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季丘来报,有人毁了瑶生楼,一时兴起,便随他过来瞧瞧。
圣君淡淡地扫了周遭一眼,眼睛一眯,难道就是眼前之人,凭借一人之力毁了瑶生楼?
瑶生楼经营好几年,足够体现它的价值,弃之也罢。
“阁下毁了瑶生楼,就想一走了之,恐怕不妥吧!”
花梨心里打着鼓,明明隔着好几丈的距离,斗篷男子却给她极强的压迫感。
她易了声,语气无辜道:“诶,这是哪里?在下不过饮了一杯酒,便醉得不省人事,真是好生奇怪,这位仁兄可知是何缘故?”
季丘目光一凛,触发此毒需要三大因素,嗅觉、味觉、听觉,缺一不可。
三者合一,体内的毒一触即发,断无法再恢复神智!
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巧舌如簧.....
忽然,圣君瞬息来到花梨身前,她堪堪回避,操控血丝线缠住了那只向她伸来的手。
圣君瞧着手上缠绕的血线,手微微一动,强有力地捆紧了他的整只手。
花梨眼中闪过一抹冷然,心里很是膈应,讥诮:“在下可不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人。”
“是么?主动一点才能争取更多。”
“长点眼力好么?你看不出来在下周身都写着生人勿近?”
说话间,花梨往后退了几步,她明显感受到男子的功力不弱,甚至暗暗发力,慢慢逼近她。
“夜色浓重,影响眼力,你过来让我好生瞧瞧,我一定能看清。”
花梨嘴角一抽,好厚实的脸皮。
然而,此人十分危险。
她的直觉向来准,若与男子斗起来,怕是得斗上一夜,现在又累又饿,她哪里愿意!
但凡修为弱上那么一点点,她肯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但是,好女不吃眼前亏,寻机会逃吧。
圣君手腕一转,手指瞬间握成拳,猛地一收,将人拉了过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梨登时拉长血线,身形一转绕到他的身后。
在无数血丝线瞬间将男子缠绕,转眼已远离他两三丈远。
如此惊险的一瞬,花梨只觉得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忍不住吁出一口气,暗道:“还好不是我的血,不然,消耗就大了。”
她用血线探了探男子修为,深不可测!想不到无境天竟还有这号人物。
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花梨快速动了动手指,血丝线迅速将男子缠成了一个血蝉蛹。
这是她利用血噬术创出的最强防御——血牢。
可作为困住他人牢狱,亦可作为自身的防御使用。
那疾光族一脸淡定的看着,似乎并不担心她能伤到男子。
那倒也是!
她可是首次将血噬术用来战斗,血牢还需多作强化,尚未灵活应用。
此人就牺牲一下,全当给她练练手吧。
困在血牢之中圣君,嘴角满是不屑,手掌凝聚了一股力量,正欲将血牢毁去。
随着“啪”的一声,血牢瞬间化作鲜血,淋了他一身血,身体登时一僵,看起来狼狈不堪。
“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花梨拍着手,幸灾乐祸地笑着,复而又道:“作了那么多恶,是该小惩一下。”
言罢,不知何时花梨已经逃到城墙之上,不敢多作停留,使了瞬息之术逃了。
真是调皮,云逸淡淡一笑。侧目睨了男子一眼,一拂衣袖,转身追着花梨而去。
出乎意料的举动,惊得季丘咂舌。
见自家主子,浑身是血,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心惊不已,主子何曾被人这般戏弄过,一时间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顺着斗篷滴落下来的血,溅了一地,抬手抓住斗篷扔向一旁,面具下的脸看不出表情。
圣君抬袖一拂,眼中充满煞气,一道紫色的气流如网一般,将跪在地上护卫全数覆盖,身体皆无法动弹。
一个个惊惧地看着地面,生气正闪电般地流失,随着那道紫光快速钻入圣君的掌心,直到全部吸收,众护卫一命呜呼。
“既已无用,那就体现最后的价值吧。”
呼吸间,圣君消失在季丘面前,不知去了何处...
季丘摇了摇头,胆敢如此戏弄主子,那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主子隐而不发的怒意更令人生畏。
花梨连施数次瞬息之术,早已精疲力尽,准备歇一歇,刚瞬到一处,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脚下的石子滚落下去,久久无声。
嗳?怎么又是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