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风看着养猪的屋子里干干净净，还暖融融的，东侧间砌了一个给猪洗澡用的池子。他摇着头说道:“还真是头一次看有人这样养猪的。”
“道长啊，他就是在把猪当宠物养的。”道远在一旁说，“他还给这两头猪穿衣服呢，前两天又做了两件道袍。”
“道远，你说什么？我师父还给这两头猪弄了两件道袍？”林立大吃一惊。
上善道长要干什么？难不成还要让这两头猪出家做道士？
“是的，师父都给它们试过了。”若水在一旁点头。
“这不是胡闹吗？”林立跺脚。
“臭小子，说谁胡闹？胆肥了吧你。”还没等林立回头，后脑勺上就被弹了一下。
“师父，那你说你都没给我做个道袍，反而给猪做了，咋地？要收他俩当徒弟？”林立气呼呼地用双手捂着脑袋，质问上善道长。
一旁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你的我也做了，不过是没有给你。你不是还要上学吗？暂时也穿不上。给你做道袍时，我就顺便给这两头畜生也做了，师父是想养着试试，看它们能活多少年？”上善道长背着手道。
“试这个干什么呢？吃肉多好啊。”道远在一旁嘟囔。
“猪是很聪明的，如果从小训练它，可以做很多事情的，是啊，猪到底能活多少年呢？”林立想起一条狗可以活十四五年，那么一头猪能不能活那么久呢？
大家摇头，表示都不知道，林立看向丁婆婆。
丁婆婆也摇头：“我也不知道，以前在乡下时，地主家养了一头老母猪，养了四五年，后来病死了。那是我看到的最年长的猪，大家都是养一年，到了年底就杀吃肉了。”
“猪还能做事？”李亭亭看着林立，满脸疑问，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当然能做事了。我听说有一个人，他编了一个鱼篓放在河边捕鱼。可是有几天他捕鱼的竹篓里都是空的，老被人家把鱼提前搞走了。他很生气，决定要抓住那个偷鱼的贼。当时还是夏天，他便带了一张竹席，晚上在放鱼篓的地方远远守候着。等到了半夜，这个人看见一只老母猪来了，它见四周无人，就把鱼篓捞起来，把里面的鱼倒出来，然后再把鱼篓放回水里，紧接着就把那些鱼都吃光了，这才摇摇晃晃地走了。”林立讲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一则故事。
“天哪，猪还能偷鱼吃？”李亭亭惊呼。
“那头猪还把鱼篓再放回去？”林东问道。
“它还知道四周看看那？可真够聪明得了，成精了吧？”道远惊讶地砸吧着嘴。
李乘风沉思着说：“看来猪也不是蠢笨的东西。”
“那当然了，”若水仰起脖子，“我师父养的猪特别害怕菜刀，一说拿菜刀它就老实了。”
“若水，下次你训训它开门、关门，看它能学会不？”林立出主意。
“你再教它一加一等于几。”林东脑洞大开。
“哎，还别说，也许这两头猪真能学会呢。”上善道长来了劲头。
于是这一下午，两头猪可就惨了，一直被人训来训去的，搞的嗷嗷叫唤。
一旁的丁阿婆心疼得不行，一直在念叨:“啊呦呦呦，这么折腾，猪要掉好几斤肉啊。”
“奶奶，你没听道长说这两只猪不杀肉吃，要一直养着，养到老呢。”小留住站在丁阿婆身边说道。
丁阿婆心中一喜，是啊，刚才道长说了要一直养着这两头猪，那么自己可就不用担心失业了。在这里喂猪待遇可是太好了，这样一直攒下去，十年后孙子也就长大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放心地死了。
想到这些，丁阿婆又提起水桶去打扫没有一点灰尘的猪舍了。
“师父，在哪里可以弄到波斯猫？”林立拉住上善道长问道。
上善道长低头看着林立:“想养猫了？”
“嗯，养两只猫给王蔷和若水玩。”林立点头，对上善道长说，“你看她们两个女孩子，天天不是遛猪就是推猴子的，太辣眼睛了，养两只小猫吧，这才符合身份嘛。”
“呦呦，你还讲究这个？波斯猫可不好弄，如果是大狸猫我倒是能弄到，宫里养了一只虎皮狸猫。”上善道长揪着胡子说道。
“行，狸猫更好养活。那宫里有小猫吗？猫最好从小养起，不然半路换主人它们会伤心的。”林立说道。
“嗬嗬，就你想的多，猫还会伤心？猫最是无情了，谁给鱼吃跟谁走。”上善道长嗤笑。
“跟你说不通，反正要训练好习惯，就要从小的时候养起。”林立也不想和这个老古董讲，任何动物也是有感情的，从小养当然感情深。
“那行，等我去宫中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小猫，有就抱回来两只。”上善道长爽快地答应了。
“若水，师父过两天就给你带回来小猫了，你就不用围着猪转了。”林立叫过牵着黑猪走的若水，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太好了，我从前就有一只猫，是纯黑色的。它可厉害了，能抓住比它还大的老鼠。可惜发大水时，被冲跑了。”若水本来挺高兴的，可说着说着就情绪低落起来。
林立觉得自己又无意间戳到别人的伤疤了。
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呢？
······
谁也没想到，如意晚上从蛋糕店回来时，抱回了一只黑猫。
这只小黑猫看起来不到两个月的样子，小小的一只全身漆黑，只有一双眼睛呈现浅绿色。
如意应该是在蛋糕店给它清洗过了，毛色干净柔软。
它的胆子很小，缩在如意怀里瑟瑟发抖。
“如意，今天我们正说要养猫，你就弄了一只回来。”上善道长先把小猫抓了过去，举起来看着，“还行，没有什么病，也没有什么伤，一会儿我去给它杀杀虫子，你们再玩。如意，你也去换换衣服，洗一下得好。”
上善道长就那么举着小猫走了。
“如意，你怎么捡到这只猫的？”林立跟上如意问道。
“是它自己钻到蛋糕店后院的，躲在墙角望着烤炉喵喵叫。我就把它抓住了，这可是招财猫。”如意兴奋地说。
“招财猫？”林立不解。
“你不知道吧？黑猫是招财猫，而且黑猫还可以辟邪呢。”如意对林立说。
“黑猫还有这个功能？不是都说黑猫可以带来邪物、厄运吗？怎么到你这里反而变了呢？”林立问她。
“那是他们不懂，等一会儿你问问你师父，黑猫是不是招财猫？”如意说道。
“我是不管它是黑猫白猫的，只要是猫就行，能抓老鼠就行。”林立才不在意这些，“如意，既然你认为它是招财猫，就叫它钱多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