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乾清宫再没有送来李铮亲手做的食物,李汐好奇之下派人去打听,原是李铮棋艺突飞猛进,李依依敌不过,这下厨的事,自然落在她身上了。只当是李依依故意输了棋局,李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个人吃着膳房送来的精致小菜,惬意的很。新衣抿唇在一旁伺候,“驸马爷今儿个都不来了。”
李汐哼了一声,“像他这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在本宫眼前晃都碍眼。”
新衣为凤尘辩驳,“原不是驸马爷的错,昨儿个公主没听到声响吗?驸马爷半夜闹腾着出宫,今早奴婢问了匆匆从凤府赶来的太医,说是驸马爷也不知吃了些什么,好好的身子硬生生坏了。”
想到李铮送来的食物,李汐心有余悸,打个冷战,食欲也没了。想起每次乾清宫送来的食物,大半进了凤尘的嘴,她心里稍稍过意不去,“嘱咐太医院的太医们上心,用最好的药。”
“公主心疼了。”
新衣一面着人进来撤下午膳,一面打趣道。“心疼也好,积德也罢,不看僧面,还得看看老爷子这尊大佛。”
李汐拖长了声音悠悠然说道。新衣翻了个白眼,主子也就是个嘴硬的,明明担心的要死,还强撑着。她想着怎么着也得给主子一个台阶下,“今晨听回来的太医说,老爷子也病了。”
李汐眉梢轻动,“病的重吗?”
新衣漫不经心道:“倒也不重,只是有点胸闷,太医说是心中郁结的缘故。”
李汐起身喝道:“摆驾凤府。”
新衣将笑意压在眼角,眉目一点点张开,劝道:“太医说但真不重,就不劳烦公主走这一趟了。”
李汐人已经飘出了来仪居,声音坦然自若,“老爷子是我朝的肱骨之臣,一人之身系多少人性命,怎可大意马虎的?”
新衣将殿中的事情交代给下头的人,小跑着跟了上去,抿着唇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