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这里是安定客栈!”
夏彩诗猛然觉醒。她环顾四周:“对!这天下午,爹爹刚刚被抓走,看来上天满足我的愿望,是给我个机会重来。”
三年前的她和夏瑜枢游走到安定城,在大街上摆摊测字,被都督府的人拉去给他们公子驱邪。法事做完两日后那公子便昏迷不醒。爹爹也被当成江湖骗子抓走。”
太好了!一切如当初那样,我先去配解药,再去救爹爹。”
她赶忙披上道袍,拿好银子。赶紧冲去药铺。“那秦公子根本就是中毒!也不知是谁害的他。”
上一世,夏彩诗流落四方后,才知道秦昭其实是中毒,她也研制出解毒之法。从这天开始算7天后,就传出秦昭病逝的消息。然后安西都督府就全力追捕他们父女二人。看到药铺伙计正在上门板,夏彩诗一个箭步冲进店去。“我急需一副药,可以给两倍价钱。”
她抓起笔来迅速写下药方。伙计看出她的焦急,赶紧放下门板去药柜前候着。她写好药方立即递给伙计:“照方先抓四副,全部碾碎成粉。”
内堂一个中年郎中出来,也帮着伙计取药,看着药房顺口一问:“小道长,这是有人中毒了?”
夏瑜枢父女常年四方云游,为行走方便夏彩诗女扮男装。两人对外称师徒。此时她正是道童模样。”
是紫石胆中毒。“夏彩诗回到。紫石胆就是钴化物。秦昭其实是重金属中毒。那郎中奇怪:”紫石胆尝之口辣,如何给人下毒?“”大夫你快帮我磨药吧,如何中毒我也不知道。“夏彩诗有点着急。此后三人都不再说话,忙了快半个时辰。天都黑了。夏彩诗取药时,伙计价钱是2两五钱银子。她留下一锭五两银子,拿了药赶紧奔向都督府。”
先去找都督陈述实情,还是直接去救人?“一路上,她大脑里飞快盘算着计划。其实,她对秦昭病情只是猜测,上一世她真正观察秦昭的机会很少。紫石胆,是一种紫色的结晶石。因为颜色鲜艳好看,有时候会被作为装饰品。上辈子,她在被追捕后。看见一儿童误舔舐紫石胆中毒,和整个治疗过程。她方才恍然大悟:当初秦昭可能是中此毒。不过眼下犹不得她迟疑,必须赌一赌。飞奔都督府自报家门,侍卫赶紧去通报。不一会儿管家出来了,对她说:“你倒敢自投罗网,我家公子如今昏迷不醒,就是为你师徒二人所误。”
夏彩诗正色道:“公子并非中邪而是中毒,当时我们只是看出端倪,这两天我们寻得解毒之法。正要去抓药,州府衙门就来人把我师傅从客栈带走了。“管家惊讶道:”什么!有人抓了你师傅?”
她仔细辨认,觉得官家不像假装,心想:”难道抓我们的人,是下毒之人?“嘴上道:”小道怎敢乱说,麻烦管家通报都督和夫人。赶紧去府衙把我师傅带来。我们这就为公子解毒,不然7日后公子恐有性命之忧!“管家听到这里,不敢耽搁,赶紧把夏彩诗,带到公子住处。公子母亲尤氏听此情况,一脸不可置信。尤氏道:“请你们做法前,已有两个大夫都看过。都说脉象稳健,并非身体有恙。“夏彩诗道:”请夫人仔细想想。之前我们作法驱邪时公子只是目光呆滞,这两天已经昏迷。若是中邪哪有这样一动不动的?“尤氏听后,果然有些犹豫。夏彩诗又道:“夫人,能不能医治,你可以不听我。但是不是中邪,夫人也不信我?若非真是,我们何必说这种拆自己台的话!”
尤氏方觉醒悟,赶紧让夏彩诗进房为秦昭诊病,又吩咐下人,叫来之前两位大夫前来会诊。秦昭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却红润不似病容。摸上额头体温正常,人却昏迷不醒。夏彩诗把脉了以后心里有九成把握:这是紫石胆中毒的症状。她郑重劝尤氏道:“夫人,公子的正是紫石胆中毒。此毒人中了以后,把脉看不出异样,但能令人神志不清,乃至昏迷不醒。现在毒还未深入肌理,及早催吐还来得及!”
尤氏此时尚不敢完全信她,执意要等那两位大夫。夏彩诗是清楚知道后果的。此时更比尤氏还焦虑。等了似乎比之前两年半还慢的半个时辰后,两位大夫总算到齐。尤氏相互引荐了一下,两位大夫一个姓赵一个姓卢。然后尤氏把夏彩诗的看法和两位大夫说了一下。赵大夫一脸轻蔑道:“夫人,老夫行医二十多年了,从未见过像秦公子这般是中毒的。”
卢大夫补充道:“秦公子脉象平稳,面色如常。却不似中毒之兆。”
夏彩诗心如乱麻:“公子所中是紫石胆。只会让人心智迷乱,不会有其他征兆。”
赵大夫断言:“小道士信口雌黄,那紫石胆尝之辛辣,公子何以会服下?”
夏彩诗求道:“公子何以中毒?我确实想不出。但这症状千真万确。二位大夫不如去查找一下,速速医治。公子等不起。”
赵大夫怒道:“你等道术不灵,还怪我们推诿不治!中毒者无不是呕吐,发热,或肌肤青紫。公子完全无恙,怎可随便下药!”
他言辞激烈,咄咄逼人:“夫人,分明就是这道士道法不灵,才胡诌公子是中毒。千万不可被他骗了。“所有人都怀疑的望着夏彩诗。夏彩诗知道这是杠上了,现在怕是讲不了理。赵大夫还连珠炮的怒斥着。她一句也不想听,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赵大夫对尤氏说到:“如今之计,还是早日另请道法高深,才能解公子邪祟。”
夏彩诗道:“赵大夫,你可是从未见过紫石胆中毒!”
赵大夫一怔,辩驳到:“怎么不认识!要你个道士来问我。”
夏彩诗道:“那你来说,紫石胆中毒究竟是何症状!”
赵大夫微微一红:“老夫有何必要教你!”
夏彩诗不依不饶:“赵大夫怕是在躲闪吧。你明明就不知道!”
卢大夫倒是出来打了圆场:“小兄弟,实不相瞒,紫石胆本就不多见,更是很难让人自愿服用。中毒病症确实少见。所以没见过也正常。”
夏彩诗朝他躬身行礼道:“正是少见,所以我和师傅一开始也没看出来,只是我们是道士自然能分辨公子并未中邪!”
后面这句她加重语气。“师傅上次施法后心里存疑,回去后思索了良久才怀疑是此毒。”
她又道“如今公子已经昏迷,当速速施救。”
卢大夫给她一个台阶:“那你打算如何施救。”
夏彩诗拿出药粉道:“先用此药给公子催吐,把未吸收的余毒吐尽后才施药调理。”
卢大夫接过药粉,问了夏彩诗配方,又闻了闻,点点头。赵大夫急道:“公子体格精壮,身体无恙,突然神志不清昏迷不醒,自是中邪。夫人莫听这小道士胡言!”
夏彩诗也对尤氏道:“夫人!何不用我的方法一试?”
她咬咬牙“若有差失,我师徒二人听凭发落!”
赵大夫见她如此,一时哑口无言。尤氏看着卢大夫。卢大夫说:“可先让小师傅替公子催吐,看呕吐物再说。”
夏彩诗目光坚毅看着尤氏:”夫人早作决断,晚了就没办法了。“尤氏见她如此,心里动摇:“那请你先为公子催吐吧。”
夏彩诗道:“这是我师傅的法子,必须他亲至。”
尤氏赶紧让管家去府衙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