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桢在拼命逃亡。
内心满是屈辱不甘和震惊。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小法吏就变得这么厉害。
更是说明小法吏身上的秘密有多神奇。
他发誓他一定要得到那个秘密。
姓耿的也在拼命逃亡。
他被纪琅暴打一顿,受了重伤。
最后施展秘术逃离,伤势雪上加霜。
两个倒霉蛋在路上相遇,结伴而行,毕竟是同一阵线的。
吴国桢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但却没有人影。
没错,就是那种被人扫视气机的感觉。
他没告诉姓耿的,他有他的打算。
天上离他俩二十多里的距离,郡府那艘飞舟稳稳地飞行。
“纪大人,再往前就将进入临郡。”
纪琅沉吟半刻也很上火。
那俩货身上有伤跑的跟蜗牛似的,两天了还在中都郡境内墨迹。
说明他们的目的地不在本郡。
“这次的任务不是去战斗,是去侦查他们的目的地或老窝。
这样吧,鲁洪你领人先回去,毕竟郡府的事还有很多需要做。
我这边只带两个黑卫,其余都回去办差去。”
鲁洪回头看看眼巴巴的小青年们,很不甘心的回道:
“听从纪大人吩咐。”
纪琅就乐了:
“别担心,算你们一份。
追踪不是什么好活儿。
这一路来你们都参与了。
如果找到他们的目的地,功劳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多谢纪大人记挂。”
鲁洪脸色立刻红润起来。
小青年们虽然不舍,但现在很有纪律性了。
就是好几个人的目光在曲笑梅的身上恋恋不舍的,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我去,往哪儿看呢。
你们这帮家伙都到了求偶期了么。
好吧,好像这里的人都比他大。
见习生们都是二十岁往上,他今年十九。
“鲁头,米大人和我们是一组的。
一组的人必须在一起。”
雨百云很想跟着做点事,主要是想长长见识。
作为大姐,她的提议立刻得到组里的全力支持。
“对呀,生是一组人,死是一组……”
“滚蛋。”
冯不凤给了陆小天屁股一脚。
“鲁头,纪大人,米一峰之前做法吏时就是我们一组人。
他还救了我们的命,关系铁实。
我们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职位,反正就是我们一组的人。
我们一组是不离不弃,现在他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这没毛病吧。”
“没毛病。”
米一峰心里缓和和的给点了个赞。
这是他最早的朋友群,虽然知道他们的小心思,但还是令他心暖。
白可衣的脑袋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嘴角罕见的翘了一下。
“纪大人,就我们几个人的话侦查手段少了点。
让一组的跟进来吧,他们能帮上忙。”
纪琅当然不会驳了小弟的面子。
“卧槽,我们就试着争取一下,米兄弟你真够意思。”
“去,一边去。”
陆小天的屁股同时被踹了好几脚。
“瞎咧咧什么玩意,我们是那个意思吗?”
踹完之后又一起丢给他一堆卫生眼。
陆小天的那条黑毛毛虫就委屈的抖呀抖。
二组三组的都恨不得上去踹他几脚。
特么刚才你咋不早说,我们也试一试呀。
绝交,没商量了。
……
数日后,来到了安平郡。
多日前的大清洗令安平郡各地低调了许多。
吴国桢和姓耿的已经彻底沦为乞丐了。
姓耿的身上华服一条一条的碎布条。
蓬头垢面,脸色苍白,一路上就没捞着休息疗伤。
吴国桢的脸色也不好看,但伤势恢复了一些。
这日来到宁秦县,姓耿的实在是走不动了。
往日两人风餐露宿,专找没人的地方走。
这次姓耿的直接就进了县城。
一家小客栈的老板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乞丐大摇大摆的进了他的店。
当姓耿的将五镒金子扔在柜台上时,老板已经认定两位是风尘人间的高人。
立刻挂牌清场,专心伺候两位包场的大爷。
两人美美的泡在热水池里,贪婪的喝着热茶。
泡澡喝茶最解乏。
姓耿的将两臂支在池子边,手握茶杯惬意道:
“吴兄,你觉得后面还有尾巴吗?”
他虽然看不上吴国桢,但姓吴的战斗经验丰富,警觉力很高。
到现在他也没明白在村子里姓吴的怎么就知道有人上门了。
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两侧,遮住了吴国桢狰狞的半边脸。
“这两日我没有觉察到被人跟踪的迹象。
应该是甩掉了他们。”
姓耿的暗嘘一口气。
两人都在逃命的路上,他还是相信吴国桢的感觉。
竟然暂时没了威胁,而且也到了京都附近,他的心开始活泛了。
“吴兄,你的家不应该在这个方向吧。”
说完,又恢复了从前的优越感,全然忘了这些日像狗一样的东躲西藏。
吴国桢面沉似水,全然没有听出他的嘲讽之意。
“耿兄的意思是什么,不妨直说。”
“吴兄是不是不敢回家了?
不过,我也快到家了,实在是不方便带你进门。”
姓耿的脸色虽然苍白无血色,但不影响他此刻有一个好心情。
他这次被派出来本就不高兴,而且姓吴的不但不尊重他,还处处限制他。
一个混饭吃的武夫,真不知道尊卑贵贱么,他就是故意的。
现在成了走投无路的丧家犬,我看你还狂什么。
要不是自己比他大十多岁,早就动手扇他了。
“你想多了,我根本没有和你回去的意思。
只是凑巧同行而已。”
姓耿的撇撇嘴,也没有说破,没必要撕破脸。
“既然这样,吴兄有何打算?”
吴国桢用剩下的那只丹凤眼看着他,漠然道:
“你说的对,家我是回不去了。
可我不甘心,我还想晋级七品八品,还想冲击九品。
人生不得有个追求么。”
姓耿的毫不掩饰的笑了,满是嘲弄之意:
“吴兄真志向远大,我耿某人佩服。
只是闻听贵门家法森严,你又身无分文,怕是要东躲西藏沦为真乞丐了。”
姓耿的语气很惋惜,假惺惺的演技任谁都能看出来。
吴国桢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茶杯,淡淡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一下,毕竟没钱寸步难行。
你该知道武道修习不能光靠练,还得有丹药辅助。
耿兄慷慨解囊,我吴某人自是感激不尽。”
“姓吴的,你什么意思?
想让我给你钱,你真敢想。
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府的人。”
“那今日就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