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得那么好听,你自己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要不是这次运气太差,还轮得到你来表现。”
安世平愤愤地说道。吕风冷哼一声:“机会已经给过你,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只能怪你自己没用。”
安世平不耐烦他总拿机会堵自己,干脆说道:“反正各凭本事,我是不会帮你牵制武明杰的,你要是能抢在我面前淘汰掉白木黎,那是你的能耐。”
“这可是你说的。”
吕风也没指望他真的答应。“你们说够了没有,可以开始了吗?我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白木黎双臂环抱在胸前,姿势惬意的盯着他们。武明杰站在她身边,一副保护者的姿态。两人齐齐看向她,视线阴冷。吕风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急着送死,不成全你怎么行。”
“那就来吧,别废话了,叽叽歪歪的,就没见过比你们还恬噪的男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反派会死都是因为废话太多吗?”
吕风沉下脸。安世平在心中嘲讽,虽然他和白木黎是仇人,但是看到吕风在她那儿吃瘪,他心里也很爽。这样想的他并没有发现白木黎说的是你们。比赛开始后,吕风和安世平立刻朝白木黎扑过去,如狼似虎的气势。如果她真的是五级武宗,肯定会吓得脸色都白了。武明杰谨记蒋山和高雨阳的话,二话不说就冲出来去拦下跑在最前头的吕风。“看来你没机会,我就不客气了。”
安世平大笑一声越过他们冲向没有动的白木黎。吕风神色阴冷的瞥了他一眼,阴狠的瞪向武明杰:“滚开,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试试,看谁对谁不客气。”
武明杰表情不变,不过虽然他相信蒋山他们的话,但眼神还是忍不住担忧的瞥向白木黎的方向。这时,安世平已经冲到白木黎面前。安世平吸取之前的教训,决定速战速决,召唤出器化偃兽,偃兽化为一道白芒缠上他的手臂,变成一只黑色重锤。“吃我一记。”
安世平高举重锤跃到她头顶凶狠的砸下去。白木黎轻轻一闪就躲开了。重锤砸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高台轻微震动了一下。“白木黎,你刚刚不是很嚣张,怎么现在只知道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来躲去,有种跟我正面对决啊。”
安世平一边攻击,一边大声的嘲讽她。白木黎迅速的往后退,一柄黑色的剑出现在她手里,目光扫向得意洋洋,气势大涨的安世平。面无表情的样子一瞬间多了几分震摄感,身上气势渐涨。安世平满脑子都是白木黎被他追得满场跑的画面,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见她突然停止逃跑,还召唤出武器,以为她被自己的话激怒了,顿时兴奋起来,对,就是这样。白木黎的剑尖指向他,一身气势爆涨:“自从得了这只器化偃兽,我还没真正的发挥出它的力量,今天就拿你试验。”
“死到临头还嘴硬,看锤!”
安世平速度骤然爆发,一瞬间冲到她面前。手中的重锤再度从她头顶砸下,带着极强的压力,气压将她的裙摆掀开了。白木黎迅速的往后退了几步,同时一剑砍过去。一道锋匹无比的剑气斩过去。“锵!”
看似平淡无奇,却在斩中重锤的时候猛然爆发出一股骇人的力量,两柄开口撞击处随即发出尖锐的声响。安世平感觉到那股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在增强的力量,瞬间脸色一变,“怎么可能!”
“再吃我一招横扫千军。”
白木黎手中的剑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只见她轻轻一划。安世平仿佛看到了一片滔天骇浪,足有百米那么高,声威浩大,以无可匹敌的威势向他扑来。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十分渺小。“轰!”
巨大的动静惊动了正在打得难分难解的吕风和武明杰,两人都震惊了。当强烈的光芒散去,地上只剩下一片销烟,销烟又散去,露出单膝跪在地上的安世平,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在他面前,是他那柄被削去一半的重锤。安世平双眼惊骇,难以置信的盯着对面衣袂飘飞,干净出尘的白木黎,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败了的事实。不说是他,围观的众人更不敢相信。到底是谁说白木黎只有五级武宗的实力?出来!我们保证不打死你!就刚刚的气势,如果只是五级武宗,那么他们通通都可以去死了。这尼玛哪里是五级武宗,就她刚刚的气势,至少也是七级武宗以上。大家只觉得心里跑过无数只草泥马。这个小丫头也太能藏,竟然没有人看穿她的真实修为,这也太坑了。要不是今天暴露出来,下一轮比赛遇到她的人肯定会倒霉,甚至还会当着全高级学区的人面前丢脸。“那把剑,果然有问题!”
冰雨仙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木黎手中的剑。“剑?”
姜天西站得离她近,听到她的话以为她知道一些情况。“没错,就是她手上的剑,绝对不是普通的器化偃兽,我想她能打败安世平,这柄剑肯定起了不小的作用。”
冰雨仙子恨得紧紧的咬着牙关,嘴唇的皮咬破了渗出血丝都没有注意到。她早就应该想到了。附近蓟文彦的喃喃自语,“那绝对是用六阶妖兽的内丹炼制而成的偃兽,没想到,她的实力竟然增长到这一步。”
听到这话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六阶偃兽啊!他们怎么就没有一头六阶偃兽!要知道六阶偃兽哪怕只是普通偃兽,它的实力也是可以与灵种偃兽媲美的。然而因为炼制六阶偃兽的要求特别高,对炼制手法也有诸多限制,所以哪怕是紫火偃师,若是没有适合的手法是炼制不出来的。“竟然是六阶偃兽,难怪能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剑气,没想到她的实力竟然已经强大到能炼制六阶偃兽。”
姜天西五官皱起眉,白木黎越强大,对姜家越不利。蓟文彦瞥了他一眼,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自从和白木黎比过后,他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么愚蠢,想法是多么狭隘。焉知天外有外,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