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放心,要是李权要是想此要挟皇上,我们还可以追究李承锋为何会私逃回京的罪责,流放三千里的人,居然出现在京城,就这个罪名,我们就可以说按照律法,把李承锋就地处决,这个罪名,就可以让李权说不出话。”
凤尘已经为李铮想好了对策,他心知如果自己不能为李铮妥善解决这件事,到头来,辛苦的还是李汐,以李汐目前的情绪,难免会把对李承锋的仇恨转移到李权身上,到时就会使事情更加恶化。“你说的对,朕怎么就没有想到,幸亏有你,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做,明天早朝,就看六皇叔怎么说,就要天亮了,你也不用回府了,就在朕这里歇息,等到天亮,就和朕一起早朝。”
李铮听到解决办法,他才见到凤尘一脸的倦色,想到凤尘事事为李汐着想,而且处处亲自出马,他心中自愧不如。凤尘想了一会,答应了李铮的要求,他确实很累了,来回奔波确实太累了,而且他也需要养精蓄锐,等待明天的早朝。新衣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已经射进了来仪居,使她大吃一惊的是,李汐居然已经穿上朝服站在自己的身前,五凤朝阳冠戴,紫金凤袍,长长的黄金裙裾,脸上也是精致的妆容,如黛绣眉,盈满雾水的眼眸,鲜艳夺目的红唇。微微昂起的头,使人看不出李汐的憔悴,新衣正想站起来,被李汐一把按住了肩膀。“你也折腾了不少时候,你也累了,我是故意不唤醒你,我要上朝了,你好好歇息,有事回来再说。”
说完,李汐对新衣笑笑,命人过来侍候新衣,她自己步步生莲,昂起头,步出来仪居。她已经失去幻樱,不能再失去新衣,她要把对幻樱的亏欠全部补在新衣的身上,昨晚李汐梦见了幻樱,梦中的幻樱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像从来不曾离开过,在梦中,她们三个人还是有说有笑。醒来的时候,见到新衣为了守护自己,在自己的床沿睡着,她心酸不已,自己一直想着炎夏,很少留心身边的人,新衣和幻樱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为她们做的,少得可怜。所以,她自己悄悄起来,亲手为新衣盖上被子,自己出去外面梳洗,她不能错过今天的早朝,她已经知道昨晚自己确实是自己过于冲动,可惜说出话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李权不会放过她,他们之间的矛盾看来要爆发了,她知道李铮还不能单独面对李权,她不能任由李铮一个人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李铮还不知道这件事,李权临时发难,李铮一定不会处理。李汐这边还没有走远,新衣已经挣扎着站起来,李汐是好意,她不能歇息,本来她还想着等到天亮,趁着李汐没有醒来之后先去告诉李权,不料李汐居然比自己先醒过来,还到了早朝的时候。李汐款款走到大殿,外面早就有人通传,李铮很意外,本来以为李汐不会早朝,凤尘倒是毫不意外,李汐不会放任李铮自己面对李权,她和李铮兄妹情深,特别这件事是由她而起,想到这里,凤尘庆幸,自己已经成为李汐的夫婿,可以为李汐遮风挡雨。“汐儿,你怎么来了?朕还想着今天你会好好休息。”
李铮等到李汐坐在凤椅里,低声对李汐说道。“怎么了?皇兄知道了?”
李汐敏锐地觉察出李铮话里的含义。“驸马已经告诉我了,他昨晚暗中保护你回来,已经把事情告诉朕了,汐儿放心,皇兄和驸马商量好了,会为你解决事情的。”
李铮对李汐微笑,他想到自己可以为李汐解决问题,他心中充满自豪感,眼神不由自主看向凤尘。李汐听到李铮的话,才注意到凤尘站在下首,她冷冷的眼神瞪过去,凤尘暗自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对李汐轻轻点头,用眼神向李汐恳求原谅,李汐碍于众人在场,只能剜了一眼凤尘,转移开自己的目光。大殿一片肃静,众人站在大殿之中,都是垂着头,没有说话,李铮已经坐在龙椅里,头戴龙冠,双手放在扶手上,眼光威严,凤尘站在下首,他对李铮微微点点头。“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魏子良在一边尖着嗓子高声说道,他看了看站在凤尘对面的李权,李权今天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哀戚神色,他板着一张脸,比平时看起来更加严肃。“臣有事启奏!”
李权看到众人都没有事情要说,他过了半晌才缓缓站出来,他一站出来,李铮的腰就挺直了,要来的还是来了。“六皇叔请说。”
李铮和凤尘交换一个眼神,才神色和蔼地说道。“臣的不孝之子李承锋因为私逃回京,犯下大错,已经被公主正法,臣膝下无子,日子寂寥,就算臣如今也没有风老的身子,没有娶妻生子的意愿,臣恳请皇上释放大皇子李添回京,作为臣的养子,等到臣百年之后,也有人送终。”
李权说的一板一眼,他自己首先就把李承锋的错误说在头里,在他的说辞里,李汐没有任何错误,李承锋的死是罪有应得,他说话的时候,眼光扫过李汐,李汐的眸子闪过一阵精光,这个老狐狸,居然说出这样的理由。李铮大出意外,本来以为李权会要求追究责任,他做好了保护李汐的准备,没有想到李权的要求居然是释放大皇子李添。“不可能!”
李汐立即一拍凤椅的扶手,站了起来,李权的要求也是大出意外,她想着李权或者会想着逼迫李铮用律法处置自己,逼迫自己真正退出朝政,没有想到居然是要求释放大皇子李添。“公主殿下,敢问一句,为何不可?”
李权不卑不亢,他早就知道李汐不会轻易答应,当初正是李汐亲自下命,大皇子当初比李权有过之而无不及,恨不得杀了李汐,坐上皇位,李汐对这个同父异母的长兄的恨简直就比东海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