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扑扑....,手掌把玩着葫芦的声音在房中传了出来,葫芦的把玩人叫三,道上的人都叫他阿三、三哥、三爷,阿三今年虚岁十六岁,就如他自已所说,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清楚,自己不如石头里蹦出来一样,三幼时很可怜、也很独立,从小吃百家饭才得以长大,后来在镇西铁铺王儿麻子铺上帮忙做烧炉工,学着打铁的营生,练就了一手好臂力和好身材,很多镇上的女子路过时都喜欢偷偷看着打铁时短背心的三,握紧的臂力使手臂上的的线条很好的呈现出来。此镇不大,如果站得高点,可以一眼从镇东能望到镇西,引镇因西靠大望山,北临沙江,顾称西沙镇,此镇中百姓民风纯良,就百号人,过沙江往西则是他国,沙江水险,到也成了一道天然的边境屏障,国都在周边镇都有驻兵,唯独此镇没设兵站,也为此,多次被县衙要将镇号撤去,但不知为何,每次将资料上交给府衙,就被驳回,这次县衙好不容易将资料递到了道衙,结果多了八个字“维持原状,永不再提”,这令县衙太爷好不乐意,镇上百姓到也乐意。西沙镇衙叫金三田,二撇王八胡子在厚厚的嘴唇上显得由为突出,在配上一个色眯眯的桃花眼,短圆鼻上架着一幅圆镜,别提多有特色了。这不,镇衙上班也无什么大事,无非就是些东街二丫丢了鸡,北街黄小小掉了衣服的芝麻小事,金三田多交此类事交给副手石头马,他自己也乐得清闲,这不,又跑到王二麻子铁铺对面的茶楼里看茶听戏。这是金三田在西沙镇第十二个年头了,也不知道是听戏入迷了,还是回想着过往,看台的小桃红过来敬茶也没听见。“金太爷,咋的了?今儿这戏又勾起你啥往事了,这么入神,每每来此,金太爷都不是放松,总要发上呆一阵子,哼,肯定又在想南街的何田田了,我都在你旁边有好一会了啊”,小桃红撅着红嘴,水灵灵的大眼望着。“就属你丫嘴贫,叫你阿爹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金三田一边说着,一边用那肥肥的手在小桃红的腰上捏了下。小桃红可不敢在太岁爷上动土,或是本已习惯,瞪了一眼直接往里屋去了,旁桌一些镇上小绅皆笑笑而过。金三田,也知道,本来过来听戏就是放松,天天呆在镇衙也很无聊,都是些无聊的事情,但每当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眼神里又放着光芒。此时,阿三在对面的铁屋中一边拉着风箱,一边用结实的右手反复敲着生铁,咚...咚...咚...,有力的镇击着,每次的频率也显出阿三的水平,阿三从小体魄刚硬,百家饭的孩子也造就了他不同的性格,他和镇上的百姓关系很好,在刘秀才家呆了一年,学了写字,并且扎实的学习了古往往今来的各类知识,还有一些与现在不符合的学识,三只知道刘秀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知洪荒,后知.......,在阿三心里,感觉就没有刘秀才不知道的事,后又到孙婆婆家里呆了两年,跟着孙婆婆看病,行医,识遍各种药草、药理,又到了镖师宋师傅的家里,不过没有跟着宋师傅去押镖过一次,在宋师傅家里,就是叫阿三练气,各种练气方法等等,还有王二娘子家里学习静休,估计在王二娘那里是最让阿三受苦的时候,生性调皮好动的他,自从在王二娘家里呆了三年后,就变得安静很多,还有张婶、唐叔.....反正都涉及到了不同行业,这不,现在到了王麻子铁铺里,学着打铁练器,小小年纪,掌握了识材控风,练得了一把好手艺,完全可以出师开铁铺了,不过就西沙镇这二大的地方,也就帮镇上的人打打菜刀之类,实在没什么可以弄的,平常闲时做几把小暗器,到也打发了时间,暗器种类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精致、小巧,但随着对打铁火侯的熟悉程度,三到更加专注于每次的打铁,暗器到了一定程度,反而没那般喜爱了。日子照旧,傍晚,南街晚溪边的风花雪月幽幽传出了让人迷醉曲声,阿三受过训练,听力又强于他人,他略微听着琴声,发呆了起来,今天的琴声听的怎么让人很伤心,第一次见她这样,正常弹琴的女子正是小桃红先前怼金三田思念中的何田田,阿三整理了下衣服,就直接往南街方向出了去,每次去何姐姐这里都要翻墙,真是麻烦,什么时候才能正儿八经的从正门去啊,何姐姐也是,多次强调,“来可以,但是只能从窗户进来,窗户可以给他留着,想来的时候便来,正门是万万不可的,切记。镇上就那么巴掌大,以三的速度,就是几呼吸的时间,“姐姐,今儿怎么回事,心情不好?还是被人欺负了?要不是我听力好,丫根听不到姐姐的琴声,姐姐可以和我说下?”
琴桌旁的身影顺着声音,望了过来,精致的脸上透露着淡淡的忧伤,曼妙的身段关看背景都可以欣赏关于,何况精致的面容配上让人忘不了的梨窝不自散发出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但又有种让人近而远之的高冷感 。何田田看着阿三来了,才收起了忧伤,梨窝随微笑越发迷人,“三儿,你多久没来姐姐这了啊?天天说有时间就过来陪姐姐说话,你看,这有都大半个月了没来,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忙什么?姐姐下个月等你过了生日,就要离开镇上了,去景城了,也不知道我们今后何时才能相见?”
阿三大惊,“景城离这几千里,在我们国都最东边,姐姐为何跑去那里?”
何田田含情脉脉的看着阿三,没有回答,阿三也不多问,早已习惯,很享受这种感觉,两眼望着窗外明月下的西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