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爵只逗留一会,公司还有其他事就先离开,临走时让苏棠不用担心公司的事,刚到了医院门口,手机响起,上面弹出唐恒的来电。
“怎么样?你还好吗?”唐恒在电话那头传出担心的口吻。
“我没事。”费爵淡淡的说,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总感觉着火有些不对劲。”
“别急,我在警局有朋友,我会让他帮忙查查。”唐恒知道他担心什么。
“谢谢你。”费爵笑了笑,有他在真好。
唐恒嗯哼了一声,“我更希望你用某些行动谢我,我在做饭,你早点回家。”
“好。”费爵听出来他的暗示,挂了电话,朝着停车场走去,准备开车回家。
送走了费爵,病房内恢复一片安静,苏棠的手覆在小腹上,她只是感觉很奇妙,可是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全然不知情,还摔倒,幸好孩子没事,不然她一定很自责。
“在想什么?”宴君尧的声线夹着几分低沉,坐在床沿边,见她有心事的样子。
苏棠缓缓抬头,对上熟悉的星眸,“我只是有点不知道做什么。”
“苏棠。”宴君尧握着她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目光坚定的跟她对视,“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一切交给我。”
宴君尧强而有力的话,抚平了不少苏棠内心的焦虑,心情也得到了缓解,有他在,似乎事情都可以变得简单一些。
苏棠嗯了一声,宴君尧握着她的手更紧,“但是,你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喜欢这个孩子吗?”苏棠小声问,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当然,这是我和你的孩子,我比谁都喜欢。”宴君尧丝毫不假,他曾经也想象过和她有孩子。
他从此就真的是有一个家庭,一个属于他和苏棠的小家,以后多了一份当爸爸的责任,他一点都不逃避,相反更多的是期待小宝贝的到来。
苏棠笑了笑,“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会生下来。”
“我没有不喜欢,我恨不得你多生几个。”宴君尧笑着说,被她拍了拍胸膛,“谁要生那么多。”
苏棠的脸颊上染上一层红晕,宴君尧点点头,“以你的想法为主。”
“嗯。”苏棠原以为他会强势,没想到他在尊重她,心底泛起一丝暖意。
宴君尧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是助理打过来,开了一半的会议很重要,毕竟他安排今天的会议,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没事。”苏棠知道他最近很忙。
“我陪你。”宴君尧还是想留下来,他挂掉电话。
苏棠握着他的手,“我一个人真的可以,你快去忙吧。”
宴君尧看着苏棠有些犹豫,他的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苏棠拿过他手机,接听了电话,让助理在门口接宴君尧,才挂断。
“快去吧。”苏棠推了推宴君尧。
“那好,我去一会,晚点就回来。”宴君尧想他顶多只是去几个小时。
“好,我就在这等你回来。”苏棠点着头,扬起一抹甜笑,知道他不放心自己。
“你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宴君尧握着苏棠的手,认真的说。
“知道了。”苏棠一副嫌他啰嗦,让他快去吧,他依依不舍的离开。
病房门关上,苏棠靠在床上,她摸了摸肚子,这感觉真的很微妙,是不是每个当妈妈都会这样?
苏棠看了一会手机,有些犯困,正准备躺下,病房门被猛地打开,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目光透出一丝不待见。
宴箫寒一步一步走进来,视线落在苏棠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即便是躺在病床上,脸色憔悴,还有几分楚楚可怜,难怪宴君尧那么喜欢她。
“你来干什么?”苏棠冷着脸问,“这里不欢迎你。”
宴箫寒得知苏棠晕倒送来医院的消息,自然是赶来亲自看看,他看见她来气的样子,心底越发的平静。
“来看看你啊。”宴箫寒一把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仿佛是自家人。
苏棠冷笑了一声,“我们也没那么熟吧。”
“我们的关系明明那么熟,你真的想否认吗?”宴箫寒脸上挂着笑容,没被她影响,“我以为你现在应该会明白一些事。”
苏棠听见宴箫寒话里有话,她的心底生出一丝敌意,“我公司出事是你做的好事?”
“啊?你终于发现了?”宴箫寒轻笑出声。
那笑声对苏棠来说十分刺耳,她愤怒的睁大双眼,明明是动手的人,怎么还能坐在这笑得出来,这人简直不要脸。
“你别太过分了!”苏棠咬着牙说道。
宴箫寒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只是开始,后面可是惊喜不断。”
“疯子!”苏棠愤怒的盯着宴箫寒。
哪怕她生气,气的咬牙切齿,他却一点都不动怒,甚至莫名有种征服欲在蠢蠢欲动,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他还有些快感。
宴箫寒缓缓地站起身,靠近苏棠,刚想开口,“啪。”
苏棠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脸颊上,在病房内响起清脆的声音,宴箫寒只感觉脸颊火辣辣,他目光瞬间变冷。
“滚出去!”苏棠指着大门口,“砰。”
病房门被打开,一道身影冲了进来,凌风挡在苏棠面前,他刚刚看见苏棠对宴箫寒动手,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凌风十足的防备心。
宴箫寒也不怒,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着看向苏棠,“你好好考虑。”
凌风来了,宴箫寒知道再不走会惊动其他人,他扔下一句,转身就离开,这一巴掌可不会白白挨了,他向来报复心就很重,苏棠等着吧。
等在医院门口的手下,看见宴箫寒出来了,为他拉开车门,一同钻进车里,等他们坐稳,司机马上发动车子离开。
“打压凌氏。”宴箫寒对着手下冷声说道。
手下忍不住开口问,“老板,这段时间以来,你好像对苏棠特别关注,是不是有什么仇啊?”
宴箫寒的视线看向车窗外,回忆不断地涌上心头,“她很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