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石勇没有说话。
我心里说道:一个成熟的男人,不能事事计较,更不能小心眼。
即使没有李家友在我和巧姐之间插足,我和巧姐之间也没有可能。
我们俩人的心已经分开了。
虽然巧姐没有和李家友生活在一起,但是,巧姐也算没有离开过我。
我依然尊重巧姐。
巧姐以后到了城里,说不定会有更好的生活呢。
不一会李家友骑着自行车来了,他还买了一个烧鸡。
他进了工棚之后,突然发现我坐在那里。
就赶紧想骑自行车跑走。
我起身一把拉住自行车的后座,然后说道:“老大,你跑什么的。”
李家友一听我叫他老大,他突然回头哭着说道:“兄弟,这个老大多少年没有叫了。”
我望着李家友哭泣的样子,也很悲伤。
李家友有些老了,脸上布满了皱纹,而且有的胡子也白了,看样子他过的并不好。
石劲河说道:“老大,你永远是我们的老大,快进来坐下,咱一个头磕在地上,就是好兄弟。”
李家友扭捏着跟着石劲河进了工棚。石勇没有起身理李家友。
我对石勇说道:“石勇,老大来了,你怎么不打招呼。”
石勇说道:“我眼里有他,他眼里没有我,当年在牛石岭他是怎么对我的。”
李家友一听石勇这样说,立马对着石勇说道:“兄弟,你就原谅大哥吧,大哥,不是人,不是东西。”
说完要拿手打自己的脸。
我赶紧用手阻止李家友,并说道:“老大,你这要打自己的脸,就等于打自己弟兄们的脸。
石勇,过去事不要提了,我再给重复一遍,如果,你再提,就不要跟我干了。”
石勇把嘴一闭不再说话。
我把李家友拉进工棚里坐下,说道:“劲河开酒,咱们弟兄们早就没有聚在一起喝酒了。”
石劲河说道:“哥,我不知道你来,我们喝的酒太次了,石勇你去买两瓶好酒款待一下哥。”
我立马阻止石勇,说道:“不要买酒,就喝这个酒,当年,我们在牛石岭喝的什么酒啊,有时就是散酒,但是,一样喝的高兴。
倒酒。”
石劲河很快把我们的酒杯给倒满了。
我这时说道:“当年我们磕下头之后,就有一个约定,那就是到了每年的二月二我们弟兄就聚一聚,这一晃多少年过去,我们兄弟聚在一起的日子很少。
唉,过两天就是二月二了,我们弟兄们提前聚会。”
我说完之后举起杯,这时李家友、石勇、石劲河都举起酒杯和我碰在一起。
大家都把酒杯给干了。
李家友干完酒之后,便说道:“咱弟兄五个,我年长几数,还有一个宋二光死的早一些,就剩下弟兄四个,
当年,咱们弟兄四人在牛石岭团结在一起,把牛石岭的活给揽下来。想一想真不容易啊。”
石劲河说道:“老大说的对,那时候,吃住都根本没有这条件,
幸好二哥,对我们不错,从不克扣我们的工资,我们都在牛石岭包活发了一点小财啊。”
石勇也说道:“唉,我还让范傻子打过呢,他们当时多横啊。
如果我今天见了范傻子,我一定会把他给劈了。”
我笑道:“行了,石勇,你知道范傻子在监狱里呢,还把他劈了。也就吓唬我们弟兄们吧。”
石勇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这时端起第二杯酒说道:“我们今天又聚在一起了,这说明咱们弟兄们有缘分,老天不让我们散。
既然不让我们散,那么我们弟兄聚在一起就要干大事。来,为了干大事干一杯。”
大家伙又都举起杯一起干了。
喝完酒之后,我向李家友问道:“老大,这些日子都在那里忙活呢。”
唉。老大李家友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提了,离开牛石岭我就一直在淮海市打散工,
那里的人更是欺负外地人,干了那么时间才领了一点工资啊,在外面混太不容易了。”
我说道:“老大,那就回来吧,咱们弟兄一起做。我给你说老大,你明天就回村里招人,只要认识干建筑的,都要招来,我们要干大工程。”
石勇说道:“哥,干多大的工程,我老家还有很兄弟闲着呢。”
我说道:“多大的工程,南北高速路,要从咱枣城通过,这个地方的土建工程就会交到咱手里做,你说是大工程吗。”
石勇说道:“还是跟着我哥干,这真是大工程。”
石劲河说道:“除了这个,咱这个棉纺厂二期就要开工了,还有附近要建学校、市场等工程,这里就得用三百多口子人。”
我哈哈地笑道:“劲河兄弟,你说的只是一个方面,市里的村村通工程也是交给我们大恒公司施工,二月二就开工。市里已经在北山勘测完了,图纸马上下来,。
还有大汪镇准备要建印染厂,这个活也是交给我们。弟兄们这些够不够我们忙活的。”
李家友这时笑道:“我的娘来,那么活啊,太好了,新生,我那里也不去了,我就跟你干了。”
我说道:“老大,跟着我干,一定要好好的干,可不能半路撂担子不干了。”
李家友的脸红了,说道:“兄弟,再也不会了,当时听说你死的消息,我以为是真的呢。
想一想自己做的什么事,幸好兄弟,你不跟我一般见识,否则我真没有脸见人了,
兄弟,这杯酒是我赔罪的酒,兄弟,原谅大哥吧,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李家友说完便一口把酒干了。
我看着空空的酒杯说道:“老大,如果不原谅你,我能让你坐在这里喝酒吗。
大家已经一个头磕在地上了,那就是一辈子的兄弟。
老大,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往前看。前面的路还很长呢。
来,我陪你干一个。”
我说完也把酒给干了。
石劲河说道:“二哥说的在理,以后都听二哥的。”
石勇说道:“二哥,你说吧,我们怎么干。我陪两位哥哥把酒干了。”
我等他们把酒喝完之后,便说道:“我们弟兄们不能聚在一起,必须分开。
劲河你还是负责这棉纺的厂的工地,到时学校、市场都一起接下来,我们干完二期,还有三期,这个没有两三年是干不完的。
石勇你跟我去修村村通的公路,为以后接高速路做准备打基础。以后我们好能直接干。
老大,你毕竟在淮海打过工,我抽空去大汪找李镇长去谈,谈完之后,你就蹲在大汪,
把大汪的印染厂的工程给包下来。这样咱弟兄都有分工,都有钱挣。”
李家友听到,我能让他包工干活,激动的两眼流下眼泪并哭着说道:“新生,没有想到,你还能让我包工干活,
我没有想到啊,我李家友这一辈子就跟你干到死,如果我再想三想四,我真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