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杨桃。
自从兰陵一别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到她了。
我说呢,我在除掉白狼也没有发现杨桃的踪迹,原来这个女人又傍上柳公子啊。
这算是找到大靠山了。
前些日子,我听钱主任说,他见柳公子时,这柳公子身边还有一个女人陪伴,不用问这个女人就是杨桃了。
柳石如过来搂着杨桃的腰。
两个人如胶似漆地朝酒店里走去。
我赶紧地把头低下,我害怕杨桃突然回头再发现我,那就麻烦了。
我脑子里立马想到,杨桃从兰陵离开时那恨恨的目光。特别夏瑗打了她之后。
她对夏瑗、我那种恨是发自内心的。
如果她知道我来找祁主任了,相信她肯定会直接给柳公子说明我的身份。
到时,我能不能在省城里活下去都是未知数。
这个柳石如更是恨我,齐河矿那块肥肉是我他嘴里硬生生地夺下来。
建军、白家这些人都进去,这些人都是他爪牙,他心里肯定会有弄死我的想法。
我看着他们走进酒店。
我便迅速地开车离开这里。
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由于我喝酒了,不能把车开的太远。
我看到路旁有个宾馆。
我便把车停在宾馆里,我就在宾馆里住下来。
先找地方醒一醒酒再说。
现在我又增加一份难度,那就是祁永与柳石如都认识,既然与柳石如认识,那么祁永也一定认识杨桃。
从柳永打电话聊天的情景可以看出来,他们关系很熟悉。
而且走的很近。
这事怎么办,我躺在宾馆的床上想着。
难度越来越大。
和祁永接触时间长了,我和柳石如就会有碰面的机会。
柳石如还好说,他并不认识我,他好糊弄过去。可是杨桃呢。
我们之间太熟悉了,
我真没有想到,杨桃会和柳石如勾搭在一起。
杨桃认识我,这等于我在他们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只所以我改名字,让钱主任替我接待柳鸿才。
这样做目的,就是让别人对我了解的越少越好。
有杨桃在这里换在多名字也没有用。
我床上起来,点燃一支烟。我要想办法,必须要想到办法,如果想不到合适的办法,那么许多事都会前功尽弃。
这件事如果做不到,太对不起黄市那期待的目光了。
我毕竟已经付出这么多,和祁永接上头了。
一切都朝我想象的路上发展。
突然出现的杨桃一下子打乱了我思路。
这个女人必须解决掉。
怎么解决呢。麻烦啊。
我连续抽了几支烟,都没有想到好的方法。
我躺在床上休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睡不着索性不睡了。
我从宾馆里出来,戴着一个帽子,然后慢慢地走在省城的街道上。
这省城的街道有些地方并不是那么的繁华,有许多地方也有城中村。而且还很破旧。
看来,城市的发展并不均衡。
有的城中村正在加盖着房子,有的城中村正在拆迁。
我看到拆迁的城中村,又想起来了当年在兰陵拆迁的场景。
那时的我就像上紧发条的机器一样,四处忙碌着。为了莫须有的虚荣和房子,拼尽全力奋斗着。
也在这时张总特别奖励我和吴斜子,带我们去兰陵大酒店,在这里认识杨桃。
然后与杨桃交往起来。
自己一想让杨桃从良,把她救出苦海。
为此才与白狼结仇。
我可以说,有些事算是对得起杨桃了,
杨桃认识刘县,她与夏瑗之间的事,我没有参与。
只是后来杨桃来找事,夏瑗打她。
我分析着,我和杨桃之间,我对于她一直是有恩情,我都是出于本心的善良去帮她。对她也无所求。
其实杨桃根本不会恨我。
假如有机会我应该和杨桃私下沟通最好,你过你的好日子,我忙的事。大家尽量不想到交集。
但是就怕有些人在歪路走得越来越远,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那就麻烦了。
怎么才能与杨桃私下谈一谈呢,我要探探她的底。
这样我才能放心。
否则的话,我会满盘皆输。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走到了火车站。
已经开始春运了,这里到处是携带包袱打工的,他们从四面八方来,然后到春节时再回家与家人团聚。
一年里也只有这样的日子才能回家一趟与亲人团聚。
他们在火车周围徘徊着,为买不上车票而发愁,为晚上没有地方住宿而发愁。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人因为吃的太胖为减肥而苦恼,有的人却活活饿死没有粮食。
我在这人群中来回挤着,感受他们的气息与苦痛。
我也曾和他们一样,都是这样的一员,在外面打工,只为了养活自己的那个家。
在人海中,还有人趁机乞讨着。
他们故意装作可怜的样子,来换取别人的同情,以此来养活自己。
我其实挺讨厌这些乞讨者,他们有胳膊有手,只是不愿意劳动,不愿意受苦罢了,就丢下自己的尊严来乞讨为生。
突然,我想起一个人来。
谁,小国,前段时间,我与小国擦肩而过。
这马上该过年了,如果在这里遇到小国多好,把他弄回牛石岭,让我们兄弟都团聚在一起,也了却姐姐的心愿。
我在人群中仔细地寻找起小国来,每个乞讨的人我都不放过。
这么冷的天,这个小国住在哪里,一天乞讨能挣多少钱啊。
他毕竟是我的亲兄弟,无论做过什么错事,我都会原谅他的。
小国你在哪里,
我来来回回地在人群找着。
从车站外到车站里,我并没有找到小国的身影。
这个小国会不会离开省城去了别的地方。
谁也不好说。
我在人群中慢慢地走着,我越来越思念这兄弟之情,马上年关了,我更想他们。
真的,有时想想人这辈子活着,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藏着呢。
我又来到了火车站的地下通道。
这里面比外面暖和多了。
但是聚集的闲人也很多。
大家都坐在通道边上靠着墙休息。
突然我发现前面,有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在对着一个盆磕头。这个人跟前的盆里扔着几块钱。
只要有人过去,这个男人便磕头,也不管人家给不给钱。
很多路人看都不看一眼,便忽忽走开。
这个男人一点也没有任何失落的样子,反正过往的人很多。
他依然固执地磕头,然后说道:“求求大哥大姐,可怜我一下吧,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
这个声音我很熟悉,是标准的兰陵口音,与省城当地的口音不一样。
我在慢慢在这个男人身旁来回地走着,我仔细看着这个男人的样子。
从他脏兮兮的脸上,我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小国。
我突然蹲下身来,用手抓住这个男人的胳膊,然后说道:“这回,你跑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