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错,就算我不召回安佑,结果还是一样,让他自己直接面对这件事,看清楚白芳的真面目还是一件好事,以后他就可以另娶她人,不用整天心里装着白芳,省的你们担心,你应该谢谢我才是。”
凤尘也是毫不退让,李汐还不曾换过衣裳,满身的灰尘就记得去安慰安佑,他陪着她走了一路,却没有丝毫的回报。“你真是不可理喻!谢谢你什么,谢谢你打击安佑,还是谢谢你间接逼死了白芳?”
李汐见到凤尘的态度,更为为之气结,他丝毫不让步,不认为自己有错。她没有忘记,当初凤尘和白芳之间也惹出了流言,伤害到了安佑。“要不是逼死白芳,安国侯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你们不是应该谢谢我才是。”
凤尘要是被气昏头了,口不择言,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想在言语上击倒李汐,不想输给李汐,特别是感觉到李汐对自己没有丝毫的体贴。李汐听到,神情震惊,原来凤尘的心里是这么想的,想来安佑的状况也是安佑自己咎由自取的了,凤尘说完之后也后悔了,但是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想收回自己的话,也不想和李汐对视,调开自己的视线。李汐看着凤尘,半晌都没有说话:“原来在你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今天我累了,你也累了,你不用进来仪居,去看看老爷子。”
李汐说完,不等凤尘的回应,转身就回去来仪居,太监们听到李汐的话,赶紧把宫门紧闭,对凤尘做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凤尘见到李汐竟然朕的不顾自己而去,心中也是气急,他本来想冲上去硬是推开门,但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他还是忍住了。“主子,这么对待驸马爷,是不是不太好?”
新衣在门后对李汐说道,门刚刚关上,李汐的眼泪就潸然而下,她原来以为凤尘应该是最了解和最支持自己的人,不想他就竟然会妒忌自己,她心疼安佑,还因为归根究底,安佑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样。“不要管他,进去,命令御膳房给小侯爷做最好的膳食,所有的奏章都拿到我这里。”
李汐咬住牙擦去眼角的泪水,既然凤尘不心疼自己,她就自己心疼自己,她还没有去看过李铮,她吩咐新衣之后,从后门出去,前往乾清宫。新衣拉住李汐,她为李汐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裳之后才让李汐前往乾清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李汐觉得恍如隔世,她清瘦了,下巴更尖,鹅蛋脸瘦成了瓜子脸,她想起出宫的初衷,心里感慨,自己没有带回解药,却带回了白胡子。她本来想见见白胡子,但是相比于白胡子,李铮更为重要,她决定先去看看李铮。李汐来到乾清宫,魏子良见到李汐,正想通报,被李汐阻止,李汐自己走进去。来到乾清宫,她还没有见到李铮,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凤尘的声音,原来他和李汐一样,转身来到乾清宫看望李铮,不过他为何会和沈清鸣起了争执?“驸马为何会质疑是我吃了皇上的东西?皇上的饮食都是由魏公公负责,我不曾吃过一丝一毫,我虽然出身贫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也不至于吃皇上的东西,驸马爷的指责不知道从何而来。”
沈清鸣一开始是正在为李铮擦身,擦完身之后,就听到魏子良通报凤尘进来探望李铮,他见到凤尘还以为会见到李汐,不想是凤尘一个人,脸上写满了失望,凤尘看到沈清鸣的模样,知道他为何失望,他不想说破,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确认,他只能暂时忍下他对沈清鸣的不满,他径直来到李铮的床前,看到李铮的面色如常,呼吸正常。要不是李铮的眼睛一直紧紧闭着,凤尘会认为李铮不过是在睡觉,而不是昏迷。他之前已经问过兰青言,知道李铮的情况日渐好抓,如今的情况不过是在昏睡,所以他也单刀直入,直接质问沈清鸣为何要偷用李铮的御膳。沈清鸣一听就立即整个人都要炸起来了,只要是自己做过的事情,只要拿出证据,他会承认,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硬是栽赃到他的头上,他不会忍受这种耻辱。“不是魏子良,就是你,这里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可以吃到皇上的御膳?沈清鸣,不用如此清高,你要是吃了就直接承认,我不会说你什么。”
沈清鸣的紧紧否认,在凤尘的眼里看来更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的表现正好是心虚的体现,凤尘和沈清鸣四目相对,火花四溅,沈清鸣也把对凤尘的不满,妒忌,恨意全部写在眼里,他觉得凤尘不过是因为凤铭是宰相,才有今天的风光,如果他也是凤铭的日子,或者坐在安佑的位置,自己就可以和李汐成亲了。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方面比凤尘要差,唯一不同的是,就是他们的出身,他一向都不把凤尘放在心上,如今凤尘的指责,让他觉得更为怒火,简直就是无中生有。“我做过我就会承认,我没有做过承认什么!不过是一口吃食,我沈清鸣在此发誓,如果我偷吃过皇上的膳食,我就不得好死。“沈清鸣盯着凤尘,他的坚定态度使凤尘不自觉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神情变得有点尴尬。“不是你吃的还有谁吃,魏子良每天都会在御膳房吃,剩下不就是你了。”
凤尘也毫不退让,虽然目光没有了刚才的凌厉,还是没有放过对沈清鸣的探究。“就算是沈清鸣吃了又如何?他照顾皇兄这么辛苦,不要说一些御膳,就算他要吃光皇兄的饮食,也不是你可以管的事情。”
李汐一边说,一边从门后走进来。沈清鸣和凤尘见到李汐,都是十分吃惊,特别是凤尘,刚才和李汐不欢而散,如今又被她见到自己和沈清鸣发生争执,想来她对自己的不满又要加剧了。而且,李汐的言语,分明就是在维护沈清鸣,虽然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亲耳听到李汐如此维护沈清鸣,他的心里很不好过,他看着李汐,李汐却没有看他,径直走向沈清鸣。“我相信你,不用理会某些人。”
李汐一边对沈清鸣说话,一边走到李铮的床前,见到李铮的面色如常,比自己离开之前好很多,她才放下心。“你和我师父见面了吗?师父怎么说?”
李汐没有理会凤尘,凤尘想上前和李汐说话,被沈清鸣看似无意地拦在中间,凤尘瞪着沈清鸣,沈清鸣装作没有看到,而李汐也没有留意到沈清鸣的举动。“我已经见过你的师父,也和他商量了不少的办法,应该对皇上的病情有所帮助。”
沈清鸣的心情起伏异常,他看到李汐只是和自己说话,把凤尘抛在一边,虽然知道李汐是故意为之,心里也是很高兴,他甚至瞟了几眼凤尘,凤尘看到,更加气结。“汐儿,你……”凤尘本来想说话,被沈清鸣的说话打断,他冲到李汐的身边,抓住李汐的手臂,就想对李汐说话,李汐一个眼神就瞪过去,凤尘顿时呆住了。“驸马爷,这里是乾清宫,不是你的凤府。”
李汐的心头火盛,想到刚才的无理取闹,她更加不想理会凤尘,而沈清鸣有意无意地拦在他们中间,让凤尘也更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