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大茂先去厂里，跟同事说了一声，有放映任务，就给顶替一下。这才骑着自行车，又回了四合院。
不过他没进四合院。
贾张氏早就扶着板凳出来，在四合院门口等着他了。
两个人见了也没说话。
许大茂用自行车，驮着贾张氏，先去了办了房产手续。
然后去了医院，问了医院的医生，手续费用，只能是一个大概数目，具体费用，还要看检查之后的具体情况。
但是不会超过两千块钱。
当然，这些钱，不包括手术后的住院费用。
住院费，最多也就几百块钱。
详细的问完医生，两个人从医院出来。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许大茂给了贾张氏两千块钱。
“这个是提前说好的，我只负责手术费用，住院费我不会承担。”
许大茂特意强调了一下。
不过贾张氏也没打算让他出这个钱，说：“你放心，住院费我会找秦淮如要！当时分家，当着三大爷按了手印，她一个月要给我五块钱。”
“这么多年，她还欠我好几百块。住院足够用了。”
这个有三大爷作证，也不怕秦淮如不认账。
就算是开全员大会，她也是占理的那个。
许大茂一听这话点了点头。把早就准备好的两千块，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一下子拿在手里这么多钱，百感交集。
这是她卖了贾家的房子才有的钱。
以后动了手术，住的也是别人的房子了。
不过她不在乎，她都要死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许大茂等着贾张氏把钱在身上藏好，这才等不及的问：“好了，现在你钱也拿到手了，说说吧，秦淮如为什么不怀孕？”
听许大茂问到这个，贾张氏一脸的冷笑。
她现在最恨的就是秦淮如。
不是不管她的死活吗？
那她也没必要替她瞒着什么秘密。
也是毫不隐瞒的说：“当年东旭刚死的时候，秦淮如发誓，只对东旭的几个孩子好，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生孩子，所以就去医院，戴了一个进口的节育环。现在算算，也有小二十年了。”
“轰！”许大茂就像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巨大的震撼过后，脑海一片空白。
节育环，还是进口的。
秦淮如戴了小二十年。
那跟自己的这些年呢？
她对此只字不提，而且有时候，还跟自己一起喝药水，说要努力给自己生个孩子。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啊！
这些年，秦淮如把自己是当傻子一样吗？
许大茂想着秦淮如嫁给她的点点滴滴，当初说要努力生孩子的时候，不像是假的。
难道她已经把节育环给取出来了？
这事儿，他肯定要先调查清楚。
如果取出来了，那他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如果没有，那秦淮如可真把他许大茂当猴耍了。
许大茂阴沉着脸，转身往医院外就走。
贾张氏在后面喊了一声：“回去叫小当和槐花来，我要住院动手术，我是她们的亲奶奶，她们必须来伺候我。”
她心里着急，也不回去了，就留在医院里准备动手术。
“知道了。”许大茂头也不回的答应一句，迈步走了。
秦淮如戴节育环这个事儿，对他的震撼太大了。
也让他心头的怒火达到了顶峰。
这些年不能生孩子，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结果呢？秦淮如戴了这么多年的节育环，这是要他许大茂真的成绝户啊。
许大茂越想越生气。
骑着自行车，先去另外一家医院，找到了跟他合作卖药水的栾医生。
然后把要办的事情，直接说了一遍。
这栾医生靠着徐大茂提供的药水，也赚了钱，所以还是挺愿意帮许大茂这个忙的。
“行，我给你一包拉肚子的药，到时候你带着她来，我提前跟妇科的马医生打个招呼，让她过去给检查一下。有没有节育环，马上就能知道。”
许大茂点点头：“行，回头我多送点儿药水过来。”
听到这话，栾医生瞬间高兴坏了。
这段时间，许大茂供应药水，都是限量供应。
医院这地方，那个方面不行过来看病的自然不少。根本不愁卖。
许大茂多送，那他就多赚钱，怎么能不高兴。
看他只顾高兴，许大茂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明天的事儿很重要，你这边一定要安排好啊。”
栾医生笑着拍胸脯保证：“放心吧，这种都是小事儿，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许大茂点了点头。
安排完这一切，这才回家。
只是他满脑门子想秦淮如戴节育环的事儿，倒是把贾张氏让他叫小当喝槐花去医院的事儿给忘了个干净。
秦淮如下班回来一看，许大茂竟然在家里了，还挺奇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在厂门口也没看见你，还以为你今天又有任务呢。”
看到秦淮如，许大茂差点儿忍不住就要冲过去掐着她的脖子质问。
但是他想了想，忍住了。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嗯，我有点儿不舒服。”
“怎么了？不要紧吧？是不是感冒了？”秦淮如还挺关心，过来要摸许大茂的头。
许大茂厌烦的躲开，差点儿忍不住就要发脾气。
正在这时候，小当跑过来：“妈，妈——。”
“不好了，奶奶不见了。”
贾张氏不见了？
秦淮如皱起眉，她这个前婆婆，现在走路还没那么利索，能去哪儿？
再说，贾家也没人了，她能去哪儿？
“别急，应该走不远。看看是不是出去上厕所掉里面了。”秦淮如并不着急。
小当慌忙说：“去了，我和槐花把厕所还有周围都找过，没找到人。”
照顾的人突然丢了，这下秦淮如慌了。
她倒不是在乎贾张氏，而是人真的丢了的话，她这个负责照顾的前儿媳妇，又会被推上风口浪尖，会被人人唾弃。
说她不孝都是轻的，贾张氏出什么事情，肯定都是她的责任。
到时候，名声就臭了。
两个女儿，也别想嫁个好人家了。
想到这里慌了神，连忙说：“你跟槐花继续找，我去找三大爷，让全院的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