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明紧盯着沈月的脸庞看了许久，道：“好吧，就先相信你一次。”
以他多年刑警与犯人斗智斗勇的经验来看，沈月应该是没有说谎。
不然的话，她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那你和钟文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奇怪的举动？”沈月歪着脖子想了想，道：“他大多数时间基本都是家里，不是做家务就是窝在房间里看书，看着都挺正常的。”
说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他偶尔会去养气居。”
“养气居？”林风明皱了皱眉头，“那是什么店？”
一旁负责做笔录的警察抬起头：“队长，你连养气居都不知道？”
林风明脸皮一抽，瞪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警察讪笑道：“是是，队长你说的都对！”
连忙解释道：“养气居是我们东城最大的道学馆，在各个区都有分店。”
“算命、风水、求符、卖风水用品，小宋前一阵还去求了个旺财符呢。”
林风明：“……”
他看向沈月：“钟文彬去养气居干什么？”
沈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去过养气居的？”
“有一次我和他出去逛街，逛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接了个电话，由于距离比较近，我听到对方自我介绍说是‘养气居城南分店的财务’，他听了一会儿回了一句‘我马上回来’，就挂了，然后就让我自己先回去了。”
林风明扬了扬眉，把这些都记了下来。
又问了几个问题，见没人进来，便让沈月签了笔录，走了。
随后，萧易和小宋便进来了。
林风明开口道：“大师，你觉得这个沈月怎么样？我总感觉……她有些奇怪。”
“问到她和钟文彬关系的时候，总感觉她有些吞吞吐吐的，但看表情，又不像是在说谎。”
萧易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不过我隐约有种感觉，她可能中了什么法术，对她的思想产生了一些潜移默化的影响，类似于心理暗示。”
“法术？”林风明惊讶道，“法术这么神奇的吗？”
萧易微笑道：“法术比你想象的要神奇得多。”
“那又是谁给她施法的呢？难道是钟文彬？”
萧易摇摇头：“这个不一定。很多法术施展起来对距离的要求并不严格，也有可能是别人。”
“那有什么办法能把那个人揪出来吗？”
萧易沉吟道：“可以把这个法术破解掉，然后问当事人。”
“不过这种办法不一定有用，毕竟普通人对法术并不了解。如果施法的人刻意隐藏自己，沈月多半也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异样。”
林风明考虑良久：“那大师有办法破解这种法术吗？”
“有是有，但我觉得暂时先留着，也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林风明不解道：“为什么？”
“我怕一旦破解的话会打草惊蛇，让那个施展法术的人有所警觉。”
“那以后想再抓他，就难了。”
萧易这么一说，林风明立即明白过来。
点点头道：“那就暂时留着这条线。”
接着，萧易和小宋回到监控室，林风明让人把钟文彬叫了进来。
很快，钟文彬便进了会议室，神情淡定。
“钟先生，请坐。”林风明做了个手势。
钟文彬点点头，坐下来，率先开口道：“刚才沈月和我说，你们问我和她之间的事了？”
语气间没有任何羞惭之色，倒像是在质问。
林风明没想到对方突然有这番举动，微微皱眉：“是啊！钟先生是有什么不满吗？”
钟文彬嘴角微微翘起，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以为刑警是来调查那个死人的，没想到你们业务范围挺宽啊，连婚姻也管的吗？”
林风明冷哼道：“出轨这种事我们自然不管，不过在案件没有彻底查清之前，对于你们几位的情况自然要详细了解，谁知道是不是会和命案有关系呢？”
“行吧行吧！”钟文彬面露不耐之色，“想问什么就问吧！”
林风明也不客气，当即问道：“你和沈月是什么时候开始搞在一起的？”
钟文彬被他炯炯的眼神看得顿时气势矮了一头：，乖乖回答道：“两年多前吧。”
“原因呢？”
钟文彬皱眉道：“这和案子没关系，我拒绝回答。”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林风明沉声道。
钟文彬轻哼一声，小声道：“她的心思都在工作和孩子上，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免费的佣人而已，是她先对不起我的。”
林风明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
“不说这个了，钟文彬，我再问你一遍，火是不是你叫人放的？”
钟文彬微微笑道：“警官，我做的事情我都会认，但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们就别往我身上硬套了。”
林风明仔细观察了一下，没看出什么端倪。
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问题，钟文彬冷着脸一一回答。
林风明见差不多了，便甩了甩手，让他在笔录上签字出去了。
萧易回到会议室，林风明看向他：“大师，钟文彬是不是真没问题？”
萧易沉吟道：“也许吧，我想到别墅里去调查一下。”
林风明眼前一亮：“大师发现什么了吗？”
萧易摇摇头：“没有，纯粹只是有些猜想。”
“那让小宋陪你过去吧，如果找到什么可以让他带回来。”
萧易点点头：“行。”
小宋随即到法医这边领了一套收集证据可能用到的工具盒，又拿了一些塑料袋。
萧易想了想，问道：“你们可以调查养气居吗？”
林风明皱眉道：“这个……估计批不下来，毕竟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它和这个案子有关联，光靠沈月嘴上说的是不够的。”
萧易点点头：“那就先这样吧。”
正要出去，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林风明：“对了，麻烦你给叶欣打个电话，把钟文彬和沈月的事和她说一下。”
林风明：“……这个不太方便吧？”
“你假装询问案情，然后不小心漏出来就行了嘛！”
林风明：……
“你为什么自己不说？”
萧易没好气道：“我说的话，不就暴露了？”
“……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