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萌萌开始绘制符篆时,灵力外泄,那怨灵立刻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它趁着叶萌萌不注意,快速缩回了蔓蔓身体里。
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叶萌萌没理会怨灵的小动作,她右手快速绘制驱邪符。
极品驱邪符,符成时金芒大盛。
待金光收拢,巨大的字体飘在半空,不过谁也看不出写的是个啥。
叶萌萌引着这个字到了蔓蔓的额头,字体逐渐虚化,消失在蔓蔓的额头上方。
驱邪符入体,蔓蔓的身体开始扭动。
她表情痛苦,眼睛和嘴巴都大张着,嗓子里不停的发出沙哑的吼声。
叶萌萌有些不忍看,邪祟在她身体里已经根深蒂固,驱除时,肯定会十分不适。
一会儿功夫,蔓蔓的心口处飘出了两团东西,一团是灰色的,那是怨灵的颜色。
另外一团黑色的,那是蔓蔓心底的‘恶’。
蔓蔓受了如此多委屈,心底除了怨,肯定也有恨,肯定滋生过要报复了刘常胜或者他家人的念头,说不定连孩子她都有想过……
不然不会有这些黑色的‘恶’。
这是蔓蔓的心魔。
叶萌萌明悟,看来蔓蔓周身萦绕的淡灰色就是她的怨,黑线就是恨,只是,她是怨多过恨。
怨加恨,怨灵加心魔的双重加持,怪不得传染性如此强。
叶萌萌叹息一声,随手扔出一张五雷符,两团东西瞬间灰飞烟灭。
蔓蔓的身体已经被邪物掏空,此刻昏睡了过去。
叶萌萌想到了在记忆里看到的关于蔓蔓的一切,她那该死的善心哦,又蠢蠢欲动了。
她走上前把手摸上蔓蔓的头,趁这功夫,过了些灵力给她。
心里祝福:被怨气折磨了半辈子,希望你再睁眼时,你看到的世界,会是彩色的,每个人都温柔且友好。
叶萌萌把被子给蔓蔓仔细掖好,这才退出了她的房间。。
走廊里,两个房门互相对着。
刘常胜不在蔓蔓的房间里,那肯定是在对门。
对面的门虚掩,露出一条细小的缝。
陆锦城伸手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屋里的陈设和那屋大同小异,也有一张破旧的铁床,只是摆放的位置不同而已,床上也铺着被褥。
就在陆锦城和叶萌萌以为,刘常胜应该和蔓蔓一样,肯定也睡在被子里时,门后突然人影一闪。
刘常胜拎着一根木棍,面容凶狠的朝叶萌萌和陆锦城扑来。
陆锦城动作快速的把叶萌萌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一记无敌腿,直接扫向刘常胜的面门。
瞬间,刘常胜连人带木棍摔倒在地。
他并未死心,爬起来举着木棍,还想继续攻击陆锦城和叶萌萌。
此时的刘常胜,也和之前的蔓蔓的一样,周身淡灰色萦绕,身上也布满黑线。
但他身上的灰色很淡,黑线却又粗又壮,明显是恨多过怨。
或者也有可能不是恨,而是纯粹的恶。他心底的‘恶’占了多数。
之前在天桥见刘常胜的时候,他的黑线才到后脖颈,如今他整张脸都变成了黑色。
叶萌萌冷笑一声,挥手甩出一张定身符。
定身符甩在刘常胜身上,他保持着拿木棍砸人的姿势被定住了,姿容诡异。
看过蔓蔓的记忆,叶萌萌对他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虽然他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挣到的钱也如数交给了蔓蔓,可他对这个家,缺失的是责任,是沟通。
正是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将蔓蔓逼到了绝境。
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上的怨灵和心魔也会传染,叶萌萌真的不想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算了。
但他身上的怨灵和心魔会传染,她就做不到不管。
不为刘常胜,她也得为其他人着想,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刘常胜这般让人讨厌的。
叶萌萌知道这怨灵有拉人入记忆的本事。
她本不打算看刘常胜的记忆,渣男的记忆有啥好看的。
但看到他身上的黑线如此粗壮之后,她改变了想法。
黑线粗壮,说明心底恶念多,如此多恶念的人,这刘常胜保不准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做了坏事,就别想逍遥法外。
叶萌萌决定进他记忆里一探究竟。
蔓蔓昏迷了,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刘常胜被定身符定住了,也不担心他能使坏。
她跟陆锦城交代了几句,让他不用担心,只要守好她的身体,等她醒来就行。
说完,她盯着刘常胜那犹如黝黑潭水的双眼,意识瞬间被吸进了他的记忆。
陆锦城则抱着她的身体,尽心尽责的做起了护花使者。八壹中文網
叶萌萌出现的地方,并不是在刘家那栋平房。
而是在一家废弃的化工原料厂里。
此时,刘常胜嘴里叼着一根烟,站在废弃化工厂里的一个空油桶旁。
油桶旁边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塑料小桶,里面也不知道装着啥。
油桶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个系紧口子的大麻布袋,麻布袋里鼓鼓囊囊的,看样子跟装了个人似的。
刘常胜把吸到一半的烟掐灭,夹在耳朵上,然后走过去把麻布袋打开。
他把麻布袋往下撤,露出了里面装着的东西。
嘶……还真是个人。
叶萌萌凑近去看,那人竟然还是之前开桑塔纳调戏蔓蔓的秃头男。
只见秃头男双手双脚都被捆绑住,嘴巴还被塞上了臭袜子。袜子应该是他自己的,因为他现在双脚都光着。
秃头男应该是昏迷了,刘常胜扒拉他那么久,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常胜抓秃头男来这里想要干嘛?叶萌萌疑惑,替蔓蔓出气吗?
只是这方式是不是有点极端?
叶萌萌没想到,更极端的还在后面。
只见刘常胜把秃顶男从麻布袋里弄出来后,就把他扛起来,丢进了那个空油桶里。
秃头男丢进去后,油桶发出哐哐哐的声响。
许是痛感刺激了秃顶男的神经,他竟然在此时醒了过来。
他在油桶里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他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刘常胜站在油桶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阴恻恻的,看的秃顶男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