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口号的老白吃走镖这行饭已经有十多年了,年纪虽然有点大,可声音却是不低,与那些小年轻比起来,嗓门更大。
再者,老白一大早就喝了八两老白干,此时他精神头正盛。
李晓峰望着那炙热的太阳,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年头赚钱还真不容易呀?”
这次是他初次走镖,家里替他安排了经验丰富的镖师,譬如:老白、老赵等人。
出身在白沙岛的李晓峰,家里有一间“扬威镖局”。
李晓峰本打算安安稳稳做个富二代,每日流连在美人怀中。
可最近镖局的行情不好,他只得听从家里的安排,接手家里的老行当镖局,在扬威镖局里面做个少镖头。
此刻,李晓峰看到前头的林平之,他一提马绳,纵马赶了过去,来到林平之的面前,看着年岁与他相仿的林平之。
尽管老李对他再三叮嘱,走镖的时候,不要小看任何人,最好也不要多管闲事。
否则的话,只会为镖局带来无穷的祸端。
在离开老李的视野前,李晓峰倒是答应的挺好,可一路走来,都平安无事,这就让李晓峰将他老爹的话给抛之脑后。
他来到了林平之面前,李晓峰对着他询问道:“这位朋友,去哪呀?”
老白走了十多年的镖,他忍不住皱着眉,老主人将他安排在李晓峰身边的意思,他心里一清二楚。
只见老白轻声咳嗽了两声,他架着马赶了上去。
老白正好听见李晓峰的话。
林平之本来只是打量了一眼李晓峰等人,他就看到一个身穿锦衣的少年,赶马来到他面前,锦衣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左右。
与林平之的年岁相差不大,如今已是深秋,林平之也早就过了十六岁的生日。
看着一脸真诚的李晓峰,林平之哈哈一笑,但他深知行走江湖,逢人只说三分话,他当即开口道。
“被家中的父母管教甚为严厉,出来行走江湖历练一下。”
听了林平之的话,李晓峰感觉找到了知己,他不就是这样的话,只是可惜,他没有林平之的胆量,只能听从老父亲的安排,做了镖局的少镖头。
“在下白沙岛的李晓峰,不知这位兄弟名讳?”
望着自来熟的李晓峰,林平之咧嘴一笑道。
“福州林平之!”
老白毕竟是个行走江湖的老人,不然李晓峰的父亲老李不会将他安排在后者的身边。
他干咳了一声,来到李晓峰的面前。
“少镖头,我们还要赶路呢?”
闻言,李晓峰忍不住眉峰一挑,他与这位福州的林平之聊得挺好的,却忽然被老白给打断了,他有些不高兴。
但老白是父亲老李安排在他身边的老人,李晓峰不好生气,他只得向着老白做了个鬼脸。
随后,李晓峰向着老白笑道:“老白,这位是福州的林兄弟。”
老白行走江湖十多年还能活到如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足够小心谨慎。
面对着林平之,老白即便见多识广,可是,像林平之这样独自一人,就敢在昆仑山到处游荡的人,他还是首次见到。
可是这趟镖是扬威镖局少镖头李晓峰,他首次出镖,老白必须得谨慎一些。
虽然在老白看来,面前这个叫做林平之的男子,年纪轻轻,不像是绿林道上的朋友。
但老白深知,行走江湖,走镖的时候,万万不可以貌取人。
“林兄弟,你好!”老白简单粗暴地打了一声招呼。
随后,他就催促着李晓峰赶快赶路。
“少镖头,我们要赶路了,否则的话,只怕赶不上晚饭了。”
“到时候我们就只能留宿荒郊野外,这么多人,留宿在外的话,只怕危险重重呀?”
闻言,李晓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最终还是没能坳过老白,只得对着身后的镖师示意,继续赶路往前赶路。
临别时,李晓峰对着林平之招了招手,“林兄弟,有缘以后再见!”
看到李晓峰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林平之不由得好感大增。
同样,林平之笑着对李晓峰招了招手。
本来林平之在前,李晓峰在后。
经过刚才那么一交谈,倒是让李晓峰等人走在前头,林平之反而落在后面。
这趟镖本来应该是总镖头亲自护送的,因为这趟镖是个大人物指定扬威镖局的。八壹中文網
可总镖头却是身体不适,再加上扬威镖局需要用这场镖来稳住白沙岛的局面。
因而,李晓峰的老爹,老李将这个重担放在李晓峰的身上。
向来走在前面的老白,他此时却在镖车附近,他看着林平之与他们隔着不算很近的距离,老白这才放宽心来。
李晓峰一行人走了约摸着半个时辰左右,一旁的老白赶马靠了过来。
“少镖头,前面有个阴凉的亭子,我们等下可以在那歇歇脚。”
一听到这话,本来有些烦躁的李晓峰,顿时就来了劲。
李晓峰对着身后的镖师喊道:“兄弟们,老白说前面有处凉亭,我们赶一下路,在前面稍作休息。”
不一会儿,李晓峰还真的看到一处凉亭。
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在凉亭前,有个身穿红色衣服的男子,他坐在路边绣花。
不仅是李晓峰看到了,一旁的老白同样看到那个绣花的男人。
老白行走江湖十多年,还是首次看到绣花的男子。
看着那男子不断布匹上穿针引线,速度极快,寻常的姑娘家只怕都没有他那么利索。
老白忍不住皱眉,他对着李晓峰说道。
“少镖头,有些不对劲,我过去看看。”
即便老白不说,李晓峰也不会贸然前往。
如今,天上的太阳有些毒辣,还有个奇怪的男子在这道路上绣着花。
如果不是李晓峰亲眼所见的话,只怕他也不会相信。
老白一提马绳,向着那男子靠近。
只见男子绣着一朵玫瑰花,鲜红的线头,不断在他手中穿过。
看到即将完成的作品,老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位朋友,你绣的花比那些闺房的小姐还要绣的好勒!”
老白的嗓门本就大,他这么一喊,有心想将这个奇怪的人给吓走。
可那人却是充耳未闻一般,仍旧只是绣着花,并不搭理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