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闻了一宿的胭脂香味，柳凡被熏得脑瓜仁疼。
昨夜睡觉，小桃花说什么也不让爹爹擦去妆容。
说一定要让小姐姐看看她白天的样子。
她觉得，小姐姐之所以说她不漂亮，都是月亮惹的祸。
如果是太阳公公，就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
咚咚咚~
房门敲响，光是敲门声，都能听出俏皮的韵味。
“柳凡，你醒了没？”
古小蝶声音轻快，可见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姜老啧啧两声：“小子，你确定你的方法，管用？”
柳凡：“同为父亲，我答应古天舒尽量让古小蝶开心。”
姜老：“不是老夫说你，老夫觉得你这次尽量有点过头。”
柳凡：“或许吧~”
咚咚咚~
又是一阵调皮的敲门声。
“柳凡，太阳晒屁股啦，不要睡懒觉啦~”
姜老：“……得，臭小子，快去尽量吧~”
柳凡：……
“小蝶姑娘，稍等片刻，我在穿衣服。”
“哦哦~”
辰曦照耀下，可见一道阴影，印在门上。
那姿势，还有那动作~
分明是在趴门缝偷看。
柳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尽量过头了。
吱呀~
门开，古小蝶惊呼一声，俏脸通红。
柳凡装作无知，问道：“小蝶姑娘怎么了？”
古小蝶偷偷拍了拍初具规模的胸口，看的姜老一阵吸溜。
“没~没什么，小桃花呢？”
“还在睡觉。”
“真的？”
古小蝶俏皮一笑，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她如一只欢快的兔子，从柳凡身边挤进屋内。
“咯咯咯，小桃花~咯咯咯，成小花狗了~”
开心的笑声，响彻客房，飘出院落。
某处，一声叹息，渐行渐远。
柳凡并未关上房门，在一旁洗漱。
古小蝶恶作剧的堵住小桃花鼻孔，展开报复。
可小桃花明显比她要聪明。
鼻孔憋得出不来气，就张开嘴巴，哈赤哈赤喘。
自然，又引来古小蝶一阵笑声。
柳凡没有阻止，这也算是小桃花自食其果吧。
古小蝶逗弄一会，见小桃花有了苏醒迹象，不敢再继续逗弄。
看着还未叠起的被窝，很细心，很自然的叠好，放在一旁。
柳凡全程一言不发，洗漱完毕后，坐在桌子上发呆。
姜老：“瞧瞧，多好的闺女，多懂事的丫头，收了吧~”
柳凡无动于衷，只是狠狠的戳了一下桃花印记。
叠好被窝的古小蝶，害怕小桃花醒来，又贴心的拍着她后背，让其睡得更加香甜。
“小蝶姑娘，剑意领悟的如何了？”
柳凡突然发声，吓得古小蝶一阵紧张。
如同学见到班主任一般，不知所措，支支吾吾汇报感悟。
柳凡听后，暗暗点头。
就连慧眼被戳的姜老，也忘记了狼嚎：
“小子，这丫头悟性很高，也许你的办法，真的有用，可她为何只有炼气后期修为？”
姜老的疑惑，也是柳凡的疑惑。
问道：“小蝶姑娘，你修行的是什么功法？”
古小蝶如实说道：“长生教所传功法：天问密卷。”
姜老：“小子，让这丫头背诵功法。”
柳凡：“小蝶姑娘，可否将天问密卷说与我听？若是不便，也可拒绝。”
古小蝶哪里会拒绝，想都没想，便将所知，悉数告知柳凡。
背诵完毕后，还怕柳凡记不住，准备背诵第二遍。
姜老啧啧两声：“狗屁天问密卷，不过是去其精华的天衍经而已，看来长生教，只是把五城当做劳工来用。”
柳凡听后，并未表现过多惊讶。
如果是他，也不会将本教秘法，轻易传给寻常百姓。
“小蝶姑娘，我这里有一部功法，名为天衍经，传与你可好？”
古小蝶一愣，红霞飞升：“舔眼睛？舔~舔谁的眼睛？”
说罢，小丫头左右看了看，最后将目光看向敞开的房门。
就觉得，如果房门关上，更合情合理。
姜老：……
柳凡：……
“小蝶姑娘，不是舔眼睛，是天地的天，大衍的衍，经文的经，天衍经！”
解释完，柳凡严重怀疑，长生教老祖彭老鬼，是个lsp！
不然正常人，哪会取出如此恶心的名字？
古小蝶脸色更红，略带失落的‘哦’了一声。
柳凡自然不敢过分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拿起昨天便准备好的纸笔，作势欲写。
“小蝶姑娘，我将经文抄写与你，对你修行，有莫大好处。”
“谢谢你，柳凡。”
古小蝶并未表现出太多激动。
小桃花还在睡觉，她其实更想和柳凡一起逛逛后花园。
柳凡装作无知无觉，说道：“小蝶姑娘，此功法意味着你能否与我一起加入长生教。”
听闻此话，古小蝶明显认真起来。
柳凡干咳两声，示意姜老可以诵读经文了。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遁去其一，是为玄机，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姜老与柳凡配合极为默契。
一个读，一个写，不多时，一副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字迹，跃然纸上。
赫然正是：天衍经。
柳凡：“小蝶姑娘，牢记后毁之，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否则有灭族之祸！”
古小蝶：“我爹爹可以么？”
柳凡：“任何人，都不行！”
古小蝶郑重的点点头，将经文收入怀中。
她眉头微皱，问道：“柳凡，为何我觉得这经文，有种熟悉的感觉？”
柳凡：“此乃长生教奥义。”
古小蝶更加疑惑：“柳凡，既然你已经有了长生教奥义，为何还要加入长生教？”
柳凡：“我家缺德师父，于长生教有愧，特此命我加入长生教。”
姜老：“特么~”
古小蝶恍然大悟，回想柳凡那句：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心里说不出的幸福。
一声嘤咛，自床上传来。
听到这声讨厌的声音，古小蝶心说：完了~
果然，柳凡听到小桃花醒来的声音后，直接起身，来到床边。
“爹爹，我美美的脸蛋，有没有花？”
小家伙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赶紧用两只小爪子，护住小脸蛋。
仿佛生怕被什么弄花了一般。
柳凡头冒黑线，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小桃花的脸蛋，已经花的不能再花了。
唯有说道：“小桃花什么样子，爹爹都喜爱。”
“嘻嘻~爹爹，我们赶紧去找小姐姐吧，小姐姐总说我是小花狗~”
正起身之际，古小蝶来到床边，笑道：“小花狗，姐姐早就来了！”
小桃花大眼睛亮晶晶，有爹爹在，而且太阳公公也出来了，她底气十足。
挺起小胸膛，耀武扬威的问道：“小姐姐，我是不是很漂亮，不是小花狗对不对？”
古小蝶偷偷看了一眼柳凡。
柳凡耸耸肩：“这种事，我不懂，你自己判断。”
说罢，柳凡转身离开，去为小桃花打水去了。
待回来时，小桃花站在床上，气鼓鼓的，两个小腮帮，就像塞了两个大鸡蛋。
见到爹爹回来，有了靠山，手脚并用的爬下床，冲向爹爹。
一边跑，一边还不甘示弱道：“哼~小姐姐骗人，爹爹，我是漂亮的小仙女对不对？”
柳凡想了想，故意将盛满水的脸盆，放低了一些。
“呀~妖怪！”
小桃花惊呼一声，吓得后跳了一下。
须臾~
“哇~呜哇~我成小妖怪啦~”
小桃花不哭还好，这一哭~
更像小恶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