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一声声强有力的撞击声，越来越响。
已经到了震耳欲聋、令人发指的地步。
曹逊越敲越起劲，就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柳凡起初还想制止曹逊这等疯狂行径。
毕竟一路走来，他们遭受到了不少白眼。
可转念一想，柳凡又选择作罢。
他来长生教，可不是规规矩矩当徒弟来的。
如果不能引起长生教教主或者长老等人的注意，他想短时间内获得昊天神水。
无异于痴人说梦。
咣~
又是一声巨响过后，柳凡眼神微眯。
他时刻都在关注牌楼下三名老者的表情。
此时终于有一位老者露出不悦神情。
只见他伸手轻轻一抓，正准备继续击锤的曹逊，突然手上不稳，两柄瓮金锤直接脱手而飞。
曹逊：“握草，哪个瘪犊子抢小爷兵器？”
老者：……
柳凡：……
众人：……
望着径直飞往牌楼的瓮金锤，众人集体石化。
“这位爷，是个狠人！”
“连长生教长老都敢骂，不是真英雄，就是真傻缺！”
“我辈楷模~”
人群议论纷纷，若从表面意思来理解，那绝对都是夸赞曹逊的话。
若是从深层意思来理解，那绝对都在说这个小黑胖子是个憨憨。
柳凡是听出潜在意思了，古小蝶和彭星星也听出来了。
可曹逊能够听出来的，只有表面意思。
从他那一个劲的嘿嘿沾沾自喜，就可见一斑。
同样没听出来的，还有小桃花。
“大黑哥哥，他们是不是在夸你啊？”
“哇哈哈~那是当然，大黑哥哥只比你爹我大哥，差了那么一点点嘛~”
曹逊洋洋自得，柳凡头冒黑线。
牌楼下，那名老者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
好在老者并未为难曹逊。
不是他涵养极高，关键是曹逊那一句瘪犊子，让他不好下手。
一旦下手，就证明曹逊骂的是他了，老脸无光。
没了瓮金锤，曹逊本想继续靠嗓门开路，好在被柳凡拦下。
前来参加开山收徒仪式的人实在太多了，还是按部就班比较稳妥。
太刚易折的道理，柳凡还是知道的。
牌楼下，三位老者见场面再度恢复安静，收徒仪式继续进行。
只是三人时不时的就会有意无意看向柳凡这里。
收徒仪式，看似缓慢，实则很快。
在三位长老面前，分别放着三块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玉石。
玉石成椭圆形，洁白无瑕。
彭星星小声告诉柳凡，那玉石叫做悟道石，是长生天尊当年悟道盘坐的大石。
长生天尊为了更好、更快的收到资质极高的弟子，便将玉石内刻下天地阵纹。
前来参加仪式的弟子，只需将手放上，然后根据悟道石反射的光芒，便可以断定此人是否具有潜力。
悟道石反射光芒共有五色：赤、青、黄、白、黑！
根据每个人资质不同，悟道石闪烁的颜色亮度不同。
而且闪烁颜色的数量也不尽相同。
柳凡感叹：“长生教竟然有如此神奇宝贝。”
姜老：“神奇个屁？臭小子，你就没觉得这五色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柳凡一愣，神识问道：“老东西，你不担心磨世盘感应到你的气息？”
姜老嗤笑：“老夫在用神识与你交流，磨世盘区区圣器，还没这份威能！”
柳凡莞尔，笑问：“那你这算不算躲在龟壳里聊天？”
姜老：“……算！”
柳凡：……
不过经姜老这么一说，柳凡恍然大悟。
悟道石所闪烁的五色，不正是五神藏的颜色么？
五神藏改造的并非仅仅肉体，他更神奇的地方，在于神识的强大。
悟道石虽然不能直接开启五神藏之一，却可以探查五神藏是否具有潜力。
五神藏对应五智，从而判断此人是否具有修行潜力。
姜老老怀甚慰：“狗屁的天地阵纹，无非是一种小伎俩而已。”
柳凡：“不管是大伎俩还是小伎俩，只要有用就是好伎俩。”
姜老不置可否。
这种办法，的确可以淘汰不少资质一般的人。
但无形中，也会淘汰一些潜力巨大的弟子。
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对于长生教来说，此法还是利大于弊的。
若是有足够资源，又有名师指点，自己再肯努力一些的话。
就算是资质一般的人，也有望成为人人敬仰的强者。
测试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柳凡发现，大多数人，都会闪烁起三、四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只是光芒相对较暗。
而等待这些人的命运，也将是打道回府。
反而那些只闪烁一两道光的人，颜色会相对明亮一些。
有些被长生教弟子带到白玉石阶等候，有些则被劝返。
柳凡不解：“老东西，闪烁的颜色越多，不是意味着五神藏潜力越大么？”
姜老：“话虽不假，但这样的人前期修行太过缓慢，如无大毅力者，很难成为强者。”
柳凡：“可是一旦成为强者，根本不是那些只闪烁一两道光的人可以比拟的。”
姜老：“几率太小了，则一而精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柳凡：“懂是懂，只是这样，不是无端错失太多人才了么？”
姜老嗤笑：“小子，长生教虽然打着福泽后世的旗号，但你要知道，那只是一个旗号而已。”
顿了顿，姜老继续说道：“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天才，缺的是有大毅力的人！”
说话间，人群爆发出一阵哗然声。
只见牌楼下，五道霞光升起，明亮异常。
彭星星激动的拽着柳凡胳膊，拼命摇晃：“柳公子，是个美人，看到了么？绝对是个美人~”
柳凡：……
那是一名身穿白衣女子，背影十分美丽，叫人忍不住想一窥真容。
古小蝶偷偷看向柳凡，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柳凡看的是五色光，而不是像彭星星那般，盯着女子背影，口水都流出来了。
彭星星喃喃自语：“若是能够将这个美人追到手，我也不虚此行啊~”
他声音虽然不大，但刚好被身旁曹逊听到，当即握草一声：“你是来泡妞的？”
彭星星嘴角抽抽，曹逊这一声嗓门极高，惹来不少人侧目与嘘声。
正尴尬之际，牌楼上那名女子也转过了头。
顿时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娇颜，映入彭星星眼帘。
只需一瞬，就将彭星星的魂给勾走了。
“好美~带劲！”
彭星星吸溜一声，赶紧换上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冲那女子轻轻一笑。
女子面露疑色，不过她的目光，很快又被柳凡吸引，略微惊讶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柳凡相貌出众，而是小桃花的存在，实在太过惹眼。
小桃花见那女子看她，高兴的打着招呼：“小姐姐，你好美~”
女子一愣，冲小桃花报以微笑，而后随着长生教弟子，来到白玉石阶上等候。
彭星星心里不爽，暗怪小桃花抢了他勾搭美女的机会。
古小蝶眉头微皱，一会看看那女子，一会看看柳凡，就觉得压力好大。
很快，测试终于轮到柳凡几人。
最先上去的是曹逊。
负责测试他的长老，正是收了他兵器的老者。
老者面色不悦道：“把手放上去！”
然而，曹逊却无动于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老者身后，他的两柄瓮金锤，正安静的躺在那里。
老者怒道：“放肆，老夫说的话，难道你没听见么？”
曹逊回过神来，同样怒视老者：
“握草~老东西，原来是你抢了我的兵器！”
众人效仿曹逊，齐呼握草~
老者：……
砰~
老者怒不可遏，当即大手一挥，将曹逊打飞数丈远。
怒道：“下一个！”
柳凡嘴角抽抽，当即和古小蝶一起，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