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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真相(1 / 1)

第一节我从来没有想过曾经的世界会人满为患,从记事时候起,方圆70公里只有我们一家人,城市是什么?乡村又是什么?我不知道。爷爷常常说起那场阴谋,把那件事当作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经历,并且爷爷每次谈起时,都显得格外兴奋。“父亲”我经常去找他。“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这样问他。“小孩子不用知道太多”他只是淡淡一句,显得毫不在乎。我没有再继续看他,背过身去,准备像往常一样离开。“哎”他重重地敲了一下键盘,食指指关节停在delete键上。他看了我一眼,就在我回头时,两束目光就此交汇。我下意识回避,回避这来自权威审视的目光。“行吧”他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去档案室看看吧!”

紧接着,一把钥匙递给了我,惊喜之感袭遍全身,双手接了过来,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去。档案室?那可是“禁地”啊!父亲几年前就说过,明令禁止我们到那里去,十几年来,那个地方就一直神秘地存在于地下室里,从未有人涉足。“好吧好吧”来到楼梯口,我透过楼层间的缝隙看到了那片黑暗,一种未知的恐惧涌上心头,我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管这是徒劳。“哦,你怎么了?”

母亲出来时还不忘拿着毛线球。“没事的妈妈”我深呼吸了一次,心跳还是很快,但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她站在那里看着这边,我冲她挤出了一个微笑,表示没问题的。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又回到房间里去,还不忘关上半开着的门。巨响过后,我开始极速下楼,没过多久便冲到了距离地下室仅仅半层楼相隔的隔层上。这里的灯光很暗,跟上面的不一样。这点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特别是刚从很明亮的地方过渡到这里的时候,轻轻踏上几脚,微弱的灯光下,我能看见下坠的尘土。这是要塌方了吗?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但恐惧终究敌不过好奇心,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必须前进。或许只是旧了点。我这样想,从口袋里摸出了手电和那把钥匙。轻轻转动插孔里的钥匙,这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便打开了,我拉开它的时候,甚至还在心里庆幸这一切太过顺利。里面的电灯因为时间太久而已经不能使用了,我早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举起了手电。几个架子,静静地躺在里面,有的架子上的东西散落在地上,貌似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墙上密密麻麻的弹孔也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父……”我正想喊他,门却突然被关上了,我的手电成了这里唯一的亮光,也是恐惧中唯一的亮光。我朝那边冲了过去,急促地拍打着已经锁死的铁门,即使将钥匙尽力转动,也无济于事。不安的感觉贯彻了全身,我的呼吸已经有些颤抖,在这一片漆黑中,我将孤立无援。是父亲吗?他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呢?一连串的问题打击我的内心,从坚不可摧变为了随时都可能崩溃,并且一步步加深。我仿佛听到了来自恶魔的咆哮,但那好像只是我的呼吸声,于是我屏住呼吸,心颤得厉害,不过好在那个声音停了下来。我终于有了短暂的冷静时间,虽然这很不容易,但我还是想起了到这里来的目的。没错,是查找真相,尘封了几十甚至是几百年的真相,它或许正静静地躺在某个角落里,等待着我去开启。我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灰尘,重新拾起地上的手电,开始探索这个未知的地方。白色的光圈照射在一个铁箱上,上面的锁已经因为时间缘故腐蚀掉了,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开。我也没有犹豫,用胳膊夹住手电,双手掀开了盖子。简单整理一下,我开始一一翻阅。第一份文件是我们家的设计图,上面并没有显示地下室的存在,我用手电又确认了一番,不禁感到后背发凉。第二份文件是电脑程序的一部分,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没什么实际意义。正当我把目光投向一个笔记本时,余光里瞥见原本锁死了的铁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个人影赫然站立在微弱的灯光下。“父亲?”

我有些意外,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准确来说,我是被下了一跳,然后呆住了。“刚刚怎么?……”我正想问他刚才一事,谁知他也在同一时刻开口了。“我想你应该出来了”气氛诡异起来,我咽了口口水,拿起手电向门口走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第二节好在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出了那道门以后,我一步一步迈上阶梯,没有再回过头,只是听到一声关门的闷响,随后父亲也跟了上来。一楼……二楼……见到母亲的笑容时,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希望的曙光终于普照在了我的身上,也算是从刚才的恐惧中解脱出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她这样问我。我摇摇头,强压着自己不能大口喘气,尽量表现的像个正常人。“这很正常的”母亲继续说道:“你父亲研究了几十年都没有研究出个名堂,你随便捣鼓几下还能找到了?这肯定不可能”“研究什么?”

我抬起头,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母亲闻言只是笑了笑:“这得去问你爸”“我爸他不是……”我看向身后,父亲正把他那件黑色大衣往墙上挂。“是啊,这种事你得问你爸,这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你知道的”母亲语重心长地说道。等我再回头望向父亲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一瓶香槟。是的,他爱喝酒,经常喜欢把自己灌醉,然后在与爷爷的争吵中才显得略占上风。但此时的他似乎并不关心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劲地往玻璃杯里倒酒,然后仰头一口闷掉。“行了”玻璃瓶中的酒所剩无几,他也没有继续喝的打算,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地下室可不是一个理想的好去处”他这样说,像是一个警告。我跟着他走进了房间,头上悬吊着的风扇还在慢慢地转着,压抑的空间下,是几个电脑屏幕,上面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图标,正在运行着。“去吧!”

他喊了我一声:“帮我把这杯茶续上”“喝完酒马上喝茶……”我有些担忧“醒酒”父亲并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而是伸手拿起茶杯递给我。“好……好吧”我结果茶杯,快速地冲了出去,到电视柜前停下,往里面倒开水。母亲一个下午一直坐在沙发上纺线,接水的时候,我总是不自然地往后望。“快给你爹送去吧”她仍然低着头,细微的动作显得格外认真。倒完水,我又一路小跑来到房间,把茶水呈上去,等待着父亲发话。他朝着滚烫的开水吹了吹气:“行了,你做得很好,回去吧”他背过身去,继续敲击着键盘。我终于松下一口气来,看样子今天的任务完成得非常不错,父亲的赞赏使我快乐了起来。但随之而来的还是那个问题——地下室?第三节晚餐过后,母亲在厨房忙着清洁,父亲则又回到了小房间中,而我的心思则完全放在地下室上面。“妈,我先回去了”我说。“去吧,早点休息”她继续纺线,头也不抬。卧室在四楼,走到楼梯口时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往下看,明明是漆黑一片,但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而口袋中的钥匙已经被我捏得发热,恐惧的心理在这时变得犹豫起来,既然地下室里没有东西,那么我从心里害怕的应该是父亲吧!我并不明白为什么,因为小时候起我就很惧怕他。“我应该再去一次”一个声音在我内心产生,手中的手电筒捏了又捏,我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幽黑的地下室。晚上十点,父亲都会准时锁门,母亲则会回到卧室睡觉,所以,在后面的一个小时里,没有人会注视意到我,那便是我行动的最佳时机。果然,我将耳朵贴近父亲所在房间的房门,秒针走过60,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锁门声。楼上是母亲禁紧闭的房门,还有阵阵电视声从爷爷的房间里传出来。我很激动,将手电从口袋里掏出来,随即关上所有的灯……当然还有监控的电源,虽然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监控开启,但只有这样做了之后我心里才踏实。“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爷爷大声问道。“我去看看,爷爷”“好”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又来到了那扇铁门前,还好钥匙还插在门上,轻轻一转就可以打开了。我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尽量让它不发出声音,然后侧着身子进去,打开手电。还是那个铁箱,我轻而易举就打开了,把里面的东西拿得一干二净,尽数装进我的背包里。心跳还是很快,但我的动作很迅速,翻找了几个箱子之后背包就满了。轻手轻脚地来到门边,准备离开,好在这次并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我又用手电对着里面照射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便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上楼时的脚步很轻,走到一楼平面,我拉下了电闸,房间顿时大亮,不用摸黑前进了。“爷爷,好了吗?”

我关上手电,虚张声势地朝楼上吼了一声。“好了好了”伴随着电视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父亲的房门依然紧闭着。我长舒一口气,提着满满一大袋子的文件,快速地上楼去。第四节“好吧,我实在是不明白”对着建筑平面图,我还是找不到地下室的影子,虽然我从来没有读过书,但图片还是能看懂的。几张没有用的蓝图和资料文件,我把它们丢在一边,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在十一点前把文件放回去。最终,我把目光落在了一份档案袋和那本笔记本上。档案袋里面是一百多张陌生人的资料,按照出生日期推算过来,这些人大多数是跟我的爷爷同辈的。在里面,我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人——我的奶奶。她也在这一百个人之中,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向爷爷提起她时,爷爷也总是闭口不言。“这很奇怪”我重新把这些资料塞回去,拿起了笔记本。淡黄的颜色足以说明它的老旧,灰尘是肯定有的,而且沉积了不少。我说过的,我没读过书,对于笔记本里面的内容,我只能通过扫描仪器来知晓。复杂的操作后,我终于知道了里面的内容,原本以为是什么琐事,没想到里面记载的东西正是爷爷经常挂在嘴边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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