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激动的点点头，语气虽然刻意放低了，但依旧兴奋不已：“今日颂成重磅消息：万年铁树的处子之旅到此结束。”
行政部长一脸惊讶，忍不住感叹：“年轻人精力就好，这都能第二天照样早起来上班。”
秘书一脸“你不懂”的表情，摇着头道：“江同学的状态可不好，眼都睁不开了。果然，男人一旦纯情了就不容易心疼人，可怜的小江同学还得跟着来上课。”
行政部长说：“小江同学不可怜，可怜的是我手底下那些睡不到年轻男人还马上要被扣工资的小姑娘。”
她今天上来就是汇报最近这个月的开支情况的。
秘书一脸震惊，“你好狠的心。”
行政部长冷笑一声，“不搞男人还不搞钱，两样总得占一样吧。”说完，踩着5厘米的高跟鞋，气势凛然的往宋明清的办公室去了。
中午，江春水结束课程，蹲在秘书台跟秘书亲切的唠嗑，准确的说是胡吹海聊。
秘书上午贴心地把平时的咖啡换成了焦糖牛奶，她课一结束就跑来问饮品店的名字。
秘书报上店名，嘴角挂着欣慰的笑问她今天上午累不累。李力在一旁一脸正经，仿佛入定一般，死活不跟她俩搭话。
往常秘书从来不会多问这一句，江春水被两人之间的氛围搞得一头雾水。
秘书突然神秘一笑，“宋总的弟弟，前段时间投资赔了好大一笔钱，你知道吗？”
江春水摇摇头，杏眸里盛满好奇，“赔了多少？”
秘书同时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个“八”，一脸高深莫测。
江春水瞪大双眼，一手托着下巴，跟着点点头，“八百万够我花一辈子了。”
秘书心说你净扯淡，宋总让我给你买的那些东西加起来不比这个数少多少。
而且，“错，是八千万。”
江春水一个趔趄，身体前倾，下巴直接从虎口滑了出去。
多少？
秘书一脸淡定，“你猜，这笔钱是谁出的？”
李力神在在的在一旁不说话，江春水转回视线，咽了下口水，悄悄用手指着他，“是他……老板吗？”
她连宋明清的名字都说不出口了。
怕闪着舌头。
秘书嗤笑一声，“别这么害怕，是宋总的话，我们现在都得加班，没空跟你闲聊。”
江春水瞬间把心咽回了肚子里。
她来了兴趣，配合着秘书的表情追问道：“那到底怎么回事？”
秘书说：“怎么回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宋总的弟弟很快就会来找宋总。”
江春水当即直起身子，虽然她家宋明清是个花钱不眨眼的冤大头，但还不到缺心眼的地步。
她说：“你们宋总法号是不是叫舍利子？”
“……”
江春水想了想，宋明宸投资失败花的也不是她的钱，好吧，把她卖了都不止这个价。
她没必要多管什么，宋明清愿意管那是他的事。
她一个整天带着行李四处游荡的人，不配聊起这么大笔的生意。
于是，跟宋明清出去吃饭的时候，她只说了秘书和李力的事。
“我不是故意挑拨啊，就是，他俩是不是在谈恋爱啊？你会不会反对办公室恋情啊。”
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只知道剥削劳动人民的地主老财。
宋明清波澜不惊，手上剥虾的动作不停，熟练地将虾肉放进她的碗里。
“别瞎猜，你的脑子不适合用来干这个。”
江春水一脸疑惑，这老男人是在讽刺她只知道吃吗？
下午，江春水接到了姜渝发来的前方战报：敌人和猛兽依旧坚守在阵地上，同志请缓缓归来。
她眨眨眼，如果一个人欠了一百块，那他会着急；如果欠了一千块他会上火；欠了一万会焦虑，欠了一百万会害怕，欠了一千万会想死；但如果欠了一亿以上，心态就会完全反转。
反正是还不上了，能活一天是一天，来找她讨债的得先喊她一声爸爸她再考虑是还一百还是二百。
她现在就是这个心态。
可能宋明宸现在的心态跟她差不多吧。
所以等宋明清问她晚上要不要继续回他那里的时候，江春水既为难又迫不及待地背上了包就往外走。
宋明清忍俊不禁，非常善解人意地没有戳穿她。
当天晚上，江春水就发现了一件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无意经过宋明清没有关门的书房时，朝里面扫了一眼。
就这一眼，她的视线就被牢牢吸引住了。
她一把推开半开的门，大步迈进去，来到了一面纯玻璃制的展示柜面前。
整整一面墙，数不清的玻璃格子里，她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不熟悉的东西。
有写着宋明清名字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也有他在小学毕业典礼上穿着小西服讲话的照片，甚至还有一张银行卡和车钥匙。
已经许多零散的，重要的或是不起眼的东西，统统被搁置在玻璃隔间房中。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她的照片。
照片里是昏暗的环境，她缩在车座背椅上，安静的睡着。
她完全没有印象，这张照片是在什么时候拍的。
她继续搜寻，然后就看到了她第一次见面时送给宋明清的领带和为了感谢他被淋湿的绿色裙子已经干枯的玫瑰花瓣。
江春水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冒出来，转过头，她就对上了宋明清波澜不惊的深沉眼眸。
说实话，后来江春水想起来这个场景，总觉得自己当时下一秒就要死了。
然而下一秒，宋明清的脸微红，不自在地说：“你都看到了？”
江春水牙齿都在颤抖，害怕地试探道：“……我是不是该说，我什么都没看到？”
电视剧里遇上变态杀人狂的时候应该怎么办来着？
江春水开始四处打量着有没有趁手的工具。
宋明清顿时清醒过来，他就不该指望江春水能想出什么正常的事来。
他说：“你正常点。”
江春水忍不住瑟缩：“该正常点是你……吧。”
她迎着宋明清不动声色的神情，语气愣是转了个弯。
她非常担心以及害怕，万一这老男人恼羞成怒，那陈婷女士不得哭着来展示收拾她可能早就七零八落的身体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