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升大概四十多岁,头发有点秃,有点白,不过面色却很红润。
巩升已经提前得到姚晚宁的交代,以后公司的老板就是大小姐叶萌萌了。
叶萌萌一下车,巩升便迎了上来
在看到叶萌萌的脸的那一刻,巩升眼里闪过惊艳之色,不过也仅仅是惊艳,并没有别的意思,没一会就回神了。
不过,陆锦城还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瞪的巩升是汗毛直立:这男人是谁呀?眼神也太可怕了,跟狼似的,一个眼神就让自己脊背发寒。
他不敢再直视叶萌萌,微微躬身笑着对叶萌萌说:“叶总,麻烦您辛苦跑一趟了,实在是这事太大了,我做不了主啊。”
叶萌萌客气的回了一句:“这是我的本分。”
巩升将叶萌萌和陆锦城迎进了厂里,直接带他们去了办公室,又是倒茶又是送水,极为热情的招待他们。
“好了,巩厂长别忙活了,说正事吧。厂里有员工溺水身亡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叶萌萌淡淡的开口。
“哎,哎。”巩升应答,然后也坐下来,讲起了厂里最近发生的事:“厂里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什么离谱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但最近几天,却接连出现怪事。
我们厂里有一口泉眼,泉眼不大,出来的水也不大,那是建厂时特意留下的。
厂建好后,就围着泉眼建了座假山,再开掘了一条小溪,绕着员工宿舍和厂里流淌,最后引到外面。
小溪就半米宽,水深不过小腿。
因为溪水干净,现在天热,很多员工下班后会去溪边玩水,有些在厂里上班的本镇居民,有时还会把孩子带过来玩。
溪水一直很平静,但前几天却莫名奇妙的发了大水,但大水只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又自己退了。
大水也没造成什么损失,就是淹了几箱原材料。
不过,之后那些到水里帮忙挽救原材料的员工都陆陆续续的病倒了。
那些病了的员工,体质变得虚的厉害,有时候走路,走着走着都会突然腿软摔跤。
到医院去查,却查不出病因。
再然后就是有两名员工的小孩,在厂里的溪水里玩水时,溺水身亡了。唉……两小孩都有八九岁了,可惜了。”
巩升叹了口气,接着说:“大家都觉得奇怪,为何那么小那么浅的溪水会有人溺水身亡,难道是自己把头扎进水里,自己把自己捂死了?
可惜无处查证,因为小孩淹死的地方,恰好是在监控的死角。
最后只归结于,是家属看管不严,小孩自己不小心溺水的。
不过在那之后,就没再有员工带孩子进厂来玩水了。
直到今天上午,又有一名男员工在溪水里溺水身亡,厂里的人都慌了。
很多人都说,厂里的溪水里肯定进了水鬼,住外头的员工,纷纷请假的请假,旷工的旷工,都不敢来上班了。住员工宿舍的也基本躲在宿舍里不出门。”
“巩厂长,方便带我们过去看看那些生病的员工吗?”叶萌萌问道。
“行啊。我老婆就是其中一名病人,叶总若是没意见,要不就随我去看看我老婆吧,那天到水里抢救原材料,她也去了。她的症状和那些病了的员工一模一样的。”巩升提议。
“好,带路吧。”叶萌萌说完,巩升就领着他们出了办公室,前往自己在厂里的住处。
员工宿舍分为普通员工居住区,和管理层居住区。
巩升是厂长,自然是住在管理层居住区。
巩升的住所是一套两居室,里面装修的不错。
屋里,巩升的老婆张秀玲靠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毛衣针在织,看动作十分娴熟。
“你怎么又在织毛衣了,你还病着呢,要多注意休息。”巩升嘟嘟囔囔,拿过她手里的针线,让她休息。
女人能有个知冷知热的老公,心疼她的辛苦,就算条件苦,她也能过的幸福。
平淡也是福。
“我这不是闲得慌吗,我现在病着上不了班,也帮不了你的忙,我寻思着给你和孩子们织件毛衣,回头天冷的时候可以穿。”张秀玲笑着回话。
巩升:“哎!一点也不听话。”
叶萌萌突然有种被人按着头,灌了一大把狗粮的感觉。
回头看陆锦城,陆锦城牵起她的手,温柔的说:“我们以后也会如此恩爱幸福的。”
“老巩,这两位年轻人是谁呀?年轻人,快坐,屋里地方小,别嫌弃。”张秀玲想起来招呼叶萌萌俩人,却又被巩升按回了沙发坐好。
“你别动,我来招呼。这是我们的新老板,叶总。”巩升向张秀玲介绍:“这一位是……”巩升看着陆锦城,却不知道如何介绍了。
“你们叫他陆总就好,他是二老板。”叶萌萌接话。
陆锦城:二……老板?总觉得这个词不太好听,但他不敢反驳。
叶萌萌朝张秀玲看过去。
她人有点微微发福,脸色白的吓人,眼下一片青黑。
“阿姨,听巩厂长说你病了,你能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看看吗?我略懂些医术,说不定能看出原因。叶萌萌问。”
“没问题,你看吧。”张秀玲回答,随即伸出了自己的手。
叶萌萌拉过她的手,灵力灌入她的身体。
一番检查后,叶萌萌发现张秀玲的魂魄没有问题,就是精元亏损的厉害。
精元亏损严重这事,一般发生在男人身上,尤其是终日流连花丛的男人,很少会发生在女人身上。
怪不得这些生病的人去医院查不出病因,这精元亏损用西医手段确实查不出来。
这病平日的症状就是头晕眼花、四肢乏力、食欲不振,
这与巩升之前说的,那些生病的人都变的很虚弱,走路都随时会摔跤的症状十分吻合。
结合巩升之前说的,那些人都是那天到水里抢救过原材料后,才病倒的。
叶萌萌怀疑,这事很大可能是那天发大水时,有什么东西在水里作祟导致的。
不过,她还是细细问道:“阿姨,我想问问,你以前的身子骨好吗?这病是忽然一下子发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