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星河突然做出一个决定。他想在高级学区挑选一名合眼的学生到他身边服侍,虽然不是收徒,但是谁不知道,给第五星河当下人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哪怕是四大家族的人也是削尖了脑袋,恨不得将家族的子弟推去第五星河身边当下人。而当时最有竞争力的人正是蓟文彦。蓟文彦虽然不是四大家族的人,但是他的身份并不低,在当时甚至号称天赋最高的天才。他虽然更想拜第五星河为师,但是传闻第五星河从不收徒弟,所以难得的机会他也不想放弃,他甚至觉得那个名额一定是他的,结果这个机会却被天赋不如他的苟秋毫无悬念的抢走了。苟秋也是一名偃师,他的天赋或许不如蓟文彦,但是却也差不了多少。原本他也是偃帮的成员,但是因为与蓟文彦有过摩擦,最后被偃帮舍弃了,得知他被第五星河选中的时候,偃帮当时的帮主悔得肠子都青了。蓟文彦当年特别自负,他觉得一定是苟秋耍了什么手段,否则被选中的人一定是自己。两年来,他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忘。为了报复苟秋,蓟文彦便想到成为第五星河的徒弟,到时他就是苟秋的主子,没有什么比这个报复更爽。不过因为第五星河很少出现,加之也没有人帮他介绍,所以他就想到来这里“守株待兔”,只要让他见上第五星河一面,他就有办法能让他老人家收自己为徒。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不说他异想天开的想法,单单是苟秋这一关他就过不了。蓟文彦来了十次,被阻拦了十一次。这一次,蓟文彦的态度却十分坚决,因为他收到消息,第五星河前段时间出现了,说明他老人家现在极有可能在星院里,他来了那么多次,这是第一次碰上他老人家,说什么也不会放弃。“大师说过,除非得到他的允许,否则谁也不许进去。”
苟秋板着脸孔说道。油盐不进的模样令蓟文彦恨得牙痒痒的,“苟秋,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苟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知道了,苟秋。”
蓟文彦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突然得意地说道:“你一定是怕大师收我为徒,所以才故意拦着我,甚至不进去通报对不对?”
苟秋脸上的神情终于松动了一瞬。这一瞬刚好被蓟文彦捕捉到了,以为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顿时更加志得意满,“被我说中了吧,就凭你是没办法跟我斗的,我劝你最好放我进去,否则等我成了大师的徒弟,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苟秋掀起眼皮,一动声色的看着他。蓟文彦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他能从偃帮前任帮主接过整个偃帮,足以说明他这个人还是有些能力的,所以给苟秋一棒子后,他又递了一颗糖过去。“苟秋,你跟我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恩怨,不一定要你死我活,只要你带我到大师面前,我保证,等我成了大师的徒弟,不仅不会找你的麻烦,而且还会在大师面前帮你多说些好话,说不定大师一高兴,也收你为徒,这个买卖很划算吧?”
苟秋突然嗤地一声。蓟文彦脸色一沉,“你笑什么?”
苟秋嘲讽地说道:“蓟文彦,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
划算的买卖?就算他们之间没有恩怨,他也不可能带蓟文彦到大师面前,他只是大师的下人,不是大师的徒弟,万一惹大师不高兴,岂不是把自己赔上去了,这种明显不划算的买卖,傻子才会答应。苟秋很多时候其实不明白蓟文彦的脑子是什么构造,他多大的脸以为只要自己见到大师,大师就会收他为徒。“苟秋,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不敢动你,你是大师的下人又怎么样,你觉得他老人家会为了一个下人出头吗?”
蓟文彦眯起眼睛阴狠的威胁道。“你想动谁?”
苟秋正要冷笑,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就看到已经出关的白木黎朝这边走过来。“是你?”
蓟文彦瞪大眼睛。白木黎开始还觉得声音有点耳熟,看到他立刻想起来,这个人不就是偃帮那个什么蓟公子么,这可真巧!“你们认识?”
苟秋意外道。白木黎点点头,“有过一次小摩擦。”
苟秋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在她眼里是小摩擦,在蓟文彦眼里恐怕跟深仇大恨差不多。蓟文彦这人看着斯斯文文,像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实则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小心眼,十分记仇,能够因为一点小事就恨上一个人,偏偏他平时又挺会装的,只有跟他接触久了的人才会发现,那时就会觉得自己有多眼瞎。“白木黎,你怎么会在这里?”
蓟文彦大声的质问道,看着她的眼神藏着深深的嫉妒和慌张。他后来找人打听了才知道,白木黎就是那个连闯所有高难度关卡,并且几乎关关都夺得第一名的变态天才。他虽然自负,但是也知道白木黎的天赋在他之上,她是第一个能让他产生危机意识的人,所以看到她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从星院走出来的,心中的危机感顿生。“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白木黎反问道。“白木黎,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然敢不经大师的同意闯进去!”
蓟文彦瞪着她。“谁说我是闯进来的,是有人让我进来的。”
白木黎故意模棱两可地说道。蓟文彦不相信,谁敢让她进去?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旁的苟秋,灵光一闪,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对苟秋怒骂道:“苟秋,一定是你放她进去的对不对,好啊,你们竟然狼狈为奸,你口口声声说大师不让外人进去,现在你却放一个外人进去,你竟然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语罢便恨恨的甩袖走了。无端背了个黑锅的苟秋:“……”白木黎以为他在担心,安慰道:“你放心,有师父在,蓟文彦动不了你的,再不济还有我呢,我好歹也是师父的徒弟。”
苟秋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害他又被蓟文彦记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