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萧寒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跟陆之瑶视频。
关于网上的新闻，两口子的意见是一致的，不回应就是他们的态度。
“老公，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聊得正好的时候，陆之瑶突然转了话题。
“宝贝儿，你还有什么不能问的，随便问。”
“那你等我一下......”
视频里，陆之瑶正在移动，好像是在往院子里走，似乎是要说什么不能让别人听的话。
萧寒顿时乐开了花，心想着，是不是媳妇太想他了，想要说点情话，怕外公和母亲听到，不好意思，这才躲到院子里去说。
“宝贝儿，已经走得够远了，妈和外公听不到的。”萧寒看着视频离得有点的房子，笑说。
视频里陆之瑶还是四下看看，这才凑近了视频，“老公，你跟卓岩关系那么好，你们有没有......”
陆之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要怎么来表达。
“有没有什么？”萧寒狐疑。
“有没有相互帮过忙？”陆之瑶说得很小声，但足够让萧寒听到。
“什么？相互帮忙？我跟卓岩？”
萧寒正喝牛奶呢，这一下，差点没给呛死，牛奶喷得到处都是。
“宝贝儿，你把......把话给我说清楚......”萧寒胡乱抓了纸过来擦嘴，气得不轻。
“就......网上说得有点邪乎，卓岩对你又......你俩都单身那么多年，我看网上说，男人们还会比较大小，帮个忙......”
“陆之瑶......”萧寒吼了一声，“你给我少看网上那些东西，宝宝带坏了，我饶不了你。”
萧寒是又急又气，偏偏视频里的陆之瑶还一脸无辜。
“我就是好奇......卓岩没给你帮过忙，那......要不要我给你帮个忙......”
这一回，无辜的小脸加上了几分坏笑。
“宝贝儿，你是觉得现在离得远，我拿你没办法？你等着，早晚有让你哭着求饶的时候。”
萧寒前一秒被气得不行，后一秒，又被撩得不行。
他才吃肉几个月，媳妇就有了，只得又过上了和尚的日子。
如今媳妇还离得远，真的是素得不能再素了，偏偏这丫头还撩他。
两口子一大早整了点外人不宜听的闲扯，这大概就是生活的情趣。
等闲篇都扯完了，两口子才又说正事。顾小芬的事，辉丰的事，以及捅马蜂窝的事，彼此都交换了意见。
“陈叔能劝得动你爸吗？”陆之瑶问。
“说不好。但得试试。”萧寒的早餐也吃得差不多了。
“你有后手？”陆之瑶又问。
“你猜猜。”萧寒笑道。
“你刚才提了一嘴姜斯年，但没往下说，你跟姜斯年有交易？你许他不死？”
萧寒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为什么？”陆之瑶不解。
陆之瑶知道有人要姜斯年的命，但她没跟萧寒提过，也不想插手。就算真的是亲爹，但那又如何。
“宝贝儿，这件事，我没跟你商量过，你别怪我。我是这样想的，他若是死了，老头子就得又出来蹦跶了。我想让老头子再也蹦不了。作为亲儿子，我唯一的底线就是不会亲手送他去坐牢。所以，还用得上姜斯年。”
陆之瑶听完之后没说话，只是看着萧寒。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更知道他善于利用一切条件和人，就连她......
“宝贝儿，你生气了？”萧寒见陆之瑶沉着脸，有点担心。
“没有生气。我只是......”
陆之瑶没有往下说。
想到利用，她就想到了自己。
之前处理萧泽的事，萧寒让怀着宝宝的她去京城，便是要借她利用谭颂。
一如萧寒希望的那样，谭颂很快就帮她把事情处理好了。
刚才他们还说到辉丰的事，萧寒也有意让她去跟谭颂谈。
虽然话没有说那么白，但意思她是明白的。
在某个瞬间，她确实会忍不住想，以后还有什么是萧寒不能利用的。
“宝贝儿，怎么啦？你要不喜欢，我不那样做就是。要对付老头子，也不是没别的法子......”
陆之瑶叹了口气，“萧寒，我可能有点矫情。但，刚刚我确实没忍住，有点......不舒服。”
“宝贝儿，你说，我哪里做错了，我一定改。”
陆之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凝重而正式地跟她说这话，萧寒也在迅速回想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哪里出了错。
“宝贝儿......”萧寒眼巴巴地看着陆之瑶。
“如果，我只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有人给出让你难以拒绝的条件，你是不是也会像姜斯年一样，把我给舍了......”
陆之瑶说出这话，并不容易。
而萧寒听到像姜斯年一样，立刻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宝贝儿，怎么会。我......我该死......宝贝儿，你别那样想，就算是再好的条件，再难以拒绝，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陆之瑶没回答。
男人嘛，说喜欢的时候，当然也是真喜欢。
扔的时候，当然也是真的舍得。
想当初，姜斯年花了不少彩礼娶顾小芬，肯定也是真的喜欢的。
但后来，把顾小芬送给萧正华的时候，也是真舍得。
“宝贝儿，那个谭老三，是不是跟说什么了？”萧寒见陆之瑶不说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宝贝儿，你别吓我。我错了，我该打，但你......你说说话......”
萧寒急慌了。
他只顾着利用谭颂，完全忘记了，他其实跟谭颂有些像，他特别喜欢的人，谭颂怎么可能不喜欢。
谭颂甘心帮陆之瑶，怎么可能完全是因为顾小芬。
明白的这一瞬间，萧寒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宝贝儿，你别这样，我受不了。”萧寒都快哭了，就那样眼巴巴地看着视频里垂着头的人。
好半天，陆之瑶才抬起头来，“跟谭颂没关系，只是我自己想多了。萧寒，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不合适，你本来烦心事就很多。
我给你生宝宝，是想我们一家人永远都能在一起。我的宝宝，不能像我一样，我不会像顾小芬那样自私，也不会像妈那样豁达，如果没有一个家，宝宝自然就不必要出来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