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疯狂地朝前跑,等到他们跑出数米开外时,身后传来一阵车子爆破的声音。浓厚的蘑菇云团,将黑夜照亮的宛如白昼!
唐恒连同车子一同爆炸,很多追赶紧密的雇佣兵被直接炸死。
而此刻,救援也到了,一切尘埃落,苏棠和宴君尧受伤严重,被紧急送往医院。
刚刚到达医院,苏棠就失去了所有意识,再次醒时,发现身边躺着昏迷不醒的宴君尧。
苏棠只是受了点小伤,并不严重,可看到宴君尧胸口的伤,疼惜的眼泪夺眶。
“君尧,你怎么样?你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
苏棠疼惜的,抚摸着宴君尧的脸颊,甚至触摸着他的眼睛,想将他的眼强行掰开。
但回应他的,是宴君尧昏迷不醒的模样。
“棠棠,你冷静点。”凌风走过去,动作温柔的拍了下苏棠的头。
“二哥,你告诉我君尧怎么样?他有没有危险,他会不会死?”苏棠颤着声音,眼睛都因此红了一片。
过去宴君尧也受过伤,但从未像现在这么严重。尤其是男人苍白如雪的脸色,让苏棠的担忧浓郁到了顶点。
“别担心,他虽然受伤严重,但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如果不是他替哥哥挡枪,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
长长地叹了口气,凌风眼中流露出强烈的动容。
“宴君尧因为你,才替我挡住那几枪,他不希望你失去任何一个亲人……”后边的话,凌风没有说出来,可苏棠的眼泪就已不受控制的,开始扑簌簌的掉落。
紧紧的抱住宴君尧,趴在他的胸口不断落泪。
“宴君尧,你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为什么要这样顾及我……”
宴君尧并没有给她回应,可苏棠知道,与男人而言,自己就是他的一切,甚至胜过他的生命!
“等你醒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为我受伤……”即便她说再多的话,宴君尧也没有任何知觉,就这样沉沉的睡着。
所幸的是宴君尧没有生命危险,如今只等着他醒来。即便如此,这个等待的过程与苏棠而言,也同样有如度秒如年般难捱。
宴恒海已死,一切尘埃落定,但过去三天的时间,宴君尧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宴夫人也受伤住院,苏棠抽出时间照顾她,另一边着手帮宴君尧处理公司事务。
经过这次的重创,凌氏集团元气大伤,苏棠只能尽力帮衬着恢复元气。
转眼,过去一周时间。
这天一早,苏棠早早起来,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拉住宴君尧的手为他轻轻擦拭、按摩。
虽然他没有知觉,可苏棠每天都会这样做。
“宴君尧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一定醒了,你只是想让我伺候你……”
“只要你醒来,你让我怎么样都好,我要你立刻醒来!”
……
在宴君尧耳边碎碎念了好久,男人都没有起来。苏棠也不灰心,在宴君尧身上肆意的折腾他。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男人也跟昨天一样没有任何知觉。
就在苏棠绝望时,宴君尧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医生!”苏棠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立刻跑出去喊医生。医生快速进来病房,为宴君尧检查。
“病人的情况有所好转,虽然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但他的神经反射已经开始,醒来是迟早的事儿。你平时多刺激他,对病情有帮助。”
医生将检查仪器收拾起来,笑着告诉苏棠这个好消息。
最近一段时间太多的事情发生,这个消息与苏棠而言无疑是惊天动地!
医生刚一离开,苏棠就抱住宴君尧,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八壹中文網
“肯定是我刚才说的话刺激到你,所以你才有反应。你要是一天不睁开眼睛,我就一天到晚的烦你……”
对着宴君尧狠狠威胁一番,苏棠拿起记号笔,在他脸上画了一只漂亮的猫咪。
想象着宴君尧睁开眼,看到这个形状时的哭笑不得,心里惬意无比。
下午是公司开会时间,嘱咐护工照顾好宴君尧,苏棠急匆匆的离开。公司里的人全部到位,却在路上遇到了费爵。
跟前两天比起来,费爵更加憔悴。
过去他的衣服总会穿得干净整洁,但如今他胡子拉碴,整个人不修边幅,头发也像极了鸡窝。
尤其是空洞的双眼,透露着让人心碎的绝望,苏棠朝追着过去。
“学长,你等等。”苏棠一边跑一边喊。费爵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直接进去电梯里,垂着头,看都不看苏棠一眼。
明明苏棠已经快要跑上电梯,他直接按了按钮,将电梯关闭。
苏棠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等下一班电梯,终于,在停车场的方向追到费爵。
“学长,你刚才怎么走的那么快,我差点没追上。”苏棠捂着胸口的位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费爵凄苦地扯了扯嘴角,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视线都没落在苏棠身上。
“我知道发生那样的事你很难受,我也很抱歉……”苏棠并不特别擅长安慰别人,尤其是这种绝望状态下的费爵,她更不知该如何安慰,才能抚平他心里的伤痕。
不等苏棠说完,费爵就冷冷地笑了一声,怨恨的眼神直射苏棠的脸。
“够了,别说这些没有用的话!”
过去费爵看到苏棠时,总是热情似火,可如今他的态度冷得像冰山一座。在他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激烈的敌对,狠狠的瞪了苏棠一眼,转身就走。
苏棠愣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费爵是在责怪她。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儿,我跟你同样很难过。”
再次来到费爵面前,苏棠诚恳的道歉。
可是却被费爵更加冷漠的嘲讽,“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宴君尧又没死,你怎么可能会体会我的绝望?都是因为你不好,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错……”
费爵没有任何歇斯底里的怒吼,但他此刻的状态,却比任何声嘶力竭,都要让人愧疚百倍。
苏棠无法反驳,只能面对着费爵一次又一次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