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维夏盯着仇琛，“你真的看不了吗？”
仇琛靠在床头，神色平静，“头晕。”
祝维夏抿唇。
好。
这头是她砸的。
这责任她得负！
第一个性别题，祝维夏直接帮他选了。
然后开始给仇琛念题目。
“你现在的生活中，经常出现以下哪种情绪。括号，可多选。a焦虑b茫然c兴奋d紧张敌对情绪。”
这怎么一个好词都没有？
真的是给人做的吗？
“全选。”八壹中文網
祝维夏握着笔的手一顿。
全选？
负面情绪这么多？
仇琛看着她解释，“看到你发那么多照片，还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就会焦虑，茫然，也会有紧张的敌对情绪。至于兴奋，想到你就会。”
“……”
这题是做不下去了。
这才第二题。
祝维夏默默得把选项都给勾上，继续读，“进入社会以后，你主要遇到了以下哪些问题。括号，可多选。a学习方面。b工作环境方面。c人际关系方面。d感情方面。e经济方面。f其他。”
祝维夏读完，自己有一点点紧张。
昨晚的事情，生气是不生气了，但想起来还是后怕。除了药物原因，她也有点想知道，在生活中，仇琛都遇到了什么问题。
仇琛看着祝维夏，“感情方面。”
“……没了？”
“没了。”
“……”
祝维夏耳尖红了，拿着笔勾上了d项。
“同异性相处时，有无感到害羞或者是不自在。”
仇琛沉默两秒，“看是谁。别人的话都无所谓。是你的话，会很不自在。想做的事情不能做。”
这下祝维夏整个耳廓都红了。
她就知道，这个问卷，将会将她推向无底的深渊！
“回答，是，否，就行。别东扯西扯的！”
“那就否。”
“以下哪种异性更吸引你。a落落大方型。b温柔小鸟型。c冷酷御姐型。d安静阴郁型。”祝维夏读完，顿了顿，补充，“单选。”
仇琛看了她一会儿，说：“这题我没法选，你加个选项。”
“……”
“选e，祝维夏。”
祝维夏一句“你别没事找事！”硬生生地咽下去。被晨光照着的脸颊发烫。
“你能不能好好做？”
你再这样，我要跑了！
仇琛伸手，将她拉到床边坐着，“可这也没有一个选项，符合你。”
“我觉得前三个都挺符合我的。”
不对！
为什么要符合我！
“不是，我……”
仇琛笑着捏捏她的脸颊，“那就都选。”
祝维夏快要找地缝钻进去了！
“单选题！你别闹了！”
“那就随便选一个，a吧。”
大概是看出她的窘迫和害羞，接下来的题目，仇琛都格外的配合，直到——
祝维夏看清楚下一题，一把子捂上了问卷。
脸颊发烫。
怀疑人生。
为什么会有这种题目？
仇琛问：“怎么了？”
祝维夏坐远一点，防止仇琛看到。把问卷拿起来，仔仔细细得再看一遍。
没看错。
真的是……
“你，你平时自慰的频率是。a每天。b经常。c偶尔。”
仇琛这下明白祝维夏刚刚的停顿是为了什么了，好不容易恢复的脸，又重新红了起来。像个水蜜桃。
“看你在不在家。”
“……”
别说了。
她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你要是在家，我就……”
“好了，下一题！”
仇琛被打断，他往前靠了靠，“你给我选的什么？”
祝维夏都不敢去看他。
“反正你都瞎做，也不在乎这道题选什么吧？”
仇琛点头，靠回去，“听你的。”
祝维夏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的起伏，看向下一题。
“……”
眼前一黑。
差点扔了就跑。
老天爷！这他妈都是什么题目！
“你在做爱时，是否喜欢给对方使用道具。a不喜欢。b偶尔。c经常。d不可缺少。”
她大概能明白，这是在检测一个人对恋人的掌控欲。
可是！
她要读啊！
她要读啊！
她要读啊！
这怎么说得出口？
祝维夏求助得看向仇琛。仇琛欠身，去看题目，“怎么了？我没有不良嗜好。也就偶尔抽烟。不会家庭暴力，不会伤害伴侣，没有暴力倾向，我不想你哭……”
话说到这，他看到了题目。
僵了一下。
“选a，我不喜欢和任何东西，分享你。”
祝维夏脸涨得通红，大脑都是空白的，她好像感觉到仇琛亲了她一下。颤巍巍地拿笔在a选项上面勾了一下。
“我来吧。”
仇琛把问卷和笔都拿过去。
祝维夏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气，“你能看见，干嘛不早点拿过去？！”
“看字头疼。而且，这个题目，有漏洞，填空题的话会更好。”
比如现在这一题。
你会强行管控自己的恋人穿什么吗？
只有是否两个选项。
平时，只要她穿得不过火，不漏这里，漏那里，他肯定不管。她想穿什么，穿什么。仇琛不想限制她的自由。但是在床上，他有想她穿给他看的东西。
祝维夏翻了他一个白眼。
你要求还挺多。
仇琛做着做着题目，忽然抬起头看着她。祝维夏一愣，“怎么了？”
“遇到你很喜欢的事情的话，会克制分好几天，还是一次干到爽？”
祝维夏眨眨眼，“一次干到爽。很喜欢的话，做好几天也不会腻。”
仇琛若有所思。
“你看小说的时候，喜欢什么样的？强取豪夺，带点强迫类型的，还是很温柔的，对方一说，就不会再往前进一步的？”
“啊？”这两个问题，跨度有点大。
“强取豪夺吧。”
那才带劲啊！
祝维夏说完，觉得有点不对劲，“你答题还是我答题？”
“参考一下。”
“晚上睡觉关不关灯？”
“关。”
这也要参考？
“嗯。”仇琛画完几笔，递给她，“好了。”
祝维夏接过来，“我去送给护士，顺便给你买早饭。”
“早饭叫人买就行。你快点回来，我还有事情要和你说。”
祝维夏点头。
起身走出病房，绕到小角落里，偷偷看仇琛的问卷调查。她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她真的太好奇了！
谁不好奇自己喜欢的人，对有些事情的态度？
尤其是那种。
害羞归害羞。
知道还是想知道的。
祝维夏直奔主题。
题目：会不会提前和伴侣约好做爱的日子？选的b，不会。
题目：是否会顾忌伴侣的感受？选的b，会。
题目：在性爱行为中，是会克制自己，还是不加以克制，一次做个够？
这道题，旁边有好几个黑笔打的点。
然后选了a一次做个够。
祝维夏大脑一白。
想起仇琛问自己的问题。
——“遇到你很喜欢的事情的话，会克制分好几天，还是一次干到爽？”
——“一次干到爽。很喜欢的话，做好几天也不会腻。”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仇琛，你这个王八蛋！
***
题目：你的伴侣如果拒绝亲热行为，你会。
a听他/她的话。b完全无视她/他的话。c哄骗他/她和自己亲热。
选择：b
题目：在性爱中，你是否会关灯。
选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