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修真界,每个门派,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赛前准备。
一流门派,要保持自己第一名的位置,绝不让位。
而非一流的门派,都想要更上一层楼,获得更好的排名,好招收到更多的有天赋的弟子。
各宗各派之间的氛围也变得紧张起来,各种战前宣言也是层出不穷。
而五行宗内,最先开始挑选的是炼气组参赛者,然后是筑基组参赛者,最后是金丹组参赛者。
陈卓天和尉迟兄妹虽然年轻有为,但也只是一般的天才,不管是在画符水平上,还是利用符箓的战斗能力上,都比不过年龄更大,见识更广的师兄师姐们,只能遗憾落选。
然后到了金丹组比赛。
“小谢怎么还不出来?”胳膊上缠着绷带的尉迟皎瘫坐在看台上,看着台上的金丹师叔们切磋,“以他的修为,说不得能获得一个参赛名额呢。”
“唉,都差不多吧。小谢还年轻,总是有机会参加的,他又不缺一个露脸的机会。”尉迟曜腿受伤了,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看着挺狼狈的。
“也是。”尉迟皎想了想,点头道。
“我还是比较希望小谢能参加的。”陈卓天施展了个隔音术,但因为内容严重,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这次八卦门格外有底气,若是小谢能上场,能避免一些风险。”
“不会吧!”尉迟皎诧异,“八卦门哪年不是信心满满,叫嚣着要赢我们五行宗,最后输了就鸦雀无声?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说大话了。”
“不是。”陈卓天看看左右,声音更低,“我家收到一些消息,八卦门有几个弟子‘意外’修为跌落了。”
“什么?”尉迟兄妹瞪大了眼。
因着门派传承大比对年龄和修为以及比赛方式的限定,所以每个门派派出的参赛者不一定会是门内天资最为出众的,却一定是学习最为扎实,也最为努力的。
毕竟天赋太好的人,比如五十岁就已经到达金丹修为的弟子,他们比不得那些一百来岁才到达金丹的修士经验老道。
同理,若是八卦门为了赢,让弟子降阶参赛,那就是五十岁之下的筑基弟子,一百岁之下的金丹弟子,和两百岁以下的元婴修士。
尤其是两百岁以内就成功结婴的元婴真君,八卦门若是要说服,得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不大可能吧?
“不是,‘意外的’只有几个筑基弟子,而元婴真君里却是有一个,因为上次参加除魔大战受伤而元婴受损,变回金丹等待重新孵化的。
毕竟,三组战斗,赢了两组便算胜利了。”
尉迟皎:“照你这样说,就是小谢出来也没用呀。田忌赛马嘛,明显八卦门是放弃筑基组了。”
陈卓天严肃分析:“每次门派传承大比,八卦门都是我们五行宗的劲敌,像三十年前,披夏真人以一敌二,才惜败于云渺长老和无妄长老联手,你们忘了?
八卦门这次的金丹组虽然有元婴真君降阶参与,但我们明字辈的几位师叔都厉害得很,又配合默契,不一定会输。胜负五五开。
而练气组失败的可能性很高,你们先去也看了,没几个出色到能和筑基弟子分庭抗礼的。
那最为关键的,就是筑基组了。”
顺着陈卓天的思路一想,尉迟兄妹也是开始担忧起来,看金丹师叔们精彩的比赛也有些心不在焉。
却在此时,天色突变。
原本晴空一片,万里无云,还有一些弟子在空中练习御剑飞行,门内养着的灵鹤和一些飞行灵兽也在天空无忧无虑地翱翔。
最先感应到的自然是灵兽们,立即带着灵兽大部队从空中落下,飞到树上,发出鸣叫提醒周围。
联系御剑飞行的弟子也察觉有异,落到地上。
乌云笼罩在空中,黑压压的一片,金丹组的比赛也因为天色变化而暂停。
“金丹雷劫?怎么回事?”作为裁判的云奕长老诧异道。
弟子在门内渡劫,都是需要提前报备,清场,以免有弟子和灵兽勿入渡劫之地。
执法堂就负责派弟子去警戒看守。
这几年他收到的金丹雷劫的报备都已经过了呀。
现在争夺参赛名额呢,谁想不开突破的?
而明月、明空等五人,看天色变化,立即就想起了谢晖,几人遥遥对视,立即朝谢晖所在的那处奔去。
谢晖在到达金丹瓶颈后所闭关的地方,是明月、明空等五人的洞府中心。
五位师兄师姐关系好,平日闭关洞府也选在一块,刚好占完一个山头,其他弟子和灵兽都不能随意进出。
所以,五人不用担心谢晖渡劫会伤及不知情的人。
明空真人:“也不知是小师弟修炼成功,自己打开阵法,还是气息太强,阵法遮掩不住,被天道给发现了。”
明静真人:“反正已经被发现了,还是先担心小师弟能不能成功渡过金丹雷劫吧。”
“你们有跟小师弟说渡劫的关键吗?”明月真人问道。
明英真人想起自己没给小师弟讲解如何构筑本命灵符的乌龙,面色一僵,连忙道:“说了说了!我和明静师妹还留了两个地阶的防御法器,告诉他如何使用了!”
“那就好。”
明月真人面色难得露出些许担忧,看向谢晖所在的地方。
“别担心了。”明空真人拍拍她的肩膀,“小师弟可是有着神剑守护的,渡雷劫不跟毛毛雨似的。”
明月真人:“……”
同样担忧的明静、明空和明光真人:“……”
哦,对,怎么忘了小师弟还有这么个杀手锏。就算小师弟天赋再出众,雷劫强度也不会超出限制太多,而且,小师弟三次创造符箓,在天道那也是留了名的,不会说针对。
倒是不担心了,只是,为什么总有种羡慕嫉妒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