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县太爷气的想骂他,但是一想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然后就不生气了,笑道,“你笑吧,也就现在能笑一笑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反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该我看着你哭了,说不定你这个笑容,以后我一辈子都看不见了。”
天蓬听到他说这话,又笑了笑,回道,“确实啊,你确实应该多听一听我笑,毕竟这个笑容,等到日后你就真的看不见了,等到我什么挣脱开这个绳索,我一定先弄死你!”
他说这话带着狠劲,让县太爷不寒而栗往后退了退,手往前一挥,招过来几个人,然后说道,“我说了,我现在不跟你一般见识,等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县太爷叫过来的两个人,手上拿着牛皮制成的鞭子,沾上水,递到县太爷的手里。 县太爷接过来,看着这鞭子,然后笑道。“你知道,这鞭子为什么要沾水吗?”
天蓬从鼻孔中哼出来一声,他自然是知道,虽然天庭行刑是不用这些凡间的鞭子,但为什么要沾水他还是知道的,而且沾的水也不是普通的水,是盐水。 鞭子把人打的皮开肉绽,鞭子上的盐水就会进到肉里面,有了盐的刺激,会让疼痛更多上好几倍。 这也就是为什么说,不要往伤口撒盐的道理。 他知道归知道,但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县太爷看他这个样子,笑了笑,“你还不知道吧,那我教给你,虽然你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了,但是跟你说一下,你好把这个道理带到地府,说不定啊,在地府里面也有人教你这个道理呢。”
“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怎么,要打的是你?”
天蓬说,“畏畏缩缩的,一点都没有男人的样子!”
县太爷脸色一变,把手上的鞭子打在天蓬的身上。 这一下鞭子落下的地方开始变得火辣辣的,直击心灵。 天蓬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疼,从前有三妖的帮忙,他是从来都没有受过这个罪的。 县太爷看着天蓬额角上落下的冷汗,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
“我看你长到这么大,还从来不知道疼的滋味吧?我现在让你感受一下,怎么样爽不爽啊?”
天蓬咬着后槽牙,笑着说,“什么?刚刚你是挥鞭子吗?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子矮也就算了,人也没力气,你要是不说啊,我都不知道你刚才挥鞭子了。”
县太爷脸色一变,又是一鞭子挥向天蓬。 他每一次挥鞭子都用了十足的力量,天蓬越是不说话,他手上的力气就越是狠,后来打的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然后把手中的鞭子放到了一旁候着的人手里。 “打,给我继续打。”
那人听话,拿着鞭子就对天蓬打。 县太爷看着,只觉得心中畅快。 “小崽子每次都是你,让交税就不交,你问问,这镇上哪个没有给我交过税?”
“也就是你,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有给我交过,我管理这么大的镇子,我图什么啊?不就是图每年的那一点税收吗?”
天蓬瞪着县太爷,“怎么,你是为这个镇子做过什么吗?百姓们自己都吃不饱饭,这镇上的人都要饿的死绝了,你竟然还想着拿一点税收,你还是个人吗?!”
“怎么,我不是个人,你是人?”
县太爷说,“我看你,什么都没有,家徒四壁,也从来没有下地干过农活,却能长到这么大,还这么难弄,平常的时候,也是抢别人的东西抢来的吧?”
天蓬狠狠地唾了他一口,“你放屁!爷靠的是自己的人脉!”
“人脉?”
县太爷又笑了笑,“这家徒四壁的,什么人脉啊,别是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
天蓬想到已经被自己气的离开的三妖,没有说话。 现在这种情况,自己长这么大,确实是靠着他们三个妖,如果不是他们三个,自己能不能长大是一回事,就算是真的长大了,日后怕也是要被这县太爷给欺负。 看来熊道仁说的真的没错,如果不是他们三个,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没想到他竟然是一点也不记得别人的恩情,反而是觉得是理所应当的,千不该,万不该,真的不应该让他们离开。 天蓬此时心中有些悔恨,或者应该说,这些悔恨在三妖离开的时候就有了,只不过当时他的心中还有气愤,因为这些气愤,这才让他没有空去考虑长远的东西。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见天蓬一直不动,县太爷笑着用鞭子拍了拍他的脸。 “我倒是没有觉得怕,只不过,你这是累了?”
天蓬看着那些个人,“三个人打我一个,竟然也会觉得累的吗?”
县太爷又是一鞭子打在天蓬身上,“怎么,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行啊,既然你这么愿意挨打,那我让你尝个够!”
县太爷把手中的鞭子扔在地上,转身去那火炉中拿了火钳。 火钳被烧得通红,从内而外泛着红光,光是看到就觉得热气逼人,更别说这个火钳还有可能会落到人的身上。 “怎么,县太爷,咱俩个也算是熟悉,为什么你要处处针对我呢?”
天蓬看着那火钳皱起了眉毛,饶是他什么也不怕,看到那火钳还是忍不住皱眉。 县太爷低声笑了笑,“我看你好像有点害怕的样子,你要是害怕,就求我,我考虑考虑,还有可能给你来个痛快!”
“我只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
天蓬说,“县太爷,怎么说,我都是要死的,你得让我死的明白,我最多也就是不交税,还干过什么了?”
“你倒是还有脸说,你弄残了我好几个捕快,我还要多给人家赡养费,要不是你,我也用不着失去那么多的银子!”
说到这里,县太爷想起自己给那些捕快的赡养费,心疼地不行。 他每年都那么努力地为了要税收,到手里的根本就没多少,甚至还要给那些被打残的捕快赡养费,不给的话以后就没有人愿意去当捕快,那他这个县太爷就是个挂名的。 原来是心疼钱啊。 天蓬笑了笑,“你说,你每年拼死拼活地收那么一点税收,到自己手里也没多少。”
“你自己说,你与其这样不如赈灾救民,让他们从穷苦中走出来,这样你税收不是更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