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事,臣女怕时间久了有变.所以,臣女想给宁嫔娘娘行针催生。”
“好,按你想的去做。朕相信药王谷的医术!五年前朕得了顽疾,所有太医都治不好,你师父来京城只给朕一连行了七日针,从此朕就再没犯过。”
皇上说完,又想起什么,看着五皇子道:
“老五,你跟着凌丫头一起去,她一个小姑娘,恐怕太医院那些老家伙不会心服口服。你去镇着场子,若是有人不配合,直接把人拿下。”
“儿臣遵旨。”萧珩非常乐意能和媳妇一起,自然应的快。
有秦王殿下跟着,自然是什么都方便,要什么有什么。
楚凌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所需的药材,物品。
把上一世加这一世见过的,听过的妇人生产可能出现的情况,和解决办法都在脑中过了一遍。
“好,开始吧。”楚凌对稳婆示意。
“娘娘你放松些,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
楚凌又安抚宁嫔,产妇太紧张不利于行针,更不利于生产。
在这个时代又不能剖腹产,女人生孩子真的是如同闯鬼门关。
“臣女听皇上讲,我师父五年前来过皇宫,您是不是见过他老人家呢?”楚凌笑着和宁嫔说着话。
“你师父是钟谷主啊?哎哟,你师父可一点儿也不老!”
宁嫔很是吃惊,她本以为楚凌是药王谷医馆的大夫。没想到是药王谷的嫡传弟子!
这下更是把心放进肚子里了。
“宁嫔娘娘,楚小姐是药王谷的少谷主呢。你就放心按楚小姐说的做就行。奴婢也全力配合楚小姐,保准娘娘母子平安。”一个稳婆笑着接话。
“这么年轻的少谷主。看来楚小姐的医术很精湛。本宫这是几辈子积来的福,能请来少谷主帮我。”
“娘娘谬赞。”楚凌边和宁嫔说着,边手下飞快地下针。
“哎哟,好疼,嘶……”不过片刻,正说笑着的宁嫔突然就叫了起来。。
“娘娘,没事,这是正常的。宫缩开始了,臣女帮您揉揉肚子。”楚凌有技巧的帮忙把胎位顺正,边观察宁嫔的反应。
这一忙,就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等在外面的萧珩和太医都心急如焚。
楚凌一直站在那里,手按在宁嫔腹部,能感受到宫缩越来越强,宁嫔叫的也越来越大声!
看了一下沙漏,楚凌觉得不能再等了,时间长了,胎儿缺氧,麻烦就大了!
又行了一遍针,这次不过一盏的功夫,楚凌感受着手下腹中胎儿的变化,对稳婆使个眼色,稳婆做好准备。
“娘娘,你随着我说的用力,我不说时你就可以放松休息。来,咱们开始,用力…好,停。用力……”
“哇……”一声婴儿泣哭响彻整个院子。
萧珩听到婴儿声,忙去寻找楚凌的身影,却不见屋门打开。
“恭喜娘娘,是位小公主。和娘娘一样漂亮呢!您快看看!”楚凌抱起用薄被包好的孩子笑着递到宁嫔面前。
“谢谢楚小姐。若不是你,我们母女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呢。”
宁嫔把脸在孩子脸上贴贴,虽然虚弱,还是对楚凌笑着道谢。
“血,血……楚小姐,快!”
正在和嬷嬷一起帮助宁嫔清理身体的稳婆突然大叫起来。
外面的太医等人听到,几个人面色顿时严肃起来,
“这产后大出血……哎!”
“老夫就说请来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能懂什么?药王谷是没人了吗?哎!这不是白白来送命的嘛!”
“张太医慎言!”旁边的人忙拉拉那张太医,给他使个眼色,秦王殿下可在呢!
“宁嫔娘娘这胎本就凶险,这孩子能平安生下都是万福了!如今这大出血……哎…这就是命!”
“王太医,宁嫔娘娘这……”萧珩皱眉问道。
“哎!产妇大出血,这,这是九死一生啊!”王太医说着摇了摇头。
殿内楚凌忙把孩子放在宁嫔里侧,只见殷红的血液不停地流出来,下面垫的褥子瞬间湿了一大片……大出血……
“怎么了?我会死吗?”宁嫔被稳婆的叫声吓着了,虚弱地问道。
“不会,娘娘放心。一会儿就好。相信我,真的没事的。”
楚凌一边轻声安抚住宁嫔的情绪,一边转身从怀里掏出个玉佩,不知按着哪里扭开,从中掏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递过去:
“娘娘,您先把这个吃下去,臣女帮您行针,很快就会好的。”
宁嫔毫不犹豫地吞下去,楚凌忙掏出银针来行针。
扎上针后,看着血逐渐流的缓慢,这才分神看宁嫔,只见宁嫔因生产加上失血昏昏欲睡,
“娘娘,你看看小公主,娘娘……”
“娘娘,千万别睡!娘娘,小公主才刚出生,她若是没了娘,在这后宫她可怎么长大?”
看着宁嫔还是昏昏欲睡,没有反应,楚凌厉声道:
“娘娘,一个刚出生就害死了亲娘的孩子,你觉得六皇子会对这个妹妹好吗?”
“娘娘,你的命不只是你自己的,是六皇子的,还是刚出生的小公主的。”
宁嫔突然就有了力气,她用力地睁大双眼,咬着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怎么能现在死呢?怎么能?她的儿子才七岁,她的女儿才刚刚出生!
她要是死了,她的孩子要指望谁?在这个吃人不眨眼的皇宫中,她不能死,她要做他们的依靠!
强烈的求生意志从宁嫔身上迸发出来,无神的眼睛逐渐透出光彩,她要活着,活着看着她的孩子长大……
楚凌看着宁嫔有了神彩的眼眼,手腕上下翻飞,眨眼功夫已在宁嫔下身扎了一十四根针。
等着起针的空闲,又点了艾条来灸几个穴位……
等这一通忙完,已经半个时辰过去,楚凌又给宁嫔把脉,脉息已渐渐平稳下来,而宁嫔已在疲惫之下,睡着了。
“楚小姐,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