,你们却想要我的身子。
洗了么你们,不是,洗洗睡吧你们,想屁吃呢。
“呵呵,我监察公署的人最喜欢赖账的人。”
米一峰阴恻恻的话音一落,燕逊和吴雨就浑身一哆嗦。
两人身侧的弟兄都自动挪到一边,与两人拉开了距离。
孤零零的两人幽怨的看向姜绰和高羽。
是你们让我俩上场的,裁判也是你们找的。
说好的胜利呢,说好的踩人呢,你们是不是先给我们哥俩一个答复。
两位姜翁早已来到妘咏桌前,拿起记录的诗抄又是一番飘扬。
根本不理会姜绰的窘境。
“米大人,你别得理不饶人。”
“呵呵,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我这人是你们请来的,游戏规则是你们定的。
我若输了,你们会怎样对我你们心里没个逼数么。
现在我赢了,你却说我得理不饶人。
合着你们只能赢不能输是不是这意思?”
姜绰和高羽脸红了,他俩可是要脸的人。
从来也没被人逼到这种份上。
“赏花吟诗都是现场作诗。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才来的。
我怀疑你抄袭,还怀疑你请人代笔。
你堂堂监察公署的人如此作弊令人不齿。”
我擦,跟我玩这套,你成功的惹我生气了。
米一峰脸一沉,对着姜绰说道:
“说我抄袭代笔,好狗胆,给我拿出证据来。
不然我保证你走不出这里。
敢构陷监察公署的监尉,我会送你到一个地方去反省忏悔。
别拿你姜家出来说事。
我保证在监察公署重案组面前,你姜家的面子不值钱。”
“姓米的,你非要撕破脸吗?”
高羽羞愤的大嚷道。
米一峰乜斜了他一眼,轻蔑的说道:
“从我进来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撕破了脸。
现在你要撕的是你们的二皮脸么。
对不起,本人对你们的脸皮厚度不感兴趣。
我现在只对你们的诬陷罪感兴趣。
跟我走一趟,我保证出来后你会变成一个五好青年。
至于你高家,就是你家主来了,也得在公署里给我跪下。”
米一峰恶狠狠的盯着高羽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有一团熊熊燃烧的愤怒之火令高羽骇然恐惧。
高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对他有杀意,玩玩游戏而已,仇恨值至于这么高么。
“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本让你如此自负。
论打架,你可敢与我一拼吗?”
高羽立马缩起了脖子。
米一峰不屑的继续道:
“论文采,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么?”
高羽的脑袋终于低下了。
“武的你不行,文的你还不行。
你们高家怎么就培养了你这么个废物。
是废物你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多好,偏偏喜欢出来装逼。
还找了一大群跟你一样的废物到处嘚瑟。
知不知道你们这群二货给京都社会治安带来多大的隐患。”
底下的紫衫青年听了这话一阵骚动。
米一峰眼睛一瞪扫视一圈:
“怎么,不服?
说你们是二货是因为你们都有病,
有病就得治,没钱找你爹要去。”
“你胡说,我们没有病。”
人群中有人底气不足但很气愤的反驳道。
“哪个说没病的,你敢说你脑子没病?
脑子有病就不算病,脑残就不算残废?
一个个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们不是残废是什么你告诉我。
你们为王朝做过什么贡献你给我说说。
你们又能做什么贡献你们告诉我。
文不成武不就,天天自我感觉良好。
以为穿着紫衣就是人上人了。
我呸!一群垃圾,你们也配,都糟蹋了紫衣。”
谁也没注意到两位姜翁正聚精会神的听米一峰在骂街。
妘咏此刻满眼小星星。
他太爱自己的大哥了。
大哥的形象此时无比高大,比他父王还高大。
好吧,这话不能告诉父王。
看见妘咏的目光,米一峰有点不好意思。
男人骂大街不是什么好形象。
不能把小弟带歪楼了。
米一峰忽的想起一件事。
“小弟,哥来王府时太匆忙,没给你带礼物。
哥一直很歉意。
今天哥给你补上。
哥送你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