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苏棠呼吸一滞,毫不犹豫对准费爵后脑勺就是重重一击。
她第一次的力度不够,没让费爵晕厥过去,不过在他转过身要攻击苏棠时,苏棠气定神闲地举起地球仪,对着他的脑门又是一击。
费爵身体挺直,直接晕了过去。
“你没事吧?”苏棠见他倒地,赶紧将艾丽扶了起来。
艾丽受惊后呼吸紊乱,紧紧握住苏棠的手,明显松了口气。
“你也真是的,居然敢给费爵治疗,他最怕的就是别人暴露他的秘密,你就不怕他杀你灭口吗?”苏棠皱着眉问。
艾丽怕是怕,但她以前确实没怎么深思过。
她拍了拍胸口,瞪了苏棠一眼后,才后怕地回答:“之前不怕,现在害怕了。”
说完这话,艾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越想越是担忧起来。
她其实早就知道费爵心胸狭隘,不愿意给他做治疗。
可费爵一直以自己知道他的全部故事为由,对她骚扰不休。
这次,是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跟死亡十分之近。
苏棠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反倒拍了拍艾丽的肩膀,让凌瑶儿陪着她去沙发上歇会。
她怕费爵待会继续闹事,稍一思索,就给宴君尧打了个电话。
虽然苏棠只通知了宴君尧,但来的人还有凌钰。
宴君尧一进来,就将所有注意放到苏棠身上。
他一边打量苏棠,一边拉着她问:“有没有哪里受伤?他有没有伤到你?”
宴君尧语气带着偏执,似乎苏棠受到一丝伤害,他就会让费爵血债血偿。
苏棠摇摇头,“我没事,一个小小的费爵,能将我怎么样嘛。”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宴君尧捏了捏她耳垂。
“我那是让你做一次护花使者会,不然你哪有彰显男人风度的机会?”
苏棠傲娇地哼了一声,将旁边的凌钰逗得摇头失笑。
“我家小妹温柔贤惠又聪明,妹夫能保护你,是他的福气。”
凌钰对着苏棠就是一阵夸赞。
艾丽坐在沙发上,听他侃侃而谈,止不住地笑着,脸上惶恐的神色也消失了不少。
凌钰的眸光微不可查地从她脸上扫过,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艾丽不喜欢被人刻意保护,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减轻心底的沉重。
凌钰的眼神让艾丽瞬间会意了什么,心中不禁涌出一丝暖流。
过了会儿,宴君尧来到房间里,将保镖兼司机叫过来。
他投给保镖一个眼神,后者很快反应过来,走过去对着费爵的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怎么在这里?”费爵猛地清醒。
他站起身来,看到苏棠跟宴君尧等人都在,眼底瞬间掀起一阵愤怒。
费爵正要开口,却猛地感觉头痛欲裂。
他伸手摸了摸,感受到了一片黏糊糊的湿意,抬手一看,竟是鲜红的血色。
费爵脸色难看,“苏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故意把我弄晕是要做什么?杀人灭口吗?”
“费爵,你不要将谁都想成坏人,你的烂命我才不想要。”苏棠不屑地回答。
她眼底忽地涌现出一阵怒气,对着费爵质问:“倒是你,你想干什么?你刚才发了疯,差点掐死艾丽。”
费爵不以为然。
但为了面子上过得去,他还是强忍着怒气,走过去对着艾丽道:“实在对不起了艾丽医生,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请你原谅我。”
费爵眼里没有半点愧疚,语气还有点盛气凌人,让人听了心里更加来气。
宴君尧冷蔑地看着他嘲讽:“费爵,我看你病得不轻,还是让人将你送去精神病院吧,好歹把你的疯病彻底治好。”
“呵,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你还是先操心自己家的事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费爵冷冷地瞪了他们几眼,就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旁边的凌钰看不下去,直接冲过去一把揪住费爵的衣领。
“费爵,你必须给艾丽认真道歉,不然我不可能放你走。”
“就算你对我们都有意见,也不应该对她不礼貌不尊重,她不仅没有对不起你,还悉心治疗着你的病情。”
此刻的凌钰就像是身披一层霞光,看得艾丽心头一热。
费爵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他扭过脸看了看艾丽,又道了一次歉,才大踏步地离开。
等他走后,艾丽一时没忍住,眼眶泛起红,扑到了凌钰怀里。
凌钰懵了。
他条件反射般地举起手来,没敢放在艾丽身上。
然而犹豫了片刻,他攥了攥拳头,还是伸手抱住了艾丽,揉着她的发顶安抚起来。
这一幕让苏棠猛吞了一把狗粮。
她立马拽住宴君尧的手,知趣地离开这里。
车上,苏棠心情大好。
“看来我大哥跟艾丽,很快就要开花结果了,瑶儿终于要有妈咪了。”
想到凌瑶儿对艾丽的喜欢,苏棠唇角的笑意便扼制不住,似乎比自己找到最终伴侣还要开心。
苏棠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边傻笑,一边展望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在她旁边的宴君尧虽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但仍旧耐心听着。
只不过听了一会后,苏棠的一句话突然让他想到什么。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有个宝宝?”他问。
苏棠一把拍开他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等你梦到的时候。”
“但我现在就要做梦。”
宴君尧眸光微烁,伸手抱住苏棠,微微眯着眼睛小憩。
看着宴君尧平静的睡颜,苏棠唇角的笑容压根收不住。
此时她的内心无比平静和满足。
若是岁月永远如此静好,那么她也就可以永远跟男人幸福下去。
不知不觉间,苏棠也睡了过去。
路上堵车,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才回到宴君尧的公司楼下。
苏棠从车上下来,跟宴君尧手牵着手进去。
还没走到里面,她就听到一阵咒骂声,明显是属于女人的尖锐声调。
苏棠和宴君尧对视一眼,忙不迭推门进去。
他们向着人多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打扮惹火的中年女人双手叉腰,站在大厅中央跟几个前台小姐姐吵起了架。
“你就是一个小前台而已,居然还敢管我?快让宴君尧这个混蛋给我滚出来,我要立刻见他!”
女人一边骂,一边嚷嚷着宴君尧和公司其他高层的名字,一看就来者不善。
苏棠认了出来,这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宴时卿的母亲,白敏丽。
就宴时卿那种德行,有这样一个母亲,也算是让人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